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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汉末之全面开战 > 第639章 咱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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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帐外传来脚步声,罗猛掀帘进来,甲胄上还沾着尘土。他是跟着罗捷一起伐吴的,性子最是直爽,见罗捷脸色不好,赶紧道:“大皇兄,吾听说了!五皇兄真能耐!率先灭了曹魏,取得了先机。不过……大皇兄也不用太过伤心,不过是太子之位,输了就输了,不管什么说,他也是咱们兄弟,无论谁为太子,都是自己人。”

罗捷看着这个六弟,突然笑了:“汝倒想得开。”

“本来就是嘛!”罗猛挠了挠头,露出爽朗的笑,“吾母妃说了,吾这辈子就适合耍枪弄棒,当太子多累啊!大哥汝回洛阳也好,吾随汝一到回去,咱们兄弟俩喝几杯,吾给汝讲讲怎么赢了乌桓射雕手!”

罗捷拍了拍他的肩,眼底的郁色散了些。帐外的风卷着水汽吹进来,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他望着远处的水寨,突然觉得心里松快了——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被“嫡长”两个字困住。

与此同时,幽州的燕军大营里,罗裕正对着一幅绣品发呆,那是刘颖的画像,这时,张辽捧着一则情报走进来,脸色复杂道:“二皇子,五皇子……已经灭了曹魏,现如今已经班师回朝。”

罗裕手里的画像“啪”地掉在地上。他僵了半晌,才慢慢捡起,指尖摩挲着绣得歪歪扭扭。他抬头时,帐外的落日正沉在远山后,把半边天染得像打翻的胭脂,却暖不透他眼底的凉。“知道了。”他声音很轻,像怕惊动了什么。心中想着父皇的誓言,谁领先完成任务,得分最高,谁就是太子,便可娶刘颖。想着这些,心中一阵失落

跟在后面的徐庶走进来,见他把荷包往怀里塞,心中自然明了,叹了口气道:“二皇子,胜负乃兵家常事。汝在幽州攻打燕国,虽然未能攻入燕国都城,剿灭燕国,也算大功一件……”

罗裕自嘲的说着,二位就不要安慰吾了,吾的确不如五弟,此刻,吾心意乱,无心战死,不再适合领军作战,以免做出错误的决定。所以,吾意:“此番战事暂且便交给二位,等候父皇的命令。”

徐庶闻言,知道再劝也没有任何作用,于是说道:“二皇子心系将士们的安危,吾等十分佩服,吾等定不会让二皇子失望。”

罗裕随即心情低落的挥了挥手说道:“汝等下去吧,过两日吾便离开回洛阳。”

张辽和徐庶对望了一眼,随即行礼,告辞而去……

时值暮春,洛阳城东的庭院里杨柳垂绦,阶前的牡丹开得正盛。关羽身着一袭皂色锦袍,背对着院门坐在青石案前,手中《春秋》的竹简已被摩挲得发亮。他面色如陈年红枣,五绺长髯垂至胸前,每根须髯都梳理得一丝不苟。听到院外熟悉的脚步声,他并未抬头,只是指尖在“郑伯克段于鄢”的字句上微微一顿。

“父亲!”关平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急促,青衫下摆还沾着些许尘土,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他站在父亲身后丈许处,胸口因喘息起伏着,“方才锦衣卫的兄弟透信,曹魏……曹魏败了!”

关羽翻竹简的手轻轻一抖,几片竹简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沉默片刻,指腹捻过鬓角的白发,缓缓道:“败了?在哪败的?”

“在青州临淄!”关平往前凑了两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说道:“临淄城破之后,曹操在众将的奋力厮杀之后,突围出去,不过在断龙道被罗彦的儿子罗凡堵住,罗凡一人对战夏侯兄弟、曹休和许褚,交战一百回合,罗凡斩杀夏侯兄弟,曹休与许褚受伤。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听说曹营里的司马懿、许褚都被擒了,就连戏志才……也没能走脱。”

案上的铜炉正燃着安神的檀香,烟气袅袅绕过关羽的长髯。他忽然抬手抚须,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道:“,那罗凡倒是英雄,既然能以一人之力对战曹魏四将,有机会到时想和他过过手。”随即又询问道:“那曹孟德呢?”

“也被擒了!”关平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不过罗凡没把他关进囚车,听说还用马车载着,依旧以天子之礼对待,眼下正在来洛阳的路上。”

关羽将竹简轻轻放在案上,终于转过身来。他那双丹凤眼此刻眯成一条缝,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半生的风霜说道:“曹操也是一代枭雄,如今竟也落得这般境地。”

关平见父亲神色松动,趁热打铁道:“父亲,曹魏一灭,燕国的袁熙、东吴的孙权,还有咱们荆汉的陛下……怕是都撑不了多久了。罗彦没亏待咱们,不如……”

“住口!”关羽猛地一拍石案,案上的青瓷笔洗震得跳了起来,“关某生为汉臣,死为汉鬼!且能为此而动心?”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儿子惶惑的脸上,语气稍缓,“汝可知那罗彦为何不杀吾?他是想让天下人看,他罗彦能容下吾这败军之将。可他越是宽厚,吾越是不能忘本。”

关平垂手而立,喉结动了动道:“可荆汉……荆汉如今也元气大伤,又同时面对两路大军进攻。上月吾托人打听,说陛下为了筹粮,连宫里的铜器都熔了……”

关羽闭了闭眼,长髯在风中微微颤动。随即说道:“天意如此,由他去吧。”他重新拿起《春秋》,竹简在手中沉甸甸的。

…………

押送曹魏降臣的队伍正行至荥阳地界。赵统勒住马缰,回头望了眼队伍中段的乌篷马车——那是特意为曹准备的座驾。车帘被风掀起一角,他瞥见戏志才正掀着帘子向外张望,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此刻睁得极大。

“先生在看什么?”曹操的声音从车座内侧传来。他正靠着软垫假寐,玄色锦袍上还留着官渡战场上的血渍,只是已被仔细擦拭过,留下淡淡的褐色痕迹。

戏志才放下车帘,指尖在车窗的木棱上轻轻敲着道:“陛下请看,这路边的田埂。”他指着窗外,“此前咱们濮阳城外的麦田,这个时节该是青黄不接,可这里却是透露出一片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