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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厂里专门开了一个表彰大会。

杨厂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厂的周兴国同志率领技术团队研发出新式折叠桌椅折叠床,市场销售火爆,并大量出口到国外,创汇巨大。

为表彰周兴国同志和团队给国家和厂里做出巨大贡献,特奖励周兴国同志200元现金,一张自行车票,奖励周旺财同志150元现金,一张自行车票,奖励团队成员每人30元现金,二斤粮票。

希望大家向他们学习,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勇于创新,多给国家和厂里做贡献。”

表彰大会现场掌声雷动,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将周兴国和周旺财父子俩推上了荣耀的中心。

周兴国攥着那沉甸甸的自行车票和一叠钞票,粗糙的手掌微微发颤,眼眶里满是泪光——这些年在车间勤勤恳恳工作的辛苦 ,此刻都化作了胸腔里沸腾的自豪。

而周旺财站在父亲身侧,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悄悄冲着台下相熟的工友们眨了眨眼,年轻的胸膛因成就感而高高挺起。

散会后,杨厂长特意将父子俩留到了办公室。推开门,桌上竟摆着一盒牡丹牌香烟和一瓶西凤酒。

“周兴国同志,周旺财同志,这次厂里能打翻身仗,全靠你们!”杨厂长亲手给两人倒上酒。

“厂里评级委员会一致通过评审,周兴国同志直接升五级工,工资调整为61.7元!周旺财同志的行政等级也提到23级,工资调整为50元。”

周兴国端起酒杯的手微微发颤,激动地说道:“杨厂长、李厂长,这都是厂里信任我们父子。我就是个搞技术的工人,要不是厂里给机会、给支持,哪能做出这些成绩。”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粗糙的手掌抹了把嘴,“往后厂里有啥需要,我周兴国还是那句话——绝不含糊!”

周旺财则笑得眉眼弯弯,碰杯时特意将酒杯压得比两位厂长低些:“能为厂里出力是我的荣幸!这次多亏杨厂长、李厂长赏识,还有各位同事帮忙。”

李怀德笑着拍了拍周旺财肩膀:“你小子,年纪轻轻脑子灵光,以后厂里生活物资这块还得靠你多费心!”

杨厂长手指叩了叩桌面,沉吟道:“对了,眼下订单激增,工人餐食得跟上。旺财你以前说去锡林郭勒盟弄黄羊,打算什么时候去。”

周旺财立刻来了精神,挺直腰板道:“杨厂长,我计划明天就出发。已经和保卫科的老陈、赵哥商量好了,他俩都是退伍军人,在那边当过兵,开车稳、胆大心细枪法好。现在天气温度足够低,黄羊运回来还是新鲜的。”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地图,铺在桌上,用手指沿着蜿蜒的路线比划,“走这条穿草原的近道,能省不少时间。”

杨厂长探着身子看地图,脸上的担忧少了几分:“那边天气变化快,你们可得备足厚棉衣。听说那边不光是草原也有森林和沼泽,千万别迷了路。”

“杨厂长放心!我连指南针和备用汽油都准备好了。”周旺财咧嘴一笑,“这次争取打个几十只回来,让厂里食堂炖上大锅羊肉,等改善了伙食,干活效率肯定提高。”

杨厂长听了这话,眼中满是赞许,端起酒杯和周旺财碰了碰:“好!要是能顺利带回来,厂里给你们记功!”

李怀德说道,“对了,需要多少资金,尽管开口。”

周旺财摩挲着酒杯,快速在心里盘算:“李厂长,再有一千块钱加上我身上的资金应该足够了,要是能申请个收音机就更好了,能听天气预报。”

“没问题!”李怀德放下酒杯,从抽屉里取出印鉴在申请单上盖下红章,“收音机找后勤科老张领,路上小心。”

离开办公室后,周兴国拽着儿子走到厂里的国槐树下,粗糙的手掌重重按在他肩头:“你小子别逞强,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多留个心眼。”

“知道啦爹!”周旺财笑着挣脱,军绿色书包在胯骨上晃出声响,“老陈他们都是摸过枪的,能护好我。您就专心盯着折叠家具生产线,等我带黄羊回来给您炖羊蝎子!”

