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局长立刻说道,“咱们先上车,路上再说。”
众人立刻上车,朝着红旗林场驶去,路上汇合了两辆武警部队派来支援的解放牌卡车。
“柳局长,装武器弹药的木箱上有昭和十五年10月字样,武器有些损坏了,大部分还完整的。古董字画的箱子里面有油纸包裹,保存得很完整。罐头有牛肉罐头,鸡肉罐头,猪肉罐头……”周旺财介绍着山洞里的情况。
“小周同志,那个山洞具体位置在哪里,卡车能不能过去?”吴宝成问道。
“吴局长,山洞具体位置在林场东北方向大约二十里左右的一座山峰下,山林里没有正经的路,树木密集,恐怕进不了卡车。”周旺财从挎包里拿出一张在空间里画的简易地图。
“进不去卡车,要把山洞里的东西运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全靠人肩扛手提那得弄到什么时候去?”一旁的柳局长说道。
“林场里有几辆马车、骡车,应该可以进山。”周旺财说道。
“那还行,我们得尽快把东西运出来,免得夜长梦多。”柳局长说道。
车队抵达林场后,立刻引起了工人们好奇的目光。
武警战士们迅速从解放牌卡车上下来持枪警戒。
王队长看着这阵仗,眉头紧锁,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看到周旺财从警车上下来,立刻上前问道:“周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警车?”
周旺财压低声音:“王队长,这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暂时还不方便透露。不过您放心,这是上头安排的重要行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请您帮忙协调一下,别让工人们随意靠近,以免发生危险。”
王队长立刻转头大喊一声,“都别围观了,该干嘛干嘛去。”
吴宝成跨步上前,掏出证件在王队长眼前一亮:“我是市公安局局长吴宝成,请问你是?”
“我是林场护林队队长王铁山。”王队长说道。
“我们接到紧急任务,现在需要征用林场的马车和骡车进山,麻烦你协调一下。”吴宝成说道。
王铁山立刻应道:“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小李子,去把老周头他们几个喊来,把仓库里的马车都拉出来!”
他转头看向吴宝成,“吴局长,骡马和车都好说,但这山路不好走,要不要我派几个人帮你们赶车?”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这任务需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们的战士不少都是农村出来的,赶个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吴宝成说道。
很快,林场的工人牵来5辆骡车和马车,每辆车上还带着一捆草料。
战士们立刻接手,把带来的挖掘工具、绳索、铁锅粮食等物资搬上马车。
吴宝成留下一个班的战士警戒,其余人一起进山。
周旺财在前面第一辆马车上带路,两个多小时后才到达山洞门口。
“吴局长、柳局长,山洞入口就在那里。”周旺财指着山壁上的乱石堆说道。
“在哪呢?”柳局长扶了扶眼镜。
周旺财上前把遮盖洞口的枯枝树叶扒开,露出一个人可以钻进去的洞口,“这不就是了。”
“藏得还挺隐秘,周同志,这么隐蔽的洞口你怎么发现的?”柳局长激动地说道。
“呵呵,我也是打猎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本来只有一个小洞,这个洞口还是我花了不少功夫扒出来的。”周旺财说道。
“这洞口太小了点,东西搬出来不方便, 还得扩大些才好。”柳局长说道。
吴宝成挥手说道,“大家拿上工具,把这洞口挖出来。”
“吴局长,现在都下午一点多了,大家还没吃午饭,你看?”周旺财看了看手表连说道。
“行,炊事班先做饭,一班散开警戒。”吴宝成说道,“其他人轮流开挖。”
炊事员们熟练地支起大铁锅,从马车上搬下铁锅和装着玉米面、小米面的布袋。
闲着的人到附近捡干柴过来。
炊事员把大铁锅里装上一锅雪,烧火融化,准备用融化的雪水和面来蒸窝窝头。
周旺财看了一眼他们准备的伙食,除了窝头就只有土豆和咸菜。“吴局长,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打来给大伙加餐。”
“你一个人去行吗?要不要我派两个枪法好的战士和你一起去?”吴局长说道。
“不用了,这深山里打猎主要还是得看怎么找到猎物,枪法并不是第一,我去去就回。”周旺财摆摆手,背着猎枪就走,迅速没入山林。
十几分钟后密林里传来两声枪响,又过了十几分钟,周旺财提着一只三斤左右野鸡和一只七八斤的野兔回来。
“好家伙!”吴宝成看着周旺财手里的猎物,还带着点温热,“你这打猎速度也太快了吧。”
周旺财咧嘴一笑,将猎物递给炊事员,“嘿嘿,这次也是运气好,刚好碰上了,我还捡到了这个。”说着从挎包里拿出几朵干木耳。
“这都能捡到,你这运气也是太好了。”柳局长瞪大眼睛说道。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枯树上还剩下这几朵干木耳就顺手摘了,应该还能吃吧。”周旺财说道。
炊事员小李搓着手乐开了花:“能吃能吃,野鸡炖木耳,野兔炖土豆,准能让同志们吃舒坦!”
