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老大打亮手电筒验货,标准面粉,没有杂质的大米和油亮的野猪肉让他瞳孔微缩,都是好货啊。
他冲手下点点头:“去把钱箱搬来。”
木箱打开时,周旺财扫见里面码着的现金和金条,表面却不动声色。
对方清点完货物,拨了拨算盘,递来一叠钞票:“白面大米各两千斤,算一万二;野猪肉六百三十斤,四千四百一,总共一万六千四百一十块钱。我给你九千两百七十块钱,外加三根大黄鱼,十二根小黄鱼。现在银行回收一两黄金一百七十块钱,你算算没错吧。”
周旺财掏出纸笔算了算,十二根小黄鱼加三根大黄鱼一共四十二两重,一两一百七总共7140块钱,加上9270块钱现金,正好块钱。
“行,咱们钱货两清了。”周旺财说着就准备离开。
“等等,小兄弟,你路子这么野,能搞到这么多好货,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合作啊。”黑市老大急忙说道。
“当然有机会,过些天有货了,我会来找你的。”周旺财说道,反正自己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回家的时候再来一次吧。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一定要来啊。”黑市老大说道,这批货他只要稍微控制一下出货速度,就能赚一大笔钱。
周旺财将钱和金条放进背篓,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他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所有东西收进空间,换回原来的衣服,拿出自行车骑着朝着松花江边驶去。
到了松花江边上 ,空间扫描到江面上的冰已经有三十多公分厚了,正好适合他采集冰块。
他在空间用废铁制造了一个锯片,把动力滑翔伞的转子发动机拆下来,把锯片装上去变成了一个气动切割机。
把切割机拿出来,在松花江的冰面上切割冰块,再把切好的冰块收进静止空间里保存。
周旺财收集了100立方左右的冰块就停了下来,这些冰块够他用一整个夏天都没问题了。
收集完冰块 ,他骑着自行车回招待所,快到到招待所时把自行车收进空间。
回到房间时,火炕还透着暖意,他看了眼手表的时间——晚上九点十七分,黑市交易比预想中顺利,冰块也采集够了。
周旺财心里美滋滋,洗漱完安安心心躺到炕上睡觉。
次日早晨,他在房间吃过早饭,出门退了房。
他去火车站买了车票,再次坐火车去红旗林场。
周旺财背着猎枪走进红旗林场时,正赶上伐木工人卸车。
三辆拉木材的拖拉机停在场部空地上,工人们喊着“嘿呦”的号子,将碗口粗的红松原木滚下拖车。
王队长站在木堆上,脖子上搭着条汗巾,正挥舞着铁锹指挥卸车,看见周旺财立刻吆喝:“周同志,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王队长忙着呢,我这不是急着回来打猎嘛,昨天下午就拿到了枪,要不是时间晚了点,我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周旺财笑着取下背着的猎枪,“您看看,这可是我今年才买的新枪,打过不少大家伙呢。”
王队长跳下木堆,伸手接过周旺财的猎枪,在手里掂量了两下:“鹰牌的双管猎枪,这是把好枪啊,不过今天我们都要上班,怕是没空陪你去打猎了。”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去山里就行。”周旺财拿回猎枪笑着说道。
“周同志,你一个人去能行吗?”王队长有些担忧。
“那有什么不行的,我经常一个人上山打猎,昨天您也见识过我的枪法了,还有什么野兽能威胁到我呢。”周旺财自信地说道。
“昨天那头大黑熊都被你一枪撂倒,你的枪法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你还是要小心行事。林子里有不少陷阱,套子,捕兽夹,前些天我们就有工人差点踩到钢丝套。”王队长嘱咐道。“咱们林场的人设置的陷阱什么的,在附近树上都有标记,就怕一些外面的人设置的陷阱,没有统一的标记,要是不小心中了陷阱,一个人可不好办。”
“嗯,我会小心的,您别看我年轻,打猎经验还是不少的,一般哪些地方适合设置陷阱我能看出来。”周旺财说道。
在他的空间扫描之下,什么陷阱都无处遁形,根本不用担心。
周旺财辞别王队长,独自往老秃子岭深处走去。
果然如王队长所说,一路上遇到有些树干上刻着十字或三角的陷阱标记,也有些陷阱没有明显的标记。
随着他越来越深入山林,遇到的陷进越来越少,遇到的动物越来越多,在树上跳跃的松鼠,四处觅食的野鸡野兔,这些都不是他的目标也就没有理会。
周旺财踩着积雪往老秃子岭深处行进,松树枝头的雪团偶尔“扑簌簌”落下,惊飞几只觅食的山雀。
他刚绕过一丛灌木,忽见前方雪地上闪过一道蓬松的尾巴——是只紫貂,正用爪子扒拉着雪下的松子。
紫貂毛色油亮如缎,抬头与他对视时,眼睛像两颗黑亮的玛瑙珠子,忽然“吱”地叫了一声,叼着松子窜上树干,蓬松的尾巴在雪面上扫出一道细痕。
这可是活着的貂皮大衣啊,周旺财立刻去追,可惜这家伙警觉得很,还没等他靠近紫貂就跳到另一棵树上去了,累得慌也没追上。
