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无字天书】迅速翻动,林渊目不转睛,直至看清上面的字,
【火】
“【火字天书】!”
林渊惊呼一声,声音透着些许沉闷,漆黑的眸底满是阴鸷,
“第一招第一式——”
“浴火焚身——”
“啊——”
话落间,大片的火光席卷全身,灼烧感越发剧烈,林渊眸色猩红,死死目视着前方,直至穿过层层墙壁,看到了【九层妖塔】的第六层。
“浴火焚身——”
随着又一声令下,周围的熊熊大火扑面而来,几息之间,便将林渊紧紧包裹,直至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林渊,又突破了,化神期,三层,直达巅峰。
...........
“咚——”
沉闷的声响过后,一个人影重重摔在地上,
“嘶——”
男人吃痛一声,慢慢抬眸,仔细环顾四周,
入目则是一间熟悉的房间,顺着周围望去,只见内侧的稻草堆上是一抹黑色身影。
“思族前辈?!”
林渊捂着胸口慢慢起身,朝着稻草堆看了一眼。
自己这是回来了?
所以,游戏结束了?
那,自己是赢了吗?
林渊如是想着,随即慢慢朝着稻草堆靠近,漆黑的眸底满是警惕,
“思族前辈?”
林渊再次开口,稻草堆上的思族并未回应他。
林渊试探性伸出手,将稻草堆上的人翻了过来,只一眼,便吓得林渊不由后退几步。
“思,思,思族前辈?!”
稻草堆上赫然是一只【独脚金鸡】。
金鸡周身是七彩羽毛,隐隐散发着些许灵息而非妖息,若不是林渊与他交过手,当真以为这是某上古仙兽。
林渊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抬手覆在那【独脚金鸡】的脖颈处,略显凉意,且无跳动。
“死了.........”
林渊轻声说着,死死盯着那只【独脚金鸡】,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其他楼层的妖兽虽也被自己打败,但林渊能明显感受到他们的【妖元】并未消散,不至于身死。
可如今,眼前这只【独脚金鸡】明显元神尽散,林渊竟丝毫感受不到其【妖元】的气息。
难道是因为自己意外觉醒了【火字天书】这才使得思族死亡?!
“轰隆隆——”
就在林渊怔愣之际,只听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稻草堆旁,一道楼梯赫然出现。
林渊侧目深深看了思族一眼,来不及多想,便钻进那楼梯内。
几乎是同一时间,附在林渊身上的那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现,看着眼前的房间,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稻草堆上,轻轻俯身,小心翼翼抚摸着那金鸡的尸体,
“思族.........”
“吾,不记得了..........”
话毕黑色身影也钻进楼梯,去追寻林渊的脚步。
“轰隆隆——”
寂静的房间内传来一阵嗡鸣声,整个楼层在瞬间化为一片废墟,连带着六层以下的所有楼层都在瞬间剧烈摇晃,化为大片的废墟。
“啊——”
“啊——”
“啊——”
..........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似是哭嚎,又似是祈求,隐隐还透着些许兴奋。
远远看去,悬在河水正中央的【九层妖塔】彼时只剩最上面的三层,其他的楼层则是尽数化为齑粉。
无数黑色妖息从【九层妖塔】内冲出,顺着河水消散不见。
一只七彩凤凰扑棱着翅膀盘旋在【九层妖塔】顶峰,嘴巴张张合合,似是在叫喊着什么。
直至七彩凤凰消失不见,直至六层内的所有妖兽挣脱桎梏,隐匿在湍急的河流中.........
............
————
与此同时,
商时序,云衡,云鹤一行三人依旧在干涸的河床边一阵搜寻。
那只巨大的【花藤】已经被云衡云鹤兄弟二人收服。
三人点了小柴堆,围坐在一起,被吸进葫芦里的云柔此时也被放了出来。
然云柔伤得严重,云衡为其封锁心脉,暂时安全。
“大哥。”
云鹤倏地抬眸,朝着身侧的云衡看去,手中还把弄着一根木枝,皱着眉道,
“我们要一直等下去吗?”
“如今柔儿受了伤,我觉得眼下应是先离开此处,为柔儿疗伤。”
“反正【云梦泽】也必上【极道宗】,又何必在这【残垣秘境】中浪费时间。”
云鹤的声音清冷,牙齿咯咯作响,似是透着丝丝狠厉,
“照我说,柔儿定是被林渊那小子给伤的。”
“从【流洲】过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喂——”
一旁的商时序闻言,则是有些不悦了,朝着云鹤狠狠啐了一口,冷声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才云小姐身边的结界你应该看得清楚,那明显是林兄亲自设下的。”
“若是林兄会害云小姐,怕是不必自己动手,只要不管不顾,这云小姐便被方才的巨大花藤给吞了。”
“哼——”
云鹤闻言,冷嗤一声,
“【流洲】的人最是虚伪,谁知道,柔儿是不是被林渊那小子打伤后又给关进结界内呢。”
“毕竟,方才的事情经过可是没有人看到。”
“最重要的是柔儿是已达分神期,一般的妖兽恐难伤到她——”
“歘——”
云鹤话还没说完,只见一把冒着寒光的剑赫然架在其脖颈之上。
商时序冷冷看向云鹤,厉声道,
“林渊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他与云小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断是不会随便出手伤人。”
“若真是逼得林兄出手了,那也应该是有人故意挑衅。”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说柔儿故意挑衅林渊?”
“呵——”
“我【云梦泽】才不会行此等腌臜下作之事。”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退让。
“够了!”
一旁的云衡突然厉喝一声,朝着云鹤瞪了一眼,佯装生气道,
“鹤儿,不得妄言。”
“林兄并非宵小之辈,断不会行此等鸡鸣狗盗之事...........”
“云少主。”
商时序收回长剑,轻飘飘开口道,
“别装什么大尾巴狼了。”
“我和犬弟争执这么久你都不开口说话,如今作这副姿态给谁看?”
“你们爱去哪儿,小爷我不管,也管不着。”
“但,别妨碍我寻林兄。”
商时序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便转而朝着干涸的河床走去。
“你——”
云鹤还欲开口,却被云衡一个眼神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