第二天的清晨,周旺财他们吃过早饭,老陈拿着摇把哐哐一顿摇,终于把解放牌ca10卡车启动,然后驾驶卡车出了城。

老陈叼着烟把方向盘打得飞快,脚也忙的飞起,这车没有方向助力,座位也是固定的,没有升降前后移动功能,特别难开,也很辛苦。

每一个司机都要学习修车,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车子就会抛锚,路上的修车铺很少,有的地方根本没有修车铺。

但就是这样,能开车的司机还是非常风光的,是人人羡慕的职业,因为司机的收入很高。

赵云鹏抱着猎枪坐在副驾,后车厢里堆着汽油桶、油布、铁铲、绳子和帐篷、铺盖、水壶、铁锅等生活物资。

周旺财裹着棉衣也缩在副驾靠窗的座位上,望着车窗外逐渐退去的工厂烟囱,心里盘算着到锡林郭勒盟后,先找牧民借几匹快马。

傍晚,车子驶入草原腹地时,云层突然压得极低。老陈猛踩刹车,指着远处翻滚的灰黑色云团:“怕是要下雪了!”

周旺财连忙去车厢扯开油布盖住物资。

没过多久,雪花夹着绿豆大的冰雹砸在挡风玻璃上。

“现在天也不早了,咱们先找个地方扎营吃饭休息吧。”老陈建议道。

周旺财掏出指南针和地图,在风雪中辨认方向:“东边三里地有片背风坡,那边适合扎营。”

解放cA10的轮胎在结冰的草原上打滑,老陈猛地转动方向盘,卡车斜斜擦过凸起的岩石,车厢里的铁锅撞得叮当响。

“那边有炊烟,咱们去那边看看吧,如果是本地的牧民,跟他们住一起比较好。”赵云鹏指着远处说道。

卡车碾着积雪缓缓靠近,昏黄的车灯刺破雪幕,照见几座蒙古包错落分布在背风坡下。

包外拴着的马匹不安地刨着蹄子,缰绳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还未停稳,最靠前的蒙古包帘子一掀,走出个头戴狐皮帽的老者,腰间别着的铜烟锅在风雪中泛着冷光。

“远方的客人,可是要借宿?”老者用蒙语问道。

周旺财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经济烟,递给老陈,“问问他我们能不能在这里搭帐篷。”

“阿巴嘎,我们遇到了风雪,能在你们这里落脚吗?”老陈连忙跳下车,用半生不熟的蒙语说道,“这点心意,请收下。”

老者接过香烟打量了一下,目光扫过车上的猎枪,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用草原味的汉语说道:“进来说话。”

蒙古包里弥漫着奶香与牛粪燃烧的气息,铜壶在炉灶上咕嘟作响。

老者往火塘里添了块干牛粪,火苗“噼啪”窜起:“我叫敖其尔,这片草场的老牧人。你们是来打黄羊的吗?”

周旺财心中一紧,面上却堆起笑道:“大爷好眼力!厂里工人缺荤腥,我们想着碰碰运气。”

他瞥见敖其尔腰间挂着的狼牙护身符,又补了句,“听说草原的狼厉害,还望您多指点。”

敖其尔摩挲着铜烟锅,火光映得他脸上沟壑更深:“半个月前,黄羊群被狼群追着朝南跑了。现在草原上的狼,饿极了经常偷袭我们的家畜。”

他突然掀开毡帘,寒风卷着雪粒扑进来,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听见没?三拨狼,围着这片打转呢。”

话音未落,蒙古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厚重的毡帘被猛地掀开,裹挟着风雪涌进一个精壮汉子。

他头戴护耳皮帽,羊皮袄肩头落满积雪,身后还跟着位系着蓝头巾的妇人,怀里抱着个裹红棉袄的女娃,另有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攥着妇人衣角,怯生生地探头张望。

“阿布,刚听见狼嚎,是不是……”汉子话未说完,目光扫过屋内陌生面孔,警惕地摸向腰间短刀。

敖其尔抬手示意他放松,铜烟锅敲了敲火塘边的石块:“他们是来打黄羊的客人。”

他转头向周旺财等人介绍,“这是我儿子巴图,儿媳乌云其木格,还有我这对宝贝疙瘩,小孙女叫萨日娜,孙子叫那日苏。”

巴图松开刀把,露出憨厚笑容,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说道:“客人坐,别见外。”

乌云其木格已经麻利地添了副碗筷,将铜壶里新煮的奶茶挨个斟满,萨日娜趴在母亲肩头,好奇地盯着周旺财军绿色书包上的铜扣,那日苏却大着胆子凑到老陈身边,仰头望着他怀里的猎枪:“叔叔,这枪能打狼吗?”

