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周末我就约她一起去。”刘浩笑着挠挠头。
分完了票据，周旺财留着亲戚朋友们在这住一晚。
周兴国刘翠花则带着周有福三兄妹回35号院，周兴国说道，“旺财，我骑你的三轮车回去了，自行车不好载这么多人。”
“爹，您随便骑，这手电筒拿着在路上照明。”周旺财从书包摸出一只手电筒递给他。
周旺财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刘翠花，“娘，等一下，您带点黄羊肉给李爷爷李奶奶还有王家尝一尝。”说着他从厨房拿了两个饭盒，各装了大半盒炖好的黄羊肉。
刘翠花接过饭盒，笑着说道：“你这孩子，总是想得周到。你李奶奶白天还给我们家送了酸菜，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那哪能忘呢，咱家虽然不差这点东西，但这是人家的心意，我也不能差事。”周旺财笑着说道。
周有福三兄妹坐上三轮车，周有福负责拿着手电筒照路，周兴国踩着三轮车走在前面，刘翠花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没一会儿就回到了35号院。
刘翠花见李家王家还亮着灯，连忙把黄羊肉送给两家人。
“李叔李婶，开开门，我家旺财带了点黄羊肉给你们尝尝。”刘翠花敲开李家的门。
李老头披着棉袄出来，接过饭盒，看见饭盒里的黄羊肉，浑浊的眼睛立刻亮了：“哎哟，旺财这孩子真是惦记人！白天我还跟他李奶奶说，这辈子没吃过黄羊肉呢！”
李老太闻声从里屋出来，热情地拉住刘翠花的手：“快进屋暖和暖和！你看你们总记挂着我们老两口。”
“不了不了，天冷，你们快关好门吧，别让热气跑了。”刘翠花笑着转身说道。
“翠花，饭盒还没给你呢。”李老太连忙说道。
“没事，您明天来我家唠嗑顺便带过来就行。”刘翠花摆摆手。
她走到王家门前抬手敲门，门轴发出吱呀声，王老太裹着棉袄迎出来，鬓角还沾着线头——显然刚放下针线活。
“翠花快进来！”王婶儿一把拉住她的手，“我正给秋雨缝花兜呢，你瞧这配色怎么样？”
“嗯，挺好看的。”刘翠花掀开饭盒盖，肉香味扑鼻而来，“王婶儿，我家旺财让我给你们送点黄羊肉尝尝鲜。”
“哎哟，翠花，你们这太客气了，我咋好意思。”王老太说是不好意思，眼睛却盯着黄羊肉舍不得离开。
“客气啥，您平时没少帮衬我们。”刘翠花把饭盒往王老太手里塞。
“那我就收下了，你进来坐会，我给你腾出饭盒来。”王老太拉着刘翠花进屋。
王老头已经躺在炕上休息了，见刘翠花进来，“翠花来啦？快坐炕上暖和暖和，你王叔我这腿疼毛病又犯了，就不起来了。”
刘翠花忙摆手：“您躺着就行，我就是送点肉过来，不打扰您休息。”
王老太端来个大海碗，把黄羊肉倒进碗里，饭盒瞬间空了出来，看见饭盒里还沾着油花，赶紧倒了些开水进去冲干净，这可不能浪费了。
王老太将冲净的饭盒递给刘翠花，忽然从炕头摸出四双鞋垫塞给她：“差点忘了，这是我新纳的鞋垫，你给旺财和孩子们试试，垫着暖和。”
碎布做的鞋垫上绣着细密的针脚，边角还缀着小朵的蒲公英。
“王婶儿，您这手艺真是没得说。”刘翠花捏着鞋垫感慨，“美丽要是见了准喜欢，昨晚还吵着要绣花儿的鞋垫呢。”
王婶儿笑得眯起眼：“喜欢就好，等我空了多纳几双，孩子们的脚可冻不得。”
“这些就够了，我那里有缝纫机，做鞋垫挺快的，就是这绣花不拿手。您要做鞋垫可以去我那里做，您自己绣花就行。”刘翠花连忙拒绝，王老太手工做鞋垫费时费力，而且他们家也不富裕。
“好好好，明天去你们家唠嗑，我带东西过去，咱们一起做鞋垫，我帮你绣花。”王老太高兴地说道。
