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闱,不是秋闱,错啦错啦,我等会儿改前面的。终究是我浅薄无知啊,一直以为是秋闱,谁知道是春闱。)
“看个乐子罢了,旁的与咱们无关。”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槽点满满,林噙霜不想吐槽太多,她现在已经从事发本身的旋涡里出来了,看戏才是第一选择,没事儿小小的拨弄一下轨迹,满足一二自己好奇心,舒坦又自在。
等到自己儿子没有考中,然后又跟盛明兰拉拉扯扯的时候,那平宁郡主的脸色估计会更好看叭。
“平宁郡主,捐了几百贯香油钱,那路据说都被齐国公包了,这大手笔,等出了结果可就要成汴京的笑话了。”
“我瞧着你怎的比以往更八卦了些,倒是和久久能聊到一处去了。”
“奴婢倒不是八卦,只是觉得好笑,这平宁郡主这做派,也是汴京独一份了,总觉自己儿子是个什么香饽饽。”
谁不知道齐国公府如今尾大不掉的。
“樊楼,还有咱们酒楼,那位郡主可都是点了灯的,这般做派,啧,还宫里长大的,宫里的大娘娘都不曾这般。”
暮雨越想越觉得愤愤不平平,那平宁郡主每次见他们主子那什么眼神,心里瞧不上,又想要扒着他们忠勇国公府,tui,恶心。
“随他去,这汴京城内的高楼,都点了灯也无妨,给了钱便好。”
这种撒钱的行为,她是不抨击的,如今汴京许多产业都是她的,那位郡主撒来撒去的,钱财大部分也进了她的口袋里。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会试贡院待了三日,出来的人都觉得空气都是新鲜的,人亦是自由的,剩下的就是等着放榜了。
乐颠颠出来的盛长枫,没有看到自己家阿娘和妹妹身影,落寞了一瞬又奔向了盛家的队伍,那边平宁郡主声势浩大的坐着,等自己的宝贝蛋子儿子出来。
昭玥带着身边的人一步步走到盛家的人跟前,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容,朝雨轻咳两声,还是盛长柏最先反应过来,给昭玥问安,盛家的人这才稀稀拉拉的开始问安。
“架子摆的挺足,显摆什么。”
盛如兰垂头嘟囔着,一边的王若坲用自己的胳膊肘怼了盛如兰一下,堆着笑脸:“你是来寻枫哥儿的吧,可是你母亲有什么交代?”
“未曾,只是路过,瞧见了。还望盛二公子和三公子都能得中。”
她不是想来凑这个热闹,是真的路过,那马车都被堵了。不给盛家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朝雨,你记得些,过几日放榜的时候,换条路走。”
他们忠勇国公府的马车,被堵住,她若不下来打个招呼显得小家子气。说起来她如今不是盛家的女儿,和盛家也无干系,这也只是说起来罢了。
即便是除名了族谱,改头换面了,她身上也留着盛家的血,这些个高门大户也都是爱看热闹的,尽量不给他们茶余饭后谈资。
大大方方的打招呼,总比叫人以为他们躲着强。
这放榜的速度还是挺快的,林噙霜这次又是登楼,依在窗边看楼下不远处街道的热闹,一条街相隔,有的时候这气氛便天差地别。
齐国公府,派了四个人去看榜,盛家的那位大娘子,临出门的时候太过激动崴了脚,盛明兰和盛如兰二人,带着女使小厮一起出去看榜。
这盛家书塾,几个学子也只有盛长柏一人,高中。其余都是落榜,齐衡心里失落是真,倒也没有多大的失意,平宁郡主觉得丢人,催促着回去,齐衡还是跟盛家打了招呼,还同盛明兰说了话的。
坐在马车里,平宁郡主看得真真的,脸色更是难看,深觉自己儿子没有中榜,可能就是盛家的这些姑娘勾的,学不进。
至于顾廷烨,那反应可比齐衡大的多,蹲坐在石柱旁边,带着一股子颓丧风,跟个丧家之犬似的,跟之前鼓足了劲儿,觉得能打脸别人的气势,天差地别。
他以为自己博学多才,其实是自己自命不凡了。
“瞧瞧,千人千面,这个探花郎,日后可就是我忠勇国公府的女婿了,不错。”
满场人之中,唯有这个喜怒不形于色,仿若是成竹在胸,面上也尽是温和儒雅。
“苏其琛,是叫苏其琛吧,保护好这位苏公子,请过来与我聊一聊。”
他们家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可能没人知道,这也是家中的独子,他们自不能叫人家没了香火,既然自己家玥儿觉得合适,自己也觉得合适,那还是要见一见说清楚的好。
“见过林夫人。”
“坐吧,取得这样好的成绩,我瞧着苏公子,似乎是并没有太多的开心?”
“这也只是会试,不敢得意忘形,不知道林夫人请学生来是?”
“我有一独女,是官家亲封的明月郡主,我忠勇国公府,想要招婿。苏公子仪表堂堂才华斐然,配得上我国公府。
我知晓苏公子是家中独子,若日后成了一家人,必然也不会叫苏家香火不继的,只要有一个能继承国公府的世子便可。
虽说官家不抑商,可商户终究是...苏公子,即便是成了新科状元郎,朝中无人一步步走,也是艰难,我林家并非什么虎豹豺狼之地,苏公子可要好好考虑一二?”
林噙霜说的,苏其琛很是心动,他家中无根基,也知道即便自己是状元郎,也不过是一时的风云人物罢了,若是真的无人扶持,可能很快就泯灭众人已。
“凭借国公府如今的权势地位,一封赐婚圣旨有何难,林夫人竟还亲自见我,同我解说,这诚意是收到了,若夫人和郡主不觉得学生粗鄙,家世低,便也却之不恭了。”
“好,那就等殿试之后。”
这痛快利落劲儿,林噙霜也喜欢。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觉得自己心里可以松快一点了。
一派热闹的盛家,那种兴奋劲儿,被盛家老太太浇灭。
“齐国公家的小公爷不曾高中,宁远侯家二郎的也不曾高中,咱们盛家这般大张旗鼓恨不得全京城知道,是准备打他们的脸吗?”
盛紘和王若坲快乐打折,盛紘对着门外的东荣喊到:“快去把那些个采买的都叫回来,关上大门,莫要张扬。
什么鞭炮粥场,不开不放了。”
觑了老太太一眼,王若坲实在是忍不住,嘟囔道:“住在京城竟然这样憋屈。那王公贵戚挤的满街都是,竟还要看人脸色,还不如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