他将木耳泡进雪水,又开始麻溜地杀鸡宰兔。
一个小时后,窝窝头和菜都熟了,众人狼吞虎咽地吃完饭菜,纷纷对周旺财竖起大拇指。
吴宝成抹了把嘴,笑道:“小周,你这打猎的本事,再加上这意外之喜的干木耳,让大伙吃了顿舒坦饭啊。”
柳局长也连连点头,推了推眼镜说:“就是就是,这野鸡炖木耳的滋味真不错啊。”
吃饱喝足,众人干劲十足。
吴宝成大手一挥,“休息够了,继续开工!加快速度把洞口拓宽,尽早把里面的东西清点转移!”
战士们纷纷拿起工具,铁镐、铁锹与山石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一小时后,终于把洞口拓宽到可以直接走进去。
柳局长打着手电筒第一个进洞,吴局长和周旺财紧跟其后。
见到里面几百个箱子,柳局长连忙说道,“快,先给这些东西拍照,这些都是侵略罪证。”
闪光灯在昏暗的山洞里此起彼伏,柳科长指挥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多角度拍摄。
拍完照片后,柳局长说道:“接下来得赶紧清点这些物资,把它们登记造册,这些金银珠宝和古董字画都是宝贝,大家手脚轻点。”
炊事员小李看着箱子里的肉罐头,小声说道,“不知道这些肉罐头还能不能吃,咱们天天萝卜、白菜、土豆嘴里都淡出鸟了。”
“这罐头都二十年了,应该不能吃了吧,可别吃坏了肚子。”柳局长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肉罐头,底部印着的生产日期显示是昭和十五年,换算过来是1940年。
小李发现这些罐头有的铁皮有些锈迹,但有的密封依然完好,“这些罐头看着保存得不错,或许真能吃呢?”
吴宝成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道:“现在天色渐晚,转移物资还需不少时间……小李,你挑两罐出来,先试吃看看。但记住,只能浅尝!”
炊事员小李兴奋地答应一声,挑出两罐牛肉罐头,拿到外面去打开盖子加热。
没过一会儿,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引得众人纷纷吞咽口水——牛肉块裹着浓稠的油汁,色泽诱人,完全看不出存放了二十年。
小李用筷子夹出一小块牛肉,吹了吹便放进嘴里。
过了几分钟,见他面色如常,还咂吧着嘴说,“香得很”。
接着他又吃了两块,就不再吃了。
等到晚上,他一直没有出现闹肚子或者不舒服的异常,终于确定肉罐头可以吃。
于是晚餐就变成了玉米面窝头,配肉罐头炖土豆。
战士们围坐在一起,疲惫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周旺财从挎包里拿出面包啃着,这肉罐头他心里有点膈应,不敢尝试。
“周同志,你咋不吃呢,这肉罐头挺好吃的呀?”炊事员小李问道。
“呃,你们吃吧,我中午吃了挺多肉的,现在不想吃肉。”周旺财说道。
“啊?这年头还有不想吃肉的?”小李狐疑道。
“小李啊,要是别人这么说,我肯定觉得他是吹牛,但小周同志打猎这么厉害,平时肯定不会缺肉吃的。”吴局长笑着说道。
“周同志,你打猎这么厉害有什么秘诀吗?”炊事员小李羡慕地问道。
其他人也竖起耳朵听着,都想学个一招半式。
“ 这个嘛,首先你得学会找猎物,像是食物多的地方,水源附近,这是猎物比较聚集的地方。再就是观察新鲜足迹,检查粪便干湿度和形态,注意折断的植被、毛发残留等间接线索?。还有清晨或者黄昏是很多猎物活跃的时间,找到猎物了你就直接打它,或者设置陷阱都行。最后打猎还得靠点运气,我的运气向来不错。”周旺财侃侃而谈,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周同志,你说了这么多,我就记住了,打猎得靠运气。”炊事员小李挠挠头说道。
“嘿嘿,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周旺财笑着说道。
“哈哈……”众人哄笑。
吃完饭,大家继续工作。
小李把骡马都喂了一遍,在外面点起几堆篝火。
