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凡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恩师说得是,是吾太冲动了。接下来,咱们还要处理袁尚逃窜的事,不能出任何差错。”
另一边,袁尚和杨奉带着五百名残余亲卫,狼狈地逃到一处名为“黑石隘口”的地方。此处山势险峻,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供通行,正是前往乌桓部落的必经之路。袁尚勒住马,看着前方崎岖的山路,脸上满是疲惫和不甘。“没想到朕竟然落到这般田地,”他苦笑一声,“若能顺利投靠乌桓,借他们的兵力,定能卷土重来,报仇雪恨!”
杨奉在一旁连忙附和道:“陛下英明,乌桓首领与先皇交情深厚,定会出兵相助。等咱们重振旗鼓,定能夺回襄平,打败罗凡小儿!”
可就在这时,两侧的山坡上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无数新军装束的士卒从山石后冲出,手持唐刀,将整个隘口团团围住。为首的将领身披金色铠甲,手持大刀,正是张辽。他勒马立于通道中央,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袁尚和杨奉。
袁尚脸色骤变,惊声喊道:“怎么会有伏兵?罗凡怎么会知道朕要去投靠乌桓?”
杨奉也慌了神,他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新军,知道今天肯定逃不出去了。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盘算着道:“反正袁尚已经是丧家之犬,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不如杀了他,将功赎罪,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想到这里,杨奉悄悄拔出腰间的弯刀,趁袁尚还在惊慌失措之际,猛地从背后一刀砍了下去。“噗嗤”一声,鲜血喷溅而出,袁尚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看着杨奉,声音嘶哑地问道:“汝……汝敢背叛朕?”
杨奉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拔出刀,将袁尚的首级割了下来。他提着首级,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张辽面前,单膝跪地,语气谄媚:“张将军,吾已将袁尚斩杀,愿将首级献给将军,只求将军能饶吾一命,让吾将功赎罪!”
张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身后的士卒立刻上前,将杨奉绑了起来。张辽勒马转身,下令道:“把袁尚的首级挂在旗杆上,带杨奉回襄平,交由殿下处置。”
此时的襄平城内,罗凡并没有住进皇宫,而是暂时住在了一处富商的府邸中。他坐在厅堂的主位上,看着手中的辽东地图,眉头微蹙。庞统坐在一旁,轻声说道:“殿下,马岱、郭淮、邓艾三位将军已经率领人马出发,不出十日,辽东其他城池定能全部收复。”
罗凡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张辽大步走了进来。他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殿下,末将幸不辱命,在黑石隘口截住了袁尚和杨奉,袁尚已被杨奉斩杀,杨奉被末将活捉,现押在府外。”
罗凡闻言,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浓浓的恨意取代。“杨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当年盟军攻打洛阳,若不是杨奉叛变,趁霍笃将军与盟军大战之际,打开虎牢关大门,霍笃将军也不会战死,虎牢关也不会提前失守。吾母亲就是因为没能及时撤退,被盟军追上,死于非命!”
说到这里,罗凡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节泛白。“这个叛徒,吾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他还想将功赎罪?门都没有!”罗凡冷笑道,“传令下去,将杨奉打入囚车,押回洛阳,听候父皇处置,吾要让他在洛阳城楼上,受尽千刀万剐之刑!”
“诺!”张辽连忙应和,起身退了下去。
…………
数日后,襄平城内,原燕国宫殿已换了主人。大殿之上,新军旗幡高悬,甲胄鲜明的将领们肃立两侧,空气中还残留着硝烟的气息。罗凡一身金甲,腰悬佩剑,缓步走上主位,目光扫过众将,声音沉稳有力道:“诸位,随着袁尚授首,辽东诸郡已尽数归入吾大新版图。燕国既灭,当务之急便是处理战后事宜,稳定辽东局势。”
他话音刚落,殿内一片寂静,众将皆屏息凝神,等候指令。罗凡目光定格在人群中一位面容刚毅的将领身上,朗声道:“田豫何在?”
田豫闻声,立刻迈步出列,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洪亮道:“末将在!”他身姿挺拔,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自归降以来,他一直渴望能有机会建功立业,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罗凡看着他,缓缓说道:“明汝从归降的燕国士卒之中挑选出三万精锐,组建成辽东军,驻守辽东,由汝统领。吾会奏请父皇,封汝为幽北督军,坐镇右北平。”
田豫闻言,身体微微一震,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之色。幽北督军,坐镇右北平,这不仅是对他能力的认可,更是极大的信任。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重重叩首道:“末将谢过五皇子!定不负殿下所托,镇守好辽东每一寸土地,不让任何势力染指!”
罗凡微微点头,示意他起身,随即目光转向一旁的许攸。许攸身形微胖,眼神精明,此刻正紧张地等待着罗凡的安排。罗凡开口道:“许先生此番主动归降,在破燕之战中也立下功劳,且汝对辽东事务颇为熟悉,便留在田豫身边,协助他管理辽东事务。等到了洛阳,吾会禀告父皇,具体封赏会有圣旨传来。”
许攸原本还提着的心,听到这话瞬间落了地,脸上立刻堆满了喜色。他连忙拱手作揖,语气恭敬又带着一丝讨好道:“多谢五皇子提携!属下定当尽心辅佐田督军,将辽东治理得井井有条,为殿下分忧!”他深知,能在田豫身边任职,虽不是什么高位,但也是一个不错的起点,只要好好表现,日后必有更大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