要是用猎枪打是能打到,不过皮子也没啥用了。
周旺财想了想,在空间用油松木制作了一套滑雪板和雪杖,穿上滑雪板再追就轻松多了。
没一会儿就靠近到紫貂十米内,念头一动紫貂就进了空间,他把紫貂安顿好继续寻找猎物。
周旺财踩着油松木滑雪板在雪地上滑行,紫貂在空间里的笼子里缩成毛球,尾巴盖住鼻尖,只露出一对警惕的眼睛。
他沿着紫貂逃窜的轨迹深入,忽然发现前面的树上又有一只紫貂,他立刻把这只紫貂也收进空间。
两只紫貂在笼子里相遇,体型较小的那只忽然用鼻尖轻蹭大紫貂的下巴,发出幼兽般的“唧唧”声。
周旺财这才注意到两只紫貂是一对,正好一公一母。
他宰了一只野兔,切成适口的小块放进笼子里。
大紫貂警惕地盯着突然出现的肉块,前爪按住小紫貂的后背不让它靠前,过了一会,才试探性地叼起一块兔肉,细细咀嚼后推给伴侣。
小紫貂凑上来嗅了嗅,欢快的吃起来。
周旺财被这举动逗笑了,又往笼子里添了些蔬菜和水果。
安置好两只紫貂,他踩着雪板继续在林间滑行。
忽然注意到前方雪地上有几摊暗褐色的痕迹。
他停下脚步,蹲下身用指尖蹭了蹭——是半凝固的血迹。
顺着血迹往前搜索,只见一棵红松树下躺着一只腹部缺失的狍子尸体,伤口周围的皮毛被啃食得参差不齐,显然刚遭遇过袭击。
周旺财蹲在狍子尸体旁,指尖碾碎凝结的血痂,忽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这气味与昨天猎杀的黑熊极为相似。
他先把狍子尸体收进空间,别浪费了,给食肉动物做饲料还是可以的。
他顺着血迹往斜坡上方搜寻,在两棵合抱粗的落叶松之间,发现了新鲜的熊掌印:五趾张开的爪痕深嵌进雪地,边缘沾着未干的血渍,足有碗口大小。
“这又是一头熊瞎子苏醒了。”周旺财喃喃自语,手抚过树干上三道半寸深的抓痕——树皮剥落处还粘着几根黑色绒毛。
周旺财顺着脚印追踪,前方雪地上,几簇枯草被压成半月形的窝状,旁边散落着吃剩的松子壳,这说明黑熊尚未走远。
“呼——”
侧后方突然响起重物踩踏积雪的脆响。周旺财迅速转身,只见一头毛色油亮的黑熊在二十米外的白桦树下。
前掌拍打着树干,震落的雪团中混着几片带血的树皮。
公熊嗅了嗅空气,突然直立起身子,露出胸前月牙状的白毛,那是雄性黑熊宣示领地的标志。
公熊看到周旺财,低吼一声,如小山般冲过来。
“来的好,省得我去追你了。”周旺财站在原地等着公熊过来,公熊进入十米内之后,突然眼前一晃,被周旺财收进了空间。
周旺财立刻给它安排了一个单间,好吃好喝伺候着,要再找一头母熊给它配对才好。
他看看手表,时间已经中午了,从空间拿出大米饭,辣椒炒肉,西红柿蛋汤,桌子椅子。
在雪地上吃完午饭,擦了擦嘴,将餐具收进空间,喝杯热茶,休息一会儿后继续出发。
半个小时后,忽然听见前方树林里传来“噗簌簌”的踏雪声。
他立刻伏低身子,从空间拿出自制望远镜,只见三百米外的开阔地带上,一群傻狍子正扎堆低头拱雪找草吃。
每个狍子屁股后面都有一片白毛,就像打了马赛克的云朵。
“好家伙,大大小小足有八只。”他眼睛一亮,悄悄地摸过去。
距离二十几米时,狍子们终于发现了周旺财,齐齐调转脑袋看着他。
周旺财也不再掩饰,放慢速度大大方方地继续靠近,并从空间里取出一把玉米粒撒在雪地上。
头领模样的公狍子警惕地跺了跺前蹄,却抵不住食物的诱惑,试探性地往前蹭了两步。
其余狍子见状,也纷纷低头舔食起玉米粒。
“看来是饿坏了。”他蹲下身,又撒了一把玉米粒。
等他接近十米范围内,这些傻狍子竟然一只都没有跑。
“嘿嘿,正好,你们都进去给空间里那只傻狍子作伴吧!”周旺财轻笑一声把它们都收进了空间,让它们过上了包吃包住的生活。
他继续逛了一下午,没有新的发现后,开始返回林场工作区。
他先从空间拿出两只野鸡两只野兔,把它们绑在一起,赏了一颗霰弹。
快到的时候,收起滑雪板,提着野鸡野兔去张树林的宿舍。
“张大哥,在家吗?”周旺财敲了敲门喊道。
“哎!周同志,快进屋!”张树林的声音从土坯房里传来,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暖黄色的灯光裹着热乎的炕气涌出来。
张春妮正趴在炕头玩一个破布娃娃,看见周旺财手里拎着的野鸡野兔,眼睛忽地亮起来,小辫儿上的红头绳跟着晃了晃:“呀!是鸡腿!”
赵春燕从灶台前转身,手里还攥着高粱秸秆扎的锅刷:“周同志又猎着野味啦?快放下歇会儿,喝杯热水暖暖手。”
她擦了擦手,从炕头拿去搪瓷缸子倒了杯热水,塞进周旺财手里。
周旺财把猎物放在外屋的木板上,瞥见炕桌上摆着半块玉米饼子,边缘硬得能磕出牙印。
“张大哥,我给你们带了点野味儿。”周旺财把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推过去,“这是今天打的猎物,你们尝尝鲜。”
赵春燕刚要推辞,张春妮已经凑过去戳了戳野鸡的羽毛,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咯咯直笑。
张树林却摆了摆手:“周同志,你这一路帮衬我们够多了,咋能再拿你的东西?”
“不是白给,我还没吃晚饭呢,今晚就在你们这里吃了,再叫上王队长,我们一起喝一杯。”周旺财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