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新军大营中,罗凡正站在沙盘前,眉头紧锁,仔细地研究着战局。张辽走进大帐,见他如此,便上前说道:“殿下,已经给甘宁传信,让他务必阻击东吴援兵。”
罗凡闻言,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沙盘上:“但愿甘宁能挡住孙坚的回援。三日之后,无论孙坚是否回援,咱们都必须一举攻破建业城。这是父皇交给吾的任务,绝不能有任何差错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既有对任务的责任感,也有对未来战局的担忧。
这场战争,关乎大新帝国的一统大业,他不能马虎,必须全力以赴,此番答应推迟三日,还不知要战死多少将士,可此刻也没有办法,所有,三日也是他的极限。
…………
于此同时,长江如一条奔腾的巨龙,裹挟着泥沙与风浪,在濡须口处翻涌。江面上,水雾弥漫,隐约可见成片的战船如钢铁巨兽般矗立,甲板上的士卒甲胄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孙策与周瑜并肩立于东吴旗舰的了望台上,六万东吴水军战船首尾相接,旌旗猎猎,“孙”字大旗与“周”字将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猎猎声中满是征战的决绝。两人皆是一身银甲,甲胄上的纹路在天光下流转着冷硬的光泽,孙策剑眉紧蹙,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前方江面;周瑜则手持羽扇,面色沉静,只是眼底深处偶尔闪过的精光,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伯符,汝看前方。”周瑜轻挥羽扇,指向水雾笼罩的江面,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甘宁的四万水军已然布好了阵型,这濡须口,怕是一场硬战。”
孙策深吸一口气,战袍在江风中猎猎作响,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公瑾,无论多难,建业安危系于一线,咱们必须突破这道封锁!”
此时,程普手持长刀,大步流星登上了望台,甲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神色凝重地抱拳道:“殿下,周都督,末将刚刚探查归来,新军战船排列紧密,弓弩手、投石机皆已就位,江面已被他们牢牢封锁,想要强行突破前往建业,难度极大啊!”
孙策闻言,脸上神色愈发复杂,有担忧,有焦躁,但更多的是破釜沉舟的决心。他紧握腰间佩剑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沉声道:“即便前路是刀山火海,也容不得咱们退缩!建业城内兵力空虚,若被新军攻克,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都要突破新军的封锁!”
周瑜轻摇羽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道:“程将军所言极是,不过,新军素来在陆地上战绩斐然,几乎未有败绩。可如今,这里是江面,是咱们东吴水军的主场,倒要看看,他们在水里是否还能如陆地上那般凶猛!”
孙策眼中闪过一丝认同,随即高声道:“公瑾所言正是吾心中所想!此番乃是吾东吴水军与大新水军在水上的正面交锋,关乎江东基业,不容有失!”说罢,他朝着周瑜郑重地点了点头。
周瑜心领神会,羽扇一收,转身面向身后待命的将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吕蒙听令!”
吕蒙应声出列,单膝跪地,甲胄与甲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高声应道:“末将在!”
“命汝率领五千水军,作为先锋,向新军发起进攻,试探其虚实!”周瑜语气严肃,目光锐利地盯着吕蒙。
“末将领命!”吕蒙抱拳起身,转身大步离去,步伐坚定,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就在吕蒙准备调兵之际,潘璋突然从将领队列中走出,他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大声说道:“周都督,不必劳烦吕将军!末将愿往,定要破了这新军的阵型,为吾东吴水军开路!”他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与豪迈,仿佛前方的新军如同摆设。
周瑜与孙策对视一眼,见孙策微微颔首,周瑜便说道:“好!潘将军勇气可嘉,便命汝率领五千水军出击,务必小心!”
“谢都督!”潘璋抱拳,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转身大步走下战船,那粗犷的背影中满是赴战的决绝 。
“咚!咚!咚!”战鼓声骤然响起,沉闷而有力,如惊雷般在江面上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潘璋站在先锋战船的船头,手持一柄厚重的大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森寒的光芒。他高声呐喊:“儿郎们!随吾杀!突破新军防线,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杀!杀!杀!”五千东吴水军将士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震得江面上的水波都泛起了涟漪。战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新军水军的阵型冲去,船桨飞速划动,溅起无数水花 。
对面,甘宁一身金色战甲,身姿挺拔如松,立于大新水军旗舰的将台上。他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东吴水军先锋战船的动向。身旁的亲卫低声问道:“都督,敌军已然逼近,是否下令攻击?”
甘宁缓缓摇头,声音低沉而冷静道:“再等等,待他们大部分都进入投石机的射程范围,一举将其击溃!”他神色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东吴战船越来越近,江面上的风似乎都变得更加狂暴,卷起的浪花拍打在船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潘璋立于船头,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新军战船,手中的大刀握得更紧了 。
终于,甘宁眼中精光一闪,高声下令:“投石机准备!火球投放!”
早已准备就绪的新军士兵立刻行动起来,一个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球被投石机奋力抛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弧线,如同流星般朝着东吴战船坠落而去。
“不好!快躲避!”潘璋大声呼喊,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