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公主的车驾在松赞干布亲自的护送下到达了逻些城。
刚到城外,尺尊公主和孟家的大族酋长就带领着文臣武将在逻些城外恭迎他们了。
大家可能会问尺尊公主是谁?
传说她是松赞干布的第一任老婆,尼婆罗国的公主。(尼婆罗的位置大约在今天的尼泊尔境内。)
关于这位公主的真实性,历史资料很少,但是由于我写的是小说,很多是我本人的猜测和想象,所以没关系,大家看着爽就行。很多故事情节大家没必要较真。真真假假的咱们管不着,交给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来辩证就好。
也许有人要抱不平了,凭什么松赞干布要三妻四妾,有了这个大老婆,文成公主怎么办?有的愤青可能要为文成公主叫屈了。
理由有两点:第一点,根据吐蕃书籍《贤者喜宴》的记载 “松赞干布登临欢庆的宝座,为文成公主加冕、封作王后”,而且在松赞干布去世后,吐蕃国以最高礼节为文成公主送葬。即便文成公主没有子嗣,但是文成公主在吐蕃的地位,不容置疑,很高,超级高。
第二点,松赞干布在娶文成公主的时候是25岁。在古代人均寿命极低的时候,十几岁结婚的大有人在。更何况是当时青藏高原的霸主呢?前面有一任老婆很正常。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这位尺尊公主长什么样呢?
只见她恭恭敬敬的站在路边,就像尼泊尔山谷里初升的月亮,既有雅利安人那股子挺拔劲儿,又带着喜马拉雅山的灵秀气。您瞧她那眉眼,鼻梁高挺得就像雪山的峰峦,眼窝微微凹陷,一双眸子亮得赛过寺里的鎏金灯,眼波流转间,既有王室贵女的端庄,又藏着几分佛前青莲的静气。额头饱满开阔,恰似佛龛上供着的宝相,下颌线条柔和,却又带着几分异域的英气,正是那雅利安人与泥婆罗本土儿女相融的模样。
再看她的装扮,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头上梳着尼泊尔式的高发髻,缀满了红珊瑚与绿松石,那红得像火,绿得像翡翠,走动时叮当作响,活似佛前的璎珞在摇晃。身上披的是吐蕃贵族最爱的氆氇长袍,底色是沉稳的靛蓝,上面用金线绣着缠枝莲纹样,袖口滚着一圈雪白的狐裘,既保暖又显华贵。腰间系着一条嵌满宝石的腰带,挂着小巧的银质经筒,走路时轻轻转动,仿佛时刻都在诵念经文。
最妙的是她胸前挂着的那串蜜蜡佛珠,颗颗圆润饱满,据说是从泥婆罗的大寺庙里请来的宝物。耳垂上坠着大大的金环,上面镶着鸽血红宝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那张略带异域风情的脸庞越发光彩照人。
您别看她装扮华丽,眉宇间却总带着一股慈悲相,仿佛天生就与佛有缘。相传她进藏时带来的释迦牟尼八岁等身像,就是她亲手擦拭供奉,那虔诚的模样,让身边的人都觉得,这位公主怕是佛前的仙子转世呢。
若要问她与文成公主谁更美貌,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文成公主更美。
这答案的背后,藏着一段特定时代的审美偏向。
唐代作为当时东亚乃至世界的强国,中原汉人的审美中,暗含着对自身文化与族群特征的认同。这种认同投射到容貌评判上,便使得 “唐人” 的样貌成为美的基准。反观那些高鼻梁、深眼窝的胡人相貌,在时人眼中往往被视作 “异相”—— 正如李白在《上云乐》中描写胡人为 “诡谲貌”,玄奘在《大唐西域记》里称西域诸国 “容貌鄙陋”,这些记载虽带主观色彩,却折射出当时社会对异族相貌的普遍疏离感。
当然,这只是千年前的时代局限,绝非今日的价值判断。作为现代人我们应该有更加先进,更加现代的种族观。我们应该尊重每一个族群,每一个人。
回到剧情中来。那位生着高鼻深目的尺尊公主,见大唐公主驾临,下意识地用头纱掩住面容,紧张得双腿发颤,竟在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尚未站稳时便仓促跪倒,失了礼数。
文成公主正要上前搀扶,却被松赞干布抬手拦下。他环视着阶下的文武百官,目光落在尺尊公主身上,朗声道:“这位便是大唐帝国的文成公主,从今往后,亦是我吐蕃赞普的赞蒙(王后)。她的尊贵与我等同,不敬她,便是不敬我!”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洪亮:“有大唐公主相助,吐蕃定能兴邦富国、丰衣足食,终成雪域霸主!从此唐蕃永世修好,共开太平!”
话音未落,文臣武将已齐刷刷跪倒在地,山呼 “赞普万岁!赞蒙万岁!”
那声浪翻涌不息,仿佛要穿透青藏高原的云层,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哇,好威风啊!” 萨玛文成望着眼前的景象,一脸甜腻地转向文成公主,“您从前总说我的祖父是个可怜人,可在我看来,他分明是位既高贵又幸福的君王呢。”
文成公主闻言,眼神掠过一丝忧郁,轻声道:“你看见的,不过是他立于人前的风光。在那背后,是成百上千双盯着权力与财富的眼睛,是无数想要利用他剪除异己、甚至取他性命自立的族人啊。”
说罢,她将目光投向跳动的酥油灯,瞳仁里映着摇曳的光,又一次沉入了遥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