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弯弯还在里面休息呢!
要是被吵醒了,或者因此对炎烈有了什么看法,让自己的雄崽失了宠可怎么办?
弯弯身边的那些雄性哪一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强者,容貌气质皆出众。
自家雄崽虽然优秀,但在这几位面前,云岚都觉得毫无胜算可言!
她捏了把汗,赶紧压低声音说道:“珊瑚啊,炎烈是回来了,但他现在不在,带队出去搜寻失踪的族人了。你先回去,等他回来了再说,好吗?”
珊瑚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了许多,她失落地“哦”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石屋,以及守在屋外不远处、气质非凡的烛修和尹泽。
她咬了咬唇,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低了下去:“岚姨……是……是炎烈的妻主,也来到了我们部落,对吗?”
云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尴尬。
珊瑚却已经从她的表情和那两位陌生强大的雄性身上得到了答案。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我能见见她吗?就见一面。”
就在这时,石屋的门被轻轻推开。
白弯弯已经醒了,外面的对话她听了个大概。
她在辛丰的细心照料下穿好了衣服,一步步走了出来。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你想见我?”白弯弯的声音平静而温和,目光落在门口那位豹族雌性身上。
她看起来活泼漂亮,小麦色的皮肤健康亮泽,五官明媚,此刻正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珊瑚一抬头,望见了站在门口的白弯弯。
刹那间,她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眼前的雌性有着一头如瀑的乌黑长发,比最光滑的鲛纱还要亮泽柔顺;肌肤白皙细腻得如同雪羊乳,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又深邃,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
她呆愣了好久,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嘴角拉扯出一个混合着惊艳、最终释然的苦涩笑容。
“嗯……”珊瑚的声音有些干涩。
她直直地看着白弯弯,眼神复杂,里面的光芒慢慢地暗淡下去,却又倔强地燃起最后一丝火焰,“你……你很美,比我听说和想象的还要美……你配得上他。”
她顿了顿,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继续说道:“但是!你要是对他不好的话……我、我会一直等着!等到他愿意回头的那一天。”
这话说得有些孩子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拗和认真。
白弯弯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轻笑了起来。
她欣赏这种直接和坦率。
“恐怕,”她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笃定,“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呢。”
对于珊瑚这番近乎挑衅的话,她并不反感,反而从这个雌性身上看到了一种敢爱敢恨的直爽和纯粹。
珊瑚看着白弯弯那从容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她眼圈猛地一红,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用力说道:“你最好说到做到!一定要对他好!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转身就跑开了,背影带着几分狼狈和倔强。
云岚在一旁看得十分尴尬,赶紧上前对白弯弯解释道:“弯弯,你别介意啊!珊瑚这孩子就是性子直,其实没什么坏心眼的!她以前是喜欢过炎烈,但我们早就……”
看着珊瑚跑远的背影,云岚脸上的尴尬还未褪去,白弯弯却已率先柔和了神情,轻轻握住云岚的手,温声道:“雌母,没关系的。炎烈很好,以前有雌性喜欢他,很正常。”
这番话体贴又大度,让云岚心里最后那点忐忑也烟消云散,越发觉得自家雄崽真是撞了大运,才能找到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妻主。
“哎,好雌崽,你能这么想就好,就好。”云岚欣慰地拍着她的手。
这时,辛丰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温度适中的肉汤走过来,轻声对白弯弯说:“弯弯,你睡了没多久,先喝点汤暖暖胃,一会儿再休息。”
“好,”白弯弯接过碗递给云岚,“雌母,你也尝尝。”
云岚赶紧摆手,“不,不用,你的雄性专门给你做的。”
白弯弯笑着塞到她手里,“还有。”
果然,辛丰立马又递过来一碗,白弯弯捧着热气腾腾的汤,小口喝起来。
肉汤熬得浓郁,喝下去浑身都暖洋洋的。
云岚确实也饿坏了,本以为这一劫逃不过,没想到事情又转好了。
然而,这份短暂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不远处临时安置伤员的地方传来一阵骚动和惊慌的哭喊声。
“不好了!阿帕不行了!他伤口发黑,浑身滚烫!”
“族巫在哪里?快来救救阿帕。”
云岚脸色一变顾不上喝汤,“弯弯,你先回屋休息,我去看看。”
白弯弯也将碗放下,“雌母,我陪你一块儿去看。”
豹族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很多雄性肯定都受了不轻的伤。
两个雌性互相搀扶着往前走,辛丰、烛修等则快步跟随其后。
只走了大约两分钟,白弯弯就看见一片狼藉的空地上,躺着几十个伤势轻重不一的豹族兽人。
此刻,众人都围在其中一个年轻雄性身边,他的一条腿几乎被撕烂,伤口处不仅没有愈合,反而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紫黑色,并且正在向上蔓延!
他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显然正在经历高烧和毒素的折磨。
刚被找到的族巫立马赶过来准备救治。
而站在最外围的烛修在看到对方那泛黑的伤口时,眼神一凛。
“阿帕,阿帕,你快醒醒啊!”
阿帕的雌性大声叫喊,但雄性半睁的眼睛已经涣散,眼看就不行了。
白弯弯立马让系统扫描那雄性,并未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烛修的神色变化。
“他这伤势不对,不像是被我们豹兽人撕咬的。”
几个年长的雄性仔细观察,然后得出结论,“对,他的伤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