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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指挥部里,老式风扇发出 “吱呀” 的声,却吹不散凝滞的空气。风笛咬着半根冷透的薯条,盯着号角紧蹙的眉心,终于忍不住开口。

“队长,从上午到现在,你一直皱着眉。你眉头能夹死苍蝇了。”

号角的手指在作战地图上反复摩挲,指甲几乎要戳破标注小丘郡的位置。她望着窗外低垂的乌云,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般艰涩。

“留给我们的时间,比沙漏里的沙子漏得还快。”

她突然转身,军靴重重碾过地板上的裂缝。

“这一次鬼魂部队的行动,和过去那些案件有所不同。这次鬼魂部队的行动,根本不是他们的风格。”

风笛坐直身子,碰倒的番茄酱瓶在桌上滚出暗红的弧线。号角抓起一支断成两截的铅笔。

“以前他们行事隐蔽,速度很快。每次我们想追上去的时候,都会发现线索全部被处理干净了。而现在......”

她将铅笔狠狠折断,木屑飞溅在地图上。

“就像醉酒的画家打翻了颜料桶,到处都是混乱的痕迹。”

“呃,他们就像织完毛衣扔了一地线头?线头和线头之间还没什么关联。”

风笛伸手比画,碰翻的水杯在桌上洇出深色水痕。

“最要命的是,所有线头都断在小丘郡 —— 这地方简直成了黑洞。”

窗外突然炸响一声闷雷,震得玻璃嗡嗡作响。号角走到窗前,望着街道上推搡的居民和荷枪实弹的驻军,拳头抵在结满水雾的玻璃上。

“这座城市就像被塞住排气阀的高压锅,每一秒都在积蓄爆炸的压力。”

她的声音被又一声闷雷撕碎。

“到处都是火星,就等着谁扔出第一根火柴。”

风笛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军帽歪到一边。

“队长,不光是你,我也感觉闷得慌。上次巡逻,三条街就发生了四起斗殴。连孩子吵架都要抄起板砖......现在这座城市,活像个出不了气的高压蒸锅。居民,驻军,大家都很烦躁,随时随地都有人在干架。”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号角在窗上划出的闪电状水痕。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

号角的指尖在玻璃上划出裂痕。

“等那道劈开天空的雷落下。”

她转身时,身后的地图在风中哗啦作响。

“可雷一旦落下......”

她的目光扫过墙上的维多利亚版图。

“这片土地会被烧成什么样?”

腐臭的积水倒映着破碎的月光,小丘郡第七街区的巷道像条扭曲的黑蟒。风笛的后背紧贴长满青苔的砖墙,粗糙的触感透过。

“队长......!”

她的喉结剧烈滚动,沾着油渍的手指死死抠住墙面凸起的砖缝。

号角正在拆解加密信笺的手指陡然收紧,羊皮纸发出脆弱的 “嘶啦” 声。她侧过脸时,耳际的战术耳机擦过肩章,金属碰撞的轻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嗯?”

“有人跟踪!”

风笛的瞳孔在阴影里缩成针尖,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百米外晃动的黑影。那团模糊的轮廓时隐时现,借着倾倒的木箱与锈蚀的广告牌作掩护,连踩碎枯叶的声响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号角的食指抚过腰间脉冲手枪的握把,磨砂质感的纹路硌得掌心发麻。她盯着西边巷道口倾斜的霓虹灯牌,招牌上残缺的 “酒馆” 二字在风中摇晃,投下诡异的红光。

“看到西边那巷子了么?” 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明白!”

风笛如狸猫般跃上生锈的排水管,军靴踢落的墙皮簌簌掉落。她三两下攀上阁楼窗台,身体紧贴发霉的窗框,作战靴底的防滑纹死死咬住墙面凸起的砖石。

“站住!”

风笛的暴喝震得头顶的晾衣绳剧烈晃动,几件破旧的衬衫在夜风中疯狂翻卷。

“呃啊 ——”

尖锐的惨叫刺破夜幕。

风笛扣住对方肩膀的手骤然发力,却摸到一把硌人的嶙峋骨头。月光穿透云层的刹那,她看清了少年脸上未愈的淤青,还有那双倔强得发红的眼睛。

“克雷格?怎么是你!”

记忆突然翻涌 —— 三天前这个孩子在救济站偷面包,被抓住时怀里还死死护着更小的妹妹。

克雷格疼得弓成虾米,怀里瘪掉的皮球 “咕噜” 滚落在地。

“呜...... 痛......”

风笛触电般松开手,金属护腕撞在墙上发出闷响。她望着少年磨破的裤脚渗出的血丝,语气软得能滴出水。

“对、对不起!我还以为......”