老陈笑着摸了摸那日苏的头,把猎枪往怀里收了收:“能打,但得看叔叔的本事咯。

“小朋友,来吃糖。”周旺财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奶糖分给那日苏和萨日娜。

“谢谢哥哥。”两个小孩接过奶糖高兴地道谢。

屋内气氛稍缓,敖其尔对儿子说:“狼群又在附近晃悠,黄羊群早没了踪影,这些客人怕是要空手而回。你明天问问其他人,看看他们见没见过黄羊。”

巴图闻言点头,往火塘里添了大块干牛粪,火苗“轰”地蹿高,照亮墙上悬挂的狼皮——那狼皮上赫然有道狰狞的伤疤。

周旺财敏锐捕捉到这细节,指着狼皮问:“大爷,这是……?”

敖其尔沉默片刻,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去年冬天,头狼带着狼群偷袭羊群,巴图为了救羊,被这畜生咬了一口。”

他苍老的手指抚过伤疤,“从那以后,它们就总在附近转悠,像是寻仇。”

萨日娜突然抱紧母亲,奶声奶气地说:“爷爷,狼坏,上次还叼走小羊羔。”

乌云其木格轻轻拍着女儿后背,望向周旺财等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担忧:“客人要是执意打猎,可得小心。这些狼狡猾得很,会故意引开人,再趁机偷袭。”

此时,外面的狼嚎声愈发凄厉,仿佛就在蒙古包百米之外。

巴图起身抽出套马杆,金属套环撞击发出清脆声响:“阿布,我去看看羊群。”

没多久,外头传来狼嚎声伴随着羊群慌乱的咩叫。

毡帘被猛地掀开,巴图大声说道,“不好!狼群摸进羊圈了!”

乌云其木格脸色骤变,把萨日娜塞给敖其尔,抄起烧火棍就往门外冲。

老陈和赵云鹏也起身去帮忙,周旺财拽起车厢里的猎枪和手电,跟着巴图冲进风雪。

雪幕中,七八道幽绿的光点在羊圈外游弋,三只狼已经扑进羊群,白毛羊在雪地里翻滚惨叫。

巴图的套马杆精准甩出,缠住一只狼的后腿猛地一拽,那狼被扯得翻了个跟头,却在落地瞬间翻身又扑向羊群。

老陈端枪的手被寒风吹得发僵,瞄准镜里的狼影随着风雪晃动。“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狼耳飞过,惊得狼群炸开。

周旺财和赵云鹏也赶到,双枪齐发,一只狼惨叫着倒在血泊中,其余的却越发疯狂,分成两拨,一拨继续撕咬羊群,另一拨竟朝着人扑来!

敖其尔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端着老式猎枪瞄准狼开了一枪,巴图趁机甩出套马杆,将两只狼绊倒在地。

赵云鹏看准时机补了一枪,却在此时,他脚下的积雪突然塌陷,整个人掉进暗坑。

坑壁湿滑,四周是腐烂的草皮和冻土,他拼命挣扎,猎枪却脱手滑落。

上方传来巴图焦急的呼喊:“兄弟!抓住绳子!”赵云鹏抬头,只见一束手电光刺破雪夜,巴图正将套马杆绑着的绳子垂下。

他刚抓住绳子,头顶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竟是一只狼顺着坑壁滑了下来!

狼的獠牙在雪光中泛着冷光,赵云鹏松开绳子,就地翻滚躲开。狼扑了个空,却迅速转身再次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上方传来枪响,狼的身体重重砸在他脚边,敖其尔举着老式猎枪探出头:“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大叔。”赵云鹏感激地说道。

此时周旺财开启空间扫描,拿着猎枪追杀狼群,一声枪响就有一头狼倒地,手里的枪子弹打完了,就迅速从空间换一把装好子弹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