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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庇克莱歌剧院,最顶层的私人露台。芙宁娜并非以“水神”芙卡洛斯的姿态,而是以她更熟悉的“人类”芙宁娜的形象出现。她看着突然出现的逸轩,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戏剧性浮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的、带着审视与敬意的复杂目光。

“审判长阁下。”芙宁娜微微颔首,动作优雅而庄重,“不,或许该称呼您为……真正的‘变数’。” 她显然知晓比表面上更多的东西。

“枫丹的审判,曾因预言而蒙尘。真正的正义,不应被既定的剧本束缚。”逸轩看着她。

“我需要水的力量,冲刷掉笼罩天空的阴霾,为世界带来一场……公正的‘终审’。”

芙宁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想起了那场颠覆预言的审判,想起了自己扮演神明的漫长岁月,想起了对“正义”本质的追寻。眼前之人,是打破宿命的存在,他所求之事,正是对“天理”这最高剧本的终极审判。

“枫丹的法律,高于一切个体意志,包括……神。”芙宁娜挺直了脊背,属于水神的威严与她对逸轩计划的敬意交织在一起。

“若天空岛的秩序已然扭曲,若‘天理’本身成为了不义的根源,那么,水的权柄,自当为涤清不义而奔流。枫丹,站在‘变数’与‘公正’的一方。” 她的应允,带着对规则与正义的绝对尊重。

……

巨大的熔岩火山口旁,热浪扭曲着空气。

玛薇卡抱臂而立,皮肤在火光映照下如同流动的金属。

她看着逸轩,眼神锐利如刀,充满了战士的审视,那目光深处,既有对强大力量的天然尊敬,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自我介绍就不必了,现在天下何人不识君?不过,你身上的味道……”她的声音如同滚动的岩浆,低沉而充满力量。

“有深渊的恶臭,有创生的冰冷,还有……让人战栗的毁灭气息。你确定你召唤的不是另一场灾难?”

逸轩坦然面对她的目光:“力量本身并无善恶,在于执掌者的意志与目的。纳塔的火焰,是毁灭,亦是新生与淬炼。我需要这份焚尽旧秩序、淬炼新世界的烈火。”

玛薇卡沉默着,脚下的熔岩剧烈翻腾,映照出她内心的挣扎。

她渴望战斗,渴望战争后的新生,这是流淌在纳塔人血脉中的本能。

天空岛和那个神秘的晨约,无疑是终极的挑战。但逸轩身上那混杂的气息,尤其是那丝让她灵魂都感到刺痛,来自暗之魔神残留的恐惧投影的毁灭感,让她本能地警惕。

最终,战士的荣耀和对更强对手的渴望压倒了那丝忌惮。

她无奈的,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战意熊熊燃烧。

“说得倒是不错!管他什么灾难不灾难!能跟最强的家伙干一架,把旧世界烧成灰烬再建个新的战场……这战争,够劲!纳塔的熔炉,会烧到天空上去!别让我们失望,‘卫兵’!”

她的应允,带着火一般的爆裂和一丝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以及恐惧。

……

冰之女皇巴纳巴斯的宫殿,寒冷彻骨,寂静无声。她端坐于冰晶王座之上,目光穿透虚空,仿佛早已预见逸轩的到来。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情绪的波动。当逸轩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中央时,巴纳巴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仅仅是一瞬间的对视。

逸轩冰蓝色的眼眸中,映照着女皇同样冰冷、却燃烧着决绝意志的瞳孔。他们之间无需解释,对抗天理,是至冬国数百年来公开的秘密和终极目标。逸轩的计划,无论多么疯狂,其最终指向与至冬的目标高度一致。

“计划,可行?”巴纳巴斯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碰撞,简洁而直接。

“风险巨大,但机会仅此一次。”逸轩的回答同样冰冷直接。

巴纳巴斯微微颔首。没有赞许,没有质疑,只有一种冰冷的、基于绝对理性和共同目标的认同。

“至冬的意志,即为终结旧神之意志。吾等之军势,吾等之力量,皆为此而存。”

她缓缓抬起手,一枚散发着极寒与寂灭气息的冰晶在她掌心凝聚,“以此冰核为信。时机至,至冬的寒潮,将席卷神座。”

她的应允,是早已准备好的最终宣战布告。

……

七国之行结束。逸轩站在至冬宫外的冰原上,凛冽的寒风似乎也无法吹散他灵魂中那沉甸甸的重量。

七神的态度各异,但力量,已然汇聚。风之自由,岩之契约,雷之忠诚,草之恐惧后的守护,水之正义,火之敬畏的恐惧中带着的战意,冰之决绝的认同……七股强大的尘世之力,如同七根支柱,即将共同撑起那通往最终战场的“反·天”。

他望向天空岛的方向,冰蓝色的眼眸深处,疲惫依旧,但一股前所未有的、汇集了整个尘世希望的决然意志,正在凝聚。

最后的拼图,即将就位。终局之战的号角,已在无声中吹响。

天空岛边缘的混沌能量如同沸腾的紫黑色浓汤,翻滚咆哮,却又被一股无形的界限死死拦住,无法真正侵入那片悬浮于云海之上的神圣净土。在这片能量乱流相对“平静”的间隙,几方势力如同即将撞击的巨舰,在各自的甲板上做着最后的准备。

……

阿贝多站在一块相对稳固的星骸碎片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暗之魔神那团蠕动的终极黑暗,如同一个沉默而充满恶意的黑洞,悬浮在他身后不远处。光是维持与那烙印之弦的微弱共鸣,就让他精神如同绷紧的琴弦。

莱茵多特的身影在不远处浮现,她并非实体,更像是由纯粹法则勾勒出的虚影,金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阿贝多和暗之魔神。

“状态?”她的声音直接作用于阿贝多的意识,冰冷而高效。

“稳定……暂时。”阿贝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锚点’维持有效。但它的存在本身……对精神的压迫是持续的。”他忍不住看向那团黑暗,眼中残留着被无数恐惧幻象冲击的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