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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狼子野心,签了议和条款也不老实,斥候来报,说有一部分残部在黑山以北集结,似乎想夺回云中城。”

她打了个哈欠,“本世子决定,明日亲自带一队人马,去北坡一带巡查布防,顺便敲打敲打他们。”

此言一出,帐下几名将领眼中同时闪过不易察觉的喜色。

其中一名李副将立刻出列,拱手道:“世子英明!末将愿随同前往,护卫世子周全!”

“好,李副将忠心可嘉。”沈诗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就这么定了。散会。”

众将领命而去。

那几名心怀鬼胎的将领走在路上,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小子果然上钩了!

他甚至连巡查的路线和时间都跟他们预想的一模一样,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草包!

他们快步回到自己的营帐,准备进行最后的布置。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发现,一道瘦削了不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远远地吊在他们身后。

苏令宜的心跳得飞快。

他绕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屏住呼吸,悄悄靠近那几名将领聚集的营帐。

里面传来了压抑的兴奋声音。

“……万事俱备,只等明日他自投罗网!”

“到时候,你我动手利索点,做成失足坠崖,天衣无缝!”

“只要他一死,大公子回归,我等便是头功!”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帐篷的另一侧,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小竹筒被悄悄塞进帐篷的缝隙里。

就是现在!

苏令宜猛地一咬牙,从角落里冲了出去,一脚踹开帐门!

“你们在做什么!”

帐内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看到是苏令宜,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狰狞的杀机。

“臭小子,你找死!”李副将目露凶光,拔刀就想杀人灭口。

可苏令宜压根不跟他们缠斗,转身就后撤,让身后跟着的亲卫围上来,自己则是全身力气嘶吼:

“来人啊!抓叛徒!通敌卖国的叛徒——!”

吼声如平地惊雷,瞬间惊动整个营地。

李副将几人又惊又怒,立刻追上去,只想在事情闹大之前灭口。

没等他们追出几步,四面八方就涌来了无数手持兵刃的虎狼军士卒,将他们团团围住。

叶青手按刀柄,面无表情地从人群中走出。

“几位将军,世子有请。”

片刻之后,帅帐之内。

沈诗琪端坐主位,面沉似水。

李副将等几人被五花大绑地押在帐下,兀自嘴硬。

“世子!我等对侯府忠心耿耿,苏令宜这小子血口喷人,污蔑我等,还请世子明察!”

“哦?是吗?”沈诗琪抬了抬眼皮,“苏令宜,你说说,你是如何发现他们通敌的?”

苏令宜喘着气,脸上惊魂未定,将一个油布包呈了上去。

“我路过他们营帐,看到鬼鬼祟祟的北辰探子把这个东西塞了进去!本想抓人,但那探子跑得太快,只来得及把这个东西抢了下来!”

叶青上前,接过油布包,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里面是一张详细的布防图,上面用朱砂清晰地标注出了镇北军在北坡一带所有的巡逻路线、暗哨位置和换防时间。

图的背面,还有一行字:“明日午时,北坡动手,事成之后,云中城南门为我等大开。”

若是真的,意味着镇北军的后背将完全暴露给敌人!

帅帐里炸开了锅。

“岂有此理!咱们的行踪竟然毫无保留的被暴露了!”

“若是被袭击,世子危矣!”

“咱们军中竟然出现了吃里扒外的人,呸!不要脸!”

李副将看到那张图整个人都傻了。

这图确实是他们准备的,但这是为了配合陈王的人,方便他们暗杀顾瑾言用的啊!

如何会变成要献给北辰人的通敌证据?

他猛地明白了什么,抬头死死地盯着苏令宜,又看向主位上那个气定神闲的年轻人。

圈套!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圈套!

“冤枉!世子,这是栽赃陷害!”

沈诗琪冷笑一声,将那张图拍在桌上,“栽赃?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她站起身,目光如刀,缓缓扫过帐下所有将领。

“我大夏将士在黑山浴血奋战,尸骨未寒!尔等身为大将,不思为国尽忠,竟敢勾结外敌,出卖袍泽,意图断送我十万镇北军的生路!”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如同雷霆般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此等叛国之贼简直禽兽不如!不杀何以慰忠魂?不杀何以正军法?”

“来人!”

沈诗琪猛地一挥手,“将这几个叛贼拖出去,就在全军面前,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虎狼军的士卒如狼似虎地冲上来,堵住那几人的嘴,将他们硬生生拖了出去。

全场寂静。

没有人为他们求情,原本就忠于世子的自不必说,恨不能上去吐口唾沫。

一些看似效忠实则中立的将领,如今眼中多了一分不知是敬畏还是忌惮的东西。

沈诗琪走下帅位,亲手扶起了还带着一脸后怕的苏令宜。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拍了拍苏令宜的肩膀。

“苏令宜,此次及时洞察奸谋,机敏善断,为我镇北军立下大功。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顾瑾言的亲卫都统,并领忠武校尉之职,掌三千兵马!”

“日后,军中上下,但有如苏校尉这般忠勇无双者,本世子必不吝封赏!”

苏令宜心中同样激动不已:“末将遵命!”

帐外,三声惨叫之后,一切归于沉寂。

沈诗琪缓缓走回舆图前,视线从北境之外的广袤草原,一路往南,最后停留在代表着京城与江南的方位。

清洗了内部的蛀虫,收拢了军心,接下来,该会会那些真正让她感到恶心的敌人了。

她伸出手,一枚黑色的棋子,被她轻轻放在了陈王所在的景州城上。

棋局,才刚刚开始。

......

......

京城的暖阳下酝愈着风暴。

春末夏初,夏帝突发奇想,率文武百官出宫,前往天坛祭天,以祈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御驾仪仗,旌旗蔽日,绵延数里。

数十万京城百姓沿途跪拜,场面盛大。

一个身影踉跄从人群中冲出,不知如何,竟冲破了羽林卫的防线,重重地跌跪在御道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