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韩长空也不客套,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朝着主座走去。
待他稳稳坐下后,众人才依序纷纷落座。
韩长空将目光投向田文广,神色庄重地说道:
“田长老,那就劳烦您先讲讲目前灵虚殿的状况吧。”
田文广赶忙起身,恭敬地拱手,开口说道:
“殿主,不知您对‘灵虚殿’这个称呼可有疑问?倘若您觉得这名字不尽人意,咱们大可再作更改。”
韩长空听闻,不禁微微一愣。
在修仙界,向来存在着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通常而言,金丹期修士所组建的势力,大多以“派”相称,而唯有达到元婴境界的强者所创立的势力,才有资格以“宗”为号。
至于“殿”这个称呼,韩长空着实鲜有所闻,像“阁”“楼”“山”之类的势力称谓,他倒是耳熟能详。
韩长空不禁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田长老,不知你们取‘灵虚殿’这个名字,其中可有什么特别的说法?”
田文广听闻,赶忙解释道:
“回禀殿主,‘灵虚’二字,其中‘灵’取自灵霄山脉,毕竟咱们目前所处之地仍属灵霄山脉范围;
‘虚’则代表着咱们这些修士皆来自秘境。
至于末尾以‘殿’相称,我等亦是有所考量。
您身为问道宗圣子,日后成为问道宗宗主想必是板上钉钉之事。
倘若咱们将势力名定为‘灵虚宗’,日后恐遭他人非议。
况且,我等一心只想唯您马首是瞻,无意卷入南离大陆的任何纷争。
待您成为问道宗宗主后,这灵虚殿便可作为您个人的一股独特势力存在,所以最终才定下‘灵虚殿’这个名字。”
听闻如此解释,韩长空缓缓点头,心中暗自认可。
看来这几位对局势的考量颇为周全,还挺会办事。
“名字就这么定了,没问题。不过既然我灵虚殿要在南离大陆谋求发展,势必要与其他宗门打交道,其间有些摩擦也实属正常。”
韩长空神色沉稳,目光扫视众人,言语中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田甄,身形轻盈地站起身来,态度格外恭敬:
“殿主,您可能有所误会。我们的本意是,竭尽全力与所有势力交好,但只要您一声令下,无论前方有何艰难险阻,我等皆愿豁出性命,全力完成任务。”
说起来,自从韩长空出手搭救了他们田家一族,田文广、田琳、田甄几人心中便对韩长空感激涕零,一直寻思着找机会报答这份恩情。
可韩长空如今已然是实打实的元婴修士,以他们目前的实力,又哪有什么大事能帮得上忙?
无奈之下,只能紧紧抱住韩长空这条“大腿”,哪怕只是做些打杂跑腿的小事。
他们坚信,只要给他们时间,日后必定能寻得机会,为韩长空排忧解难。
韩长空将目光投向田甄,这位在金丹修士中修为相对最低的女子,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温和与信任:
“我明白你们的心意。既然我答应坐上这殿主之位,从今往后,你们便都是我韩某的人。只要我韩某有一口饭吃,就绝不可能亏待诸位弟兄。”
言罢,韩长空缓缓转头,目光落在坐在后方的二十位筑基弟子身上。
“还有诸位小友,我仔细观察了,你们大多都已达到筑基圆满的修为,想来如今欠缺的便是一颗结金丹。
这结金丹对韩某而言,并非难事。不过,既然大家都为灵虚殿效力,自然得立下一些规矩。”
话落,韩长空抬手一挥,三颗散发着柔和光晕、灵气四溢的结金丹便稳稳地出现在桌案之上。
金丹表面,丝丝缕缕的灵气如烟雾般袅袅升腾,彰显着其不凡品质。
“这里有三颗结金丹。之后,我会安排一些任务给你们去执行。
待任务完成,便由三位长老进行评估。
只要你们的表现达到要求,这结金丹便是我灵虚殿给予你们的奖励。”
韩长空神色严肃,言语间既有激励,又不失威严。
听到韩长空这话,二十位筑基弟子脸上难掩激动之色,毕竟结金丹对于他们而言,是突破修为的关键。
然而,此前田文广已严令教导过规矩,在这大殿之上,没有他们擅自开口的资格。
他们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兴奋,将这份激动深埋在心底,眼神中却依旧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韩长空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所期望的,可不是一群无所事事的闲人,唯有那些真心实意愿为灵虚殿效力、办实事的人,才值得他悉心培养。
这时,田琳开口问道:
“殿主,不知您打算让他们执行什么任务?”
韩长空稍作思索,反问道:
“你觉得,对于修行之人而言,最为重要的是什么?”
“天赋?”田琳试探着回答。
韩长空摇了摇头,说道:
“天赋固然不可或缺,但更为关键的是资源。
咱们目前所处之地,附近仅有一座灵脉。
而且此前秘境现世,灵脉消耗巨大。
我用神识探查过,目前还不能进行全力开采。
不过,即便如此,这座灵脉的灵气底蕴,也远比那些普通金丹修士门派的要强得多。
所以,我给他们安排的任务,便是前往南离大陆的各个宗门开设坊市,以此赚取灵石。”
韩长空心中暗自思忖,总不能让这些人整日无所事事,就等着他来供养吧,那怎么可能。
此言一出,大殿内众人皆是一愣,脸上满是错愕之色。
他们并非畏惧危险,实在是人生地不熟,开设坊市这件事,其难度可比直接拦路抢劫大多了。
毕竟他们此前几乎毫无开设坊市的经验,一直以来都是依靠旁边灵脉产出的灵石进行修炼。
韩长空自然明白他们的短板所在,不过他这也是有意“套路”他们一番,促使他们成长。
此时,田琳拱手说道:
“殿主,此事恐怕有些不妥。这些弟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他们确实在这方面毫无经验。
您看,是否能找些熟悉此事的人带着他们,这样或许更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