战士们配合文物局的工作人员终于把东西清点完毕,装好车,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众人赶着车回到林场,又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留守的战士迅速围拢过来,一起帮忙把东西转移到卡车上。
王队长听到动静出来查看,“吴局长,你们回来啦,这么晚了要不要在我们林场招待所住一晚。”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要赶回市里,感谢你们提供的骡车马车。”吴局长说道。尽管时间很晚了,他也不敢大意,还是把东西都拉回局里才放心。
“嗐,不用客气,军民合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王队长说道。
“小周同志,你要不要跟我们去市里?”吴局长问道。
“我就不跟着去折腾了,我今晚住招待所,明天还想去打猎呢。”周旺财摆手说道。
吴宝成点点头,拍了拍周旺财的肩膀:\"行,这次多亏你,回头市里给你记功!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说罢,带着车队疾驰而去。
“周同志,你们今天这是进山干什么呢?”王队长问道。
“没什么,就是以前打仗遗留下来的一些枪支弹药,怕误伤到人,他们拉回去处理了。”周旺财半真半假地说道。
“我说怎么这么大阵仗呢,那是挺危险的。”王队长说道,“周同志,你在山里吃过晚饭了没?”
“吃过了,对了,本来答应请你喝酒的,今天太晚了,明天咱们补上。”周旺财说道。
“嗐,喝酒今天明天都一样。”王队长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转头低声问道,“周同志,是不是前天喝的那个药酒?那药酒我喝完浑身舒坦,晚上睡了个好觉。”
“对,明天中午,去张大哥家一起喝。”周旺财笑着说道。
“行,明天中午我一定去。”王队长开心地说道。
周旺财回到招待所,肚子有点饿了,从空间拿出一盘烤肉季的烤羊肉,一个馒头,一个苹果,吃了个宵夜才洗漱睡觉。
第二天,他去食堂买了两个馒头,边吃边走,背着猎枪进了山。
踏着滑雪板在山林里转了一个小时,没发现新的动物,倒是又抓了四只花尾榛鸡。
他也不打算再找了 ,掉头回林场,半路从空间拿出两头四百多斤的野猪,各赏了它们一发子弹。
把野猪尸体丢在雪地上,挖了一些雪把野猪盖住,回到林场找王队长。
“王队长,我打了两头大野猪,拿不回来,麻烦你找人帮我运回来。”周旺财故作着急地说道。
“大野猪,有多大?”王队长问道。
“大约四百来斤一头,两头八百斤左右。”周旺财说道。
“那得用骡车去拉才行,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王队长说着就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就带着两辆骡车,四个工人过来,“快带路吧,别让人把野猪捡走了。”
“应该不会的,我把野猪藏起来了。”周旺财带着他们来到埋野猪的地方,指着两个雪堆说道,“就在这下面。”
“哟,你这还藏得挺好。”王队长笑着说道。
众人一起动手把野猪挖出来 ,抬到骡车上。
“好家伙,这两头野猪真够大的,加起来八百斤不止了。”王队长说道。
“呵呵,辛苦大家了,来抽烟。”周旺财从皮挎包拿出大前门香烟一人发一支。
回到林场,周旺财叫上帮忙的几个工人一起去张树林家喝酒。
“大姐,今天把那只野鸡和野兔都炖了,我吃完饭就打算回四九城了。”周旺财跟赵春燕说道。
“行,我这就给你们做饭。”赵春燕立马系着围巾忙活起来。
“大姐,你只做菜就行,我去食堂买些馒头过来。”周旺财又说道,这么多人在这吃饭,张树林家可没有这么多粮食。
他出去食堂给每个人买了两个馒头回来,又从挎包拿出一瓶人参枸杞酒。
一顿饭吃的大家满嘴流油。
王队长把周旺财送上拉木材的货车,“周同志,真舍不得你啊,你啥时候再来呀?”
“王队长,你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的酒啊?”周旺财笑着说道。
“呵呵,都舍不得。”王队长说道。
“行了,我肯定还会来的,你们这边深山老林多,猎物也比较多,我还没打过瘾呢。”周旺财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