“那感情好，就这么说定了。”刘翠花把鞋垫揣进兜里，拿着饭盒回到家。“美丽，你看看这个鞋垫喜欢不？”
周美丽凑过来一看，眼睛立刻亮了：“哇！这蒲公英绣得像真的一样！娘，我明天就要垫这个鞋垫！”
她捧着鞋垫蹦到炕头，小心翼翼塞进自己的棉鞋里，“三哥你看，比商店里卖的还好看！”
周有田凑过去瞅了瞅，撇了撇嘴：“花里胡哨的，哪有我的素面鞋垫实在。”话虽这么说，眼睛却忍不住盯着鞋垫看。
刘翠花笑着戳了下儿子的脑门，从兜里拿出其他的鞋垫：“嘴硬！这是你们三兄弟的。”
“呵呵，小妹，我也有。”周有田找出自己的鞋垫，立刻变了嘴脸，嘚瑟地说道。
“幼稚。”周有福鄙视道。
周有田梗着脖子反驳：“咋就幼稚了？这鞋垫针脚密，垫着不硌脚！”
他把鞋垫往鞋里一塞，故意跺了跺脚，“瞧，多合脚！”
周美丽笑得前仰后合，周有福则摇头晃脑地哼起小调：“有田嘴硬心不硬，鞋垫一换乐开花……”
第二天是周日，周旺财早早起床，烧水煮了一锅面条，就着昨天剩下的黄羊肉做了个羊汤面。对着阁楼上大声喊道，“开饭了，开饭了。”
“来咯，来咯。”阁楼上一群人回应。
“旺财，你家里真暖和，昨晚我睡得太舒坦了。”周传林伸着懒腰说道。
“就是，我都不想出被窝。”刘浩也赞同道。
“嘿，你们赶紧洗漱吃面吧，今天休息不早点去把自行车和缝纫机买好吗？”周旺财笑着说道。
“哎呀，快快快，今天周末不知道百货商场人多不多，去晚了怕是要排队哦。”刘浩赶紧去浴室洗漱。
其他人也立刻行动起来。
一群人匆匆扒完面条，直奔百货商场。
进了商场，周旺财轻车熟路，带着大家来到卖自行车的地方。
还好这买大件的人不多，不用排队。
自行车售货员牛凤娇一眼就看到了周旺财，高兴地说道，“哎呀，周同志，你这是又要买自行车吗？”
“呃，不是我，是我亲戚朋友要买自行车。”周旺财连忙摆了摆手。
牛凤娇笑着扫了眼众人：“哟，这么多亲戚朋友呢！放心，咱们这儿飞鸽、永久、凤凰、国防牌都有，管够！你们随便看。”
这服务态度和别人简直天壤之别。
她绕过柜台，拍了拍一辆带货架的自行车，“这位大叔要是拉货，选这款准没错，车架扎实！”杨宁涛立刻凑上去摸车架，粗糙的手掌在车把上摩挲了好几圈。
刘浩早按捺不住，拽着牛凤娇问：“有没有带镀铬车把的？要亮堂点的！”牛凤娇挑眉：“小伙子相亲用？”
刘浩脸一红，扭头看见周传林正对着一辆26轻便自行车使眼色，立刻梗着脖子道：“我、我学木工要骑车送货！”
牛凤娇憋着笑从柜台里推出一辆凤凰牌自行车，镀铬车把在灯光下锃亮：“这款行不？前叉还带减震，骑起来稳当。”
刘向南拍了拍刘浩的肩膀，“还是买国防牌的载重型自行车吧，载人载货都可以，旺财家那几辆自行车，我看就这辆就最好用。”
“对，我也觉得那款自行车最实用，回头咱们在厂里用木头给后座做一个座椅，载人也方便。”周兴邦也说道。
最后他们都统一买了国防牌载重自行车。
周旺财见他们确定了车型，早早地就去卖缝纫机的地方等着了。
等牛凤娇给大家办完手续，一看周旺财都没了踪影，她跺了跺脚，心里暗道，“这人怎么跑那么快，也不和人家多说几句话。”
众人推着自行车到卖缝纫机的地方，一看那品牌款式更多，他们围着蝴蝶牌缝纫机七嘴八舌，周兴邦拍板：“就跟旺财家同款！他挑的错不了。”
办完手续，售货员把缝纫机搬出来，大家都把缝纫机绑在后座上。
出了商场，周旺财说道，“你们自己去派出所上牌吧，我就不陪你们去了。”
“行，旺财，你忙你的去吧。我们自己能搞定。”周兴邦摆摆手说道。
告别众人，周旺财转身骑着自行车朝石景山山区走去，上次路过那边发现有几棵落叶松。
这种树的树皮富含丹宁，是制作皮革鞣剂的好材料。
自行车轮碾过薄冰，发出细碎的咯吱声。石景山的山影在雪雾中若隐若现，在虎头山北侧的背阴坡几棵高耸的树木，树皮呈暗褐色，裂成鳞片状——那正是落叶松的特征。
