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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如惊雷般从远处滚来,地面都随之震颤。

正在清理铁蒺藜的突厥骑兵猛地抬头,只见夜色中扬起漫天烟尘,我军第二、第三军团的骑兵如两道黑色洪流,从不远处的两侧小山坡上俯冲而下,旌旗猎猎,刀光在月光下闪着寒芒。

耶律杰心头一紧,看着远处尘烟滚滚、逐渐逼近的骑兵,额上渗出冷汗。

他猛地厉声喝道:““不好!有埋伏!

都愣着干什么?!快上马!整队!列阵迎敌!”

话音未落,他自己率先翻身跃上一匹黑马,手中长刀一挥,寒光乍现:“左右两翼散开,中军稳住!弓箭手准备!”

手下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慌乱,但在耶律杰的怒吼下,离得近的还是连忙抓过缰绳,笨拙地翻上马背。

有的士兵脚蹬不上马镫,急得满头大汗;有的慌乱中拽错了缰绳,引得马匹嘶鸣不已。

耶律杰看着乱糟糟的队伍,急得咬牙:“快点!再快点!等他们冲过来,咱们都得死!”

他一边吼着,一边策马在队伍中穿梭,用刀背拍打那些动作迟缓的士兵,试图尽快将散乱的人马聚拢成有效的战力。

然而,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汉军骑兵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旌旗上的“平”字在风中猎猎作响,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压迫感。

耶律杰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时间来不及了。

就在突厥骑兵慌不择路地朝着自己的战马奔去时,我军骑兵阵中突然响起军团长的呼喊声,放箭……

话音刚落,一阵密集的“嗖……嗖嗖……嗖……”声。上万支弩箭如同骤雨般从弓弩上离弦,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朝着混乱的突厥士兵倾泻而下。

箭雨掠过夜空,形成一片黑色的帘幕,瞬间笼罩了突厥士兵所在的区域。

奔跑中的突厥士兵根本来不及躲闪,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被射中后背,直挺挺地倒下;有的被射中腿部,扑倒在草地上痛苦挣扎;还有的战马刚被牵起,便被数支弩箭钉在地上,悲鸣着倒地不起。

第一波箭雨尚未落尽,汉军骑兵已迅速扳动弩机,将新的箭矢填入箭槽,紧接着又是一阵“嗖嗖”声响起,第二波弩箭接踵而至。

这一次,箭簇精准地朝着那些试图爬起来、或是仍在冲向战马的突厥士兵飞去,进一步扩大了猎杀范围。

原本就混乱的突厥队伍,在两轮箭雨的打击下彻底溃散。

士兵们再也顾不上上马整队,纷纷趴在地上,或是钻到战马尸体后面躲避。

耶律杰骑在马上,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被猎杀,手中的弯刀攥得死紧,却无力改变眼前的惨状。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而汉军的攻势,竟凌厉到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两轮箭雨过后,草地上倒下了成片的突厥士兵,鲜血横流,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我军骑兵沿着包围圈的边缘策马疾行,在射出几轮箭雨之后,并未乘势冲杀,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在突厥残兵外围划出一道移动的屏障。

他们保持着紧凑的阵型,既不靠近,也不远离,手中的弩箭始终对准圈内,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围的举动。

包围圈里幸存的突厥兵在躲过箭雨之后,暗暗窃喜之后,迅速翻身上马,刚缓过一口气,抬头便见包围圈外骑兵们如走马灯般在周围游走,刀光箭影始终悬在头顶,逃无可逃。

这种不紧不慢的围困,比直接冲杀更让人煎熬——既看不到突围的希望,又得时刻绷紧神经,生怕下一秒就有箭雨落下。

就在突厥残兵被我军第二、第三骑兵军团的骑兵围困在这进退维谷之际,远方的地平线上又扬起一道烟尘。

我军骑兵第一兵团如同一道钢铁洪流,疾驰而来,迅速占据了突厥后军后方的有利地形,与尚未完全溃散的突厥后军形成了面对面的对峙。

第一兵团的骑兵们勒住战马,阵型严整如墙,手中的长枪斜指地面,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他们没有贸然发起攻击,只是沉默地列阵,用肃杀的气势压迫着对面的突厥后军。

突厥后军的士兵们本就惊魂未定,见后方也被堵住,脸上顿时露出绝望的神色。

他们看着前方围困核心的汉军骑兵,又望着身后虎视眈眈的第一兵团,仿佛被夹在两块巨石之间,动弹不得。

一些士兵握着兵器的手开始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犹豫,早已没了先前的凶悍之气。

耶律杰在队伍中间,虽然在亲卫的护卫下,同样感受到了后方传来的压迫感,回头望去,见第一兵团列阵的架势,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他知道,汉军这是要将他们团团锁死,不给任何逃脱的机会,他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此刻,前后左右皆是汉军,突厥大军已彻底陷入了天罗地网之中。

对峙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只有风吹过草原的呼啸声,以及双方战马不安的嘶鸣。一场决定突厥大军最终命运的血战,已然箭在弦上。

耶律杰被四面的铁壁般的围困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手中的弯刀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他望着前方草地上闪烁寒光的铁蒺藜,又瞥了眼四周虎视眈眈的汉军骑兵,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冲出去!

“前军听令!”他嘶吼着,声音因焦虑而沙哑,“拿起你们手中所有的盾牌,结成盾阵!给我去清理前方的铁蒺藜!不惜一切代价,开出一条路来!”

残存的前军士兵面面相觑,看着那片密密麻麻、扎满马蹄与尸体的草地,眼中满是恐惧。

但在耶律杰近乎疯狂的注视下,他们还是颤抖着举起盾牌,十几人挤成一团,用盾牌护住头顶与身前,一步步朝着铁蒺藜区域挪去。

盾牌碰撞的闷响与铁蒺藜扎在盾牌上的“叮叮”声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