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打开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宁婉下意识眯起了眼睛,“你......”
望着傅辞,一双水润的眸子盛满迷离,“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纤细的手指触他的侧脸,顺着轮廓缓缓游走,从额头到眉毛,再到鼻梁,最后停在他紧抿的薄唇边。
“你真好看。”宁婉歪着头,在灯光下明艳得不可方物。
“皮肤真好。”她继续嘟囔着,指尖任性地下滑,摩挲着他线条紧绷的下颌,“用了什么护肤品啊…….快告诉我!”
醉得真是不轻——傅辞喉结微动,眸色深了下去。
那两只属于女人的、绵软温热的手却愈发不老实地向下探索,精准地来到他腹部,隔着薄薄的衬衫面料开始勘探。
宁婉眼里泛着水光,嘴里念念有词,“一块、两块……”细白的手指笨拙地数着,慢慢游走。忽然,她秀气的眉头蹙了起来,像是遇到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
“不对。”她小声嘀咕,脑子里有些模糊却固执的画面一闪而过,“明明……应该是八块的。”
她瘪了瘪嘴,带着醉意的嗓音软糯糯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嫌弃:“你不行啊......”
不行?一股热血直冲胸口,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真想让她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
傅辞深吸一口气,扣住她作乱的手腕,认真的说:“这样数不准。”
“那要怎么数?”宁婉仰着脸,眼神里写满了求知欲,模样乖巧得让人想欺负。
傅辞带着她的手深入衣料之下,在她耳边轻语:“这样。”
温热的呼吸喷洒到了宁婉敏感的耳廓上,她突然觉得心慌,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又抓住按了回去,
“乖,再数数看?”低沉的嗓音像带着魔力,很容易就蛊惑了醉酒的小猫。
软绵绵的小手慢慢划过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重新数了数,是八块嗳……可是,
“为什么这么烫......”她仰起酡红的小脸,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人。
红唇微微嘟起,像颗娇艳欲滴的樱桃,引诱着人去采撷。
傅辞喉结滚动,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声音暗哑:“因为有人在玩火。”
宁婉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醉酒后的她根本不明白傅辞话里的意思。
小手继续摸来摸去,像是在探索什么好玩的东西。
傅辞被撩拨的眼眶发红,他闷哼一声,看着怀里这个毫无防备的小醉猫,
“你知道我是谁吗?”
啊?宁婉看了他一眼,歪着头思考半晌,点点头:“知道,你是....我的人!”
她的人……
真要命。
这是不把他当人了。
“该休息了。”
他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宁婉却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醉眼朦胧地嘟囔着:“…我还要数……”
刚把人放在床上,温软的身体立刻缠了上来。傅辞深吸一口气,握住她乱摸的手腕,指节绷得发白:“别闹。”
醉鬼哪会听话。
宁婉用指尖戳了戳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你心跳得好快,是不是生病了?”
最后那根弦应声而断。
傅辞俯身将她困在阴影里,灼热的目光锁住那两片微张的唇瓣,嗓音被欲望浸得低哑不堪:“是啊…病入膏肓。”他鼻尖蹭过她烫红的脸颊,“只有你能治。”
宁婉眨了眨眼,唇上便传来温软的触感。而后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唯有唇间的温热是那么真实。
当氧气耗尽时,傅辞抵着她额头,指腹摩挲着水光淋漓的唇角:“现在知道玩火的后果了?
宁婉晕乎乎地摇头又点头,睫毛湿成绺一绺:“你欺负人。”
“是姐姐不乖的。”他吻了吻她颤动的眼睑,将被子盖好,“乖乖睡觉。”
浴室里,冰凉的水柱倾泻而下,傅辞仰头任冷水冲刷过紧绷的身体。
水声淅沥中,他抬手抹去镜面上的水雾,盯着自己仍未褪去欲色的眼睛,忽然低笑了声。
没想到,醉酒的她这么磨人。
明天定是要讨些补偿来。
-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进室内。
宁婉悠悠转醒,脑袋像是被敲打过一般,疼又晕。费力睁开眼睛,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
没等她清醒,身旁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姐姐还记得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吧?”
宁婉心头一跳,僵硬转头。
傅辞半倚在床头,眉峰抬起,几缕黑发不羁翘着,冷淡又漂亮。
他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目光沉甸甸的,全是意味深长。
零碎的片段撞进脑海——她像只八爪鱼死死缠着他腰腹,脸颊贴在他颈窝来回磨蹭,甚至还,摸来摸去……
脸上又热又红,宁婉声音发虚:“我喝醉了!”
“醉酒只会降低自控力,放大的都是潜意识里的念头。”傅辞淡定地科普,声线忽然压低:“姐姐心里…是不是早就想这样了?”
“我没有。”
“我醉了还抱着诗诗不放呢,难道我也肖想她?”情急之下,她说出了这个压箱底的证据。
她喝醉有一个怪癖,喜欢和人贴贴,所以,她极少喝酒。
傅辞抬了抬眉骨,声音沉了下去,“你们经常如此?怎么个抱法?展示给我看看。”
空气中漫开陈醋打翻的味道。
宁婉抿唇看他,眼神复杂——这人怎么什么飞醋都吃…
傅辞眯了眯眸子,极为不满,长臂一伸将她捞回怀里……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接着,傅诗娇俏的嗓音穿透客厅,惊散了满室余温。
“婉婉,我回来啦——”
宁婉瞳孔骤缩,心中咯噔一下,不是下周才回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