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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逻禄小儿,你没想到吧!”回纥首领狞笑着劈砍,“就凭你,还想灭我回纥,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葛逻禄首领咬牙抵挡,却因仓促应战,渐渐落入下风。

营地的厮杀仍在继续,葛逻禄的士兵被分割包围,成片地倒下,帐篷在火中噼啪作响,牛羊受惊奔逃,整个营地宛如人间炼狱。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葛逻禄营地的抵抗渐渐平息。回纥骑兵踩着满地的尸体,将幸存的老弱妇孺驱赶在一起,火焰舔舐着焦黑的帐篷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回纥首领勒住马,望着这片被血与火吞噬的营地,又看了眼被自己挑落马下的葛逻禄首领,脸上露出一丝快意。

他抬手示意停止杀戮,声音沙哑地喊道:“收编降兵,清点战利品!葛逻禄的草场,从今日起,全部都归我回纥所有!”

士兵们纷纷兴奋的欢声高呼,手舞足蹈。幸存的葛逻禄部众垂头丧气地被捆在一起,看着昔日的营地变成废墟,眼中满是绝望。

而回纥的骑兵们则欢呼着收拢战利品,根本没人注意到,远处的高坡上,十几名汉军斥候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将战场的景象尽收眼底,随时随地汇报给王庭的大帅。

草原的风带着血腥味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与灰烬。一场由挑唆引发的厮杀落下帷幕,而这片土地上的争斗,显然还远未结束。

营帐内的抢掠声、女人的哭喊声与士兵的狂笑混杂在一起,回纥人沉浸在胜利的狂欢中,没人留意到营地外的异常。

直到一阵整齐的甲胄摩擦声越来越近,才有个负责警戒的士兵转身抬头看见数不清的汉军士兵列着方阵,像一道钢铁城墙围在营外,长枪如林,寒光闪闪。

“对面……是……?!”他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刚要呼喊,一支羽箭已破空而来,钉在他脚边的土地上,箭尾还在嗡嗡震颤。

身边的几名警戒的士兵连忙大声呼喊着,敌袭……敌袭……

营内的喧闹戛然而止。回纥首领听到呼喊声,意犹未尽的从女人身上起来,匆忙穿上裤子,提上还在滴血的弯刀从主帐走出,看到营外黑压压的汉军,脸色骤变,他知道,肯定是大帅来问罪来了。

——那些汉人士兵们个个严阵以待,投石机的长臂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显然是蓄谋已久。

“杨毅!你到底想干嘛?草原现在只能交给我管理!”他嘶吼着冲向营门,却被身旁的亲卫死死拉住。

营外不远处传来杨毅冷冽的声音,透过传令兵的号角传遍营地:“回纥部屠戮盟友,劫掠成性,早已违背咱们的盟约!

今日我汉军便要替天行道,立刻缴械投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汉军阵中鼓声大作。投石机抛出的火弹拖着尾焰砸进营内,瞬间点燃了堆积的帐篷,火光冲天而起。

弓箭方阵齐射,羽箭如暴雨般覆盖营地,正在抢夺财宝的回纥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回纥首领又惊又怒,挥刀砍翻两名试图放下武器的士兵:“慌什么!跟他们拼了!”

可此刻的回纥士兵早已没了方才的凶悍,有的扔下兵器跪地求饶,有的钻进帐篷想藏起来,还有的试图冲开包围圈,却被汉军的长枪阵刺成了筛子。

那些被抢掠的葛逻禄女人趁机四散奔逃,有的扑向汉军阵前哭喊求救,更让回纥士兵的阵型乱作一团。

营内的金银珠宝散落一地,却再也没人敢弯腰去捡——死亡的阴影已笼罩整个营地。

杨毅立于高坡之上,望着营内的混乱,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他对身旁的第三骑兵军团长命令道:“传令下去,不用留活口,尤其是回纥首领。”

军团长领命而去,汉军士兵开始有序突进。

营帐间的空地上,回纥骑兵们像被圈住的困兽,在火药包的轰鸣与箭雨中徒劳地挣扎。

刚从劫掠中回过神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举起弯刀,便被从天而降的火弹炸得人仰马翻——火药包在帐篷间炸开,帆布碎片混着碎石飞溅,茅草屋顶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将逃窜的身影映得如同鬼魅。

“快!往东边冲!”一名百夫长嘶吼着挥舞长枪,试图组织突围,可刚跑出两步,密集的箭雨便如飞蝗般射来,他胸前瞬间插满羽箭,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身旁的骑兵想拉他起来,却被后续的箭支穿透了咽喉,鲜血喷溅在燃烧的帐篷布上,腾起一股刺鼻的焦味。

战马在爆炸声中受惊,扬起前蹄将骑手甩下脊背,疯了似的在营地内乱撞,反倒将本就混乱的阵型冲得更散。

有士兵慌不择路地钻进帐篷,却被紧随而至的火弹连人带帐炸成焦炭;有人试图爬上栅栏,刚探出头便被汉军的神射手一箭射穿头颅,尸体重重摔回营内。

火药包的轰鸣震得人耳膜生疼,箭雨落下的“嗖嗖”声更是成了催命符。

回纥骑兵们身上的铁甲在密集攻击下形同虚设,有的被火药气浪掀飞,四肢扭曲地挂在烧焦的木桩上;有的被箭矢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火焰舔上自己的战袍,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营内的抵抗便彻底瓦解。

活着的士兵蜷缩在帐篷残骸后,扔掉了兵器,双手抱头瑟瑟发抖,脸上满是烟灰与血污。

原本嚣张的喊杀声早已消失,只剩下伤者的呻吟、战马的哀鸣与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汉军士兵踏着满地狼藉突进营地时,看到的是一片炼狱般的景象:残肢断臂与散落的金银混在一起,烧焦的尸体蜷缩成奇怪的形状,未熄的火焰还在吞噬着最后一点帐篷碎片。

偶尔有试图反抗的士兵举起弯刀,立刻便被数支长枪同时刺穿,再无声息。

当最后一处火苗被扑灭时,营内已听不到半声反抗的呼喊。

一些幸存的回纥骑兵被反剪双臂捆在一起,低着头不敢看汉军士兵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