话没说完,她突然警惕地扫视四周,潮湿的空气里飘来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号角的军靴碾过地上的石子,“咯吱” 声由远及近。她弯腰捡起那颗带着体温的鹅卵石,在掌心缓缓转动。

“虚惊一场?”

尾音带着钩子般的冷笑。

“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跟过三个街区,还会用声东击西的把戏......”

她突然将石子甩出,破空声惊得墙角的老鼠窜进下水道。

“这双手,可不是搬面包练出来的。”

风笛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猛地想起高处俯瞰时的画面:远处巷口,那道在夜色中格外刺目的光轮 —— 像神明头顶的光环,却泛着冰冷的金属质感。

“队长!”

她的声音发颤。

“刚才有个发光的圆环...... 就在......”

“萨科塔。”

号角的拇指摩挲着手枪扳机,月光映得她瞳孔泛着狼眼般的幽光。她望着少年仓皇逃离的背影,残留在墙面上的掌印正在慢慢干涸。

“准备收网吧,鱼饵已经咬钩了。”

..........................

街角的面包店飘出黄油与焦糖混合的甜香,玻璃橱窗上凝结的水珠,将路灯的光晕晕染成模糊的光斑。outcast 踮着脚,鼻尖几乎要贴上陈列架,栗色卷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请给我一块黑森林蛋糕,这个苹果派也来一份...... 还有草莓饼干,要双份!”

她的声音轻快得像在哼歌,指甲上暗红的甲油敲打着玻璃,发出 “哒哒” 的声响。

她突然托着下巴,歪头看向站在队伍里的焦躁青年,后者的军装袖口还沾着未干的泥渍。

“真是让人纠结啊,明明华法琳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说甜食会加速钙质流失......”

她眨了眨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不过你说,这些糕点里,哪款甜度爆表?”

青年的手指死死攥着腰间的配枪,喉结剧烈滚动,却一言不发。玻璃柜里的灯光映得他眼底翻涌着警惕的暗芒。

“难道你不知道?不会啊,你在小丘郡待了挺长时间了吧?我想,服役时间应该超过三年——难道你连哪家甜点最甜都不清楚?”

outcast 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伸手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却像扫描仪般扫过青年紧绷的肩膀。

“要我说,柜台第三排的柠檬塔,酸甜配比堪称完美。反正任务也没法继续了,不尝尝我买的苹果派吗?真挺好吃的。”

青年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撞上身后的货架,震得包装纸沙沙作响。

“你...... 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outcast 慢条斯理地将眼镜架回鼻梁,从纸袋里取出一块金黄酥脆的苹果派,咬下的瞬间,肉桂香气四溢。

“别这么紧张嘛。”

她嘴角沾着碎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你暴露得太明显了,连我都能看穿,更别提你跟踪的那位。”

她晃了晃手中的甜点。

“来一口?刚出炉的,还热乎。”

“该死的萨科塔!你这奇奇怪怪的萨科塔,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要阻拦我们的行动?”

“我?没拦啊,我只是路过而已。”

青年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猛地掏出对讲机,金属机身撞在掌心发出闷响。

“十二队,目标丢了,但看她们消失的方向,应该是去大坝街......好的,我明白,我马上带人去......我们逐一排查。”

他恶狠狠地瞪向 outcast。

“我警告你,萨科塔,不该掺和的事情别掺和。”

outcast 慢条斯理地用银叉挑起一块蛋糕上的樱桃,鲜红的汁水在叉尖欲滴未滴。她抬眼看向青年,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警告?”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

“这种话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她放下银叉,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哒哒声。

“说起来也怪,没有冰冷的武器抵着,我这心里还真有些空落落的,不习惯呢。”

焦躁的青年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握着对讲机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现在没功夫跟你在这儿耍嘴皮子。”

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们低吼道。

“士兵们,我们走!”

他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震得货架上的糖罐都轻轻摇晃起来。

outcast 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外,才转过身,对着躲在收银台后瑟瑟发抖的老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她拍了拍手,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店里显得格外清晰,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老板,别害怕呀,那些士兵都走啦。”

她的声音轻柔,像一阵温暖的春风。

她走到柜台前,目光扫过剩下的各种甜品,语气轻快地说。

“麻烦您把这些剩下的甜品都包起来吧,我带回去给同事们尝尝鲜。”

她伸手拿起一块曲奇饼干,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香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包装纸被拉扯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outcast 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神深邃。她轻声呢喃着,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毕竟,是时候把那些出门办事的小朋友们都叫回来了。”

说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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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罗德岛的生活满不满意,呀,嘛,说实话......比电影本身都有趣!!有人切磋,有地方吃好吃的,工作就是行善!太完美了!

——食铁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