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混沌中，缓缓浮现出三个巨大的暗金色竖瞳。
正是之前见过的虚空之眼。
但这次，它们散发出的威压强了百倍不止！
“这些眼睛就是湮灭风暴的源头？”
钟雁山问道。
最中央的竖瞳突然转动，锁定三人。
伏婳的身体在本能地颤抖，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危险。
但她眼底却燃烧着炽热的战意。
下一秒，她竟主动冲向中央那只巨大的竖瞳！
“伏婳！”
司空玄的惊呼声被湮灭在狂暴的能量乱流中。
就在伏婳即将触及瞳孔表面的刹那，一道湮灭光束骤然射出。
她本能地侧身闪避。
湮灭光束擦着她的左肩贯穿而过。
腐朽之力被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她的护体源力如同薄纸般被洞穿。
左肩瞬间被灼烧出一个焦黑的伤口。
鲜血还未流出就被高温蒸干。
“咳……”
她闷哼一声，身形暴退。
司空玄甩出一道锁链，猛地缠绕住她的腰，将她拽回安全区域。
钟雁山立刻挡在前方，虚无之力化作银色屏障。
硬生生扛下第二道湮灭光束的余波。
“不行，太强了！”
他面色苍白，身形微颤，显然是消耗过大。
“别冲动！”
司空玄声音低沉。
“这东西，已经不是我们能正面抗衡的级别了！”
虚空之眼静静地悬浮着。
三只暗金色的竖瞳如同冰冷的机械般缓缓转动。
它们没有眼白，只有纯粹的能量在暗金色晶体中流淌。
伏婳捂着受伤的左肩，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那不是生物散发出的威压。
而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对低维世界的天然压制。
就像纸张无法理解握笔的手。
他们此刻正面对着超出认知的存在。
“几乎无敌……”她低声呢喃。
“这东西到底是从哪来的？！”
他们已经是第二次遇到这个东西。
但对于虚空认知过低的他们，自然不清楚这些。
司空玄面色凝重。
“传说它们栖息在维度夹缝中，负责维持各个世界的平衡。”
伏婳盯着那三枚冰冷的竖瞳。
发现它们的转动轨迹竟然完美同步。
“那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攻击我们？”
“不清楚啊！”
“不论什么原因，想办法解决这些虚空之眼！”
司空玄交代着，“我怀疑这些东西就是湮灭风暴的源头。”
“但这玩意太强大了，我们从哪里下手？”
伏婳问道。
她现在还受着伤，很难发挥完全的战力。
“找弱点！”
司空玄说道，“这些不是虚空之眼的本体，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轰——！”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赤霄军的队伍正在被一只竖瞳追杀。
那位曾经嚣张的赤甲首领，此刻半边身体已经湮灭。
剩下的部分正在缓慢消散。
他的战斧劈在竖瞳表面，却连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
“连赤霄军的焚天战体都扛不住……”
司空玄面色凝重。
伏婳的视线在虚空之眼和赤霄军溃败的场景间来回扫视。
当赤霄军首领的战斧劈中竖瞳时。
三只眼睛同时出现了极其细微的颤动。
“前辈，钟雁山，或许我们可以尝试打破它们的防御平衡！”
“什么意思？”
钟雁山一时没明白过来。
“就是说，这些东西不是分体嘛，它们的行动完全一致，那么必然需要完美的同步。”
“如果我们让它们之间存在短暂的紊乱，是不是就能找到突破点？”
司空玄沉思，不过片刻点点头，“那就先试试。”
三人迅速制定战术。
伏婳强忍左肩剧痛，腐朽之力再次涌动。
“我来牵制中央那只。”
“右侧交给我。”钟雁山说道。
剩下左侧那一只，自然被分配给了司空玄。
行动在瞬息间展开。
伏婳率先冲出。
腐朽之力化作万千黑羽，如暴雨般射向中央竖瞳。
与此同时，司空玄缠绕左侧虚空之眼。
钟雁山的虚无之力则形成银色牢笼笼罩右侧。
三只眼睛同时应对攻击，动作首次出现了不协调。
就在此刻，司空玄突然变招。
手中猛地一动，将左侧竖瞳的转动轨迹强行改变。
钟雁山抓住时机。
虚无牢笼骤然收缩，迫使右侧眼睛停滞了一瞬。
中央竖瞳的暗金色晶体表面。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有效！”钟雁山大喊。
伏婳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将全部腐朽之力凝聚在右手。
她的手臂开始崩解，皮肤寸寸龟裂。
却义无反顾地冲向中央竖瞳。
“灭！”
她的手掌穿透晶体表面，腐朽之力如病毒般在竖瞳内部蔓延。
暗金色迅速被染成漆黑，能量流动完全紊乱。
三只眼睛同时剧烈震颤。
裂痕如蛛网般扩散。
最终“砰”！
中央竖瞳轰然炸裂，狂暴的能量乱流席卷整个空间。
剩余两只眼睛的光芒迅速暗淡，同步性被彻底打破。
司空玄抓住机会，发动最强攻击。
将已经失衡的虚空之眼逐个击破。
随着最后一只眼睛的碎裂，周围的湮灭能量开始缓缓平息。
虚空中的裂痕逐渐愈合，狂暴的旋涡慢慢消散。
“最终试炼完成，胜者——天阙城。”
刺目的金光笼罩三人，他们的伤势开始快速愈合。
远处其他势力的参赛者纷纷投来震惊、不甘的目光。
但已无力改变结果。
随着湮灭风暴的平息。
十座祭坛的光柱重新亮起，在虚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星图。
星图上，无数闪烁的光点代表着新稳定的虚空领地。
而天阙城作为最终胜者，拥有优先选择权。
司空玄目光扫过那些尚未被标记的领域。
“按照规则，我们可以先选三块核心领地。”
他沉声道，“二位，此次多谢你们相助，所以你们先选。”
伏婳和钟雁山面面相觑。
这是让他们在虚空也有一处自己的领地。
不过他们实力不高，就算身有几种源力。
相比于虚空那些更强大的种族，他们简直就跟个蚂蚁一样。
伏婳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
“我们曾经是万象域的人，如今体内印记还未消除，终究是受人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