周旺财收起自行车步行进入山区，忽闻前方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转过山弯，竟看见几个穿着劳动布工作服的人正在伐木。
带头的中年人扛着锯子直起腰，腰间别着的搪瓷缸子上印着“石景山钢铁厂”字样。
几棵落叶松已经被砍倒在地，周旺财暗自庆幸，还好来的及时不然又白跑一趟。
周旺财走过去从书包掏出经济烟给中年人发了一支，“大叔，这树枝能给我一些吗？”
中年人接过烟，划拉火柴点着，眯眼瞅着周：“要这干啥？当柴烧？”
“是啊，我想这树枝应该好烧，弄来当个引火柴。”周旺财顺口说道。
“你要多少？要的多得花钱买。”中年人问道。
“一小捆就行。”周旺财说道，
“那没关系，你自己拿吧。”中年人说道。
“谢谢了，这烟您给大家分分。”周旺财把剩下的一包经济烟都给了中年人。
“小伙子敞亮。”中年人笑着说道。
周旺财弯腰捡了捆拇指粗的树枝，用草绳捆好搭在肩上，背着离开，在看不见人的地方把树枝收进空间种植起来，骑着自行车回到家。
两天后，空间里的落叶松就长大了。
周旺财在空间把树皮剥下来，粉碎。
将粗颗粒树皮与清水按 1:3 比例倒入铁锅，文火煮沸后转小火熬煮 2~3小时，直至汤汁呈深琥珀色，散发松脂与酸涩气味。
用纱布过滤汤汁，去除残渣，得到浓缩鞣液（含高浓度单宁酸）。
空间里积攒的生皮很多，周旺财用空间能量“无形刀片”快速去除野猪皮的毛发、油脂和肉膜，洗净后浸泡在清水中软化。
狼皮和野兔皮、野羊皮、黄羊皮保留着毛发。
将预处理后的皮子浸入温鞣液（30~35c），捶打翻动，直至皮革柔韧有弹性，颜色转为蜜色。
将鞣制好的皮革再次清洗干净，去除水分，这些皮革就可以使用了。
周旺财首先就用野猪皮做了一个斜挎包，把自己身上的这个帆布书包淘汰了。
再给周有福三兄妹做了三个双肩书包，给刘翠花和周兴国各做了可以一个手提包。
给全家每个人做一双羊皮手套，一双羊毛皮鞋，野羊皮做鞋面，野猪皮加硫化乳胶做防滑鞋底。
最后用野羊皮给每个人做一件皮毛一体外套，用野兔皮给每个人做一顶雷锋帽。
所有的皮具没有额外染色和上漆，都是皮革鞣制出来的浅棕色到棕色，看起来也还不错，至少这个冬天，家人有了这些皮具，再冷也不怕了。
当天傍晚，周旺财把家人都叫到95号院东跨院。
吃完晚饭，周旺财拍了拍手说道，“今天是小雪日，现在气温已经零下3度了，晚上可能更冷，我给大家准备了冬天的礼物。”
“大哥，什么礼物啊？是好吃的吗？”周有田立刻问道。
“不是。”周旺财笑了笑。
“那肯定是好玩的。”周有田又说道。
周旺财摇摇头，转身从房间搬出两个木箱，在暖黄的灯光下掀开箱盖，露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皮具。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双肩书包，浅棕色的野猪皮泛着温润的光泽，包带处还用野羊皮做了加厚处理，针脚细密均匀。
周美丽眼尖，立刻凑上前去：“大哥，这书包是给我们的吗？比我们原来的帆布书包好看多啦！”
周旺财笑着点头，先递给周有福三兄妹每人一个双肩书包：“试试合不合适，这中间的大口袋装书本，小口袋装饭盒什么的，边上的口袋可以装水瓶。”
周有福接过书包，手指摩挲着皮革表面，眼里满是惊喜：“大哥，这手感真好，比咱爹那辆二八杠的车座还软和。”
周有田则直接把书包往肩上一挎，在屋里走了两步：“嘿，真舒服，肩带一点不勒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