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
春暖对着儿子说话,儿子也望着她不停的呀呀呀。
“看得出来,以后是个小话唠。”
春暖忍不住笑道:“像你爹一样。”
赵明华……行行行,不好的都像我,好的像她!
“暖暖,你这段时间太辛苦了,不如我们出去玩玩儿吧。”
“去哪儿玩儿?”
春暖也觉得辛苦。
从昌州回来后,就是肖家一连串的喜事,然后就是赵明朗和秋燕的喜事,再就是收了徒弟认真的教导他们仨……还真没时间过自己的小日子。
看得出来,如果自己再忽视他们,这父子俩都得闹意见!
“不如去庄上如何?”
庄上的果子熟了,赵明华想带着她一起去摘果子。
“庄上?”
“就在京郊,我们去住两天。”
“隔壁是不是肖家的庄子?”
“是的,三婶在那里养病。”
“行,我们去庄上。”
她得去给黄氏看诊一下了。
黄氏去了庄上,吃食上没有短缺她的。
但她还是那么的偏执。
春安和春姝去看她就会被骂。
春姝去过一次后觉得自己不去探望她可能才是最大的孝顺。
毕竟,她去的时候黄氏骂得更厉害,整个人都像疯魔了一般。
春暖知道后就劝她不用管了。
不是每一个母亲的爱都像沐浴在阳光里一般!
有些母爱像烈焰,直接会熔化掉你的亲情和耐心。
有时候春暖都觉得黄氏与春姝的关系更像是水火不容的两个八字相克的人。
而春安去了庄上,给她说了自己选择了学医,正式拜了春暖为师,黄氏气得将屋子里的能砸的都砸掉了。
她甚至觉得肖家人都不是好东西,断她儿的前程,就是怕三房超过了大房和二房。
对这样偏执的黄氏,春安心里也是难受得要命!
春暖知道后开了一些药让下人送去,不知道吃没有吃,效果好不好。
“说真的,肖家还是挺仁义的了。”
车行至庄上,赵明华一声叹息:“奶娘将孩子抱到我们庄上去,就不带去看她了。”
赵明华最怕的就是黄氏突然发疯,到时候伤了孩子怎么办?
而自己要时刻护在春暖身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暖暖,有些时候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随便换哪一家人,如果遇上黄氏这样的人,早就让她“病逝”了。
肖家没有,而是耐心的给她治病,庄上的下人也在耐心的伺候。
特别是肖三老爷,并没有黄氏没在身边就纳妾之类的,他身边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赵明华很佩服肖家的家教。
“我知道,放心吧,三婶只是病了,不是疯了。”
赵明华…她和疯了也差不了多少!
“二姑娘,二姑爷,里面请。”
钟婆子看春暖来了很是欢喜。
“钟嬷嬷,三婶情况如何?”
“二姑娘,三老太太平时也没什么,但就是……”
见不得肖家来人,在她眼里,肖家的每一个人都要害她似的。
“有按时吃药吗?”
“有的,每日里老奴都让三老太太按时吃药。”
“平日里她都做些什么?”
“有时候会出门在庄上看看花草,有时候也会去山里的庙里求神拜佛,有时候就抄抄经书。”
嗯,看样子是在修身养性了。
“胃口如何?”
“她现在不喜吃荤了,全是吃素,整个人瘦了很大一圈。”
这事儿钟婆子心里是直犯嘀咕的:难不成是肖家动了手脚?
但是她也只是一个下人,伺候主子就伺候吧,其他的什么事儿都不管不问。
这份差事能做到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
所以想到这儿的时候,就看了春暖一眼。
据说,这位不仅能治病救人,也能要人命……
“我去看看三婶儿。”
春暖看到黄氏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怎么会这般清瘦?”
春暖连忙道:“钟嬷嬷,三婶的药取来我看看。”
“是,姑娘。”
钟嬷嬷去取了药材来,春暖看了没看出什么名堂。
“药罐子里的药渣可在?”
“在的。”
“取来。”
钟嬷嬷去取药渣的时候,就见于婆子正在挖土埋药渣子。
“你在干什么?”
钟婆子也是在大户人家做过的,立即就发现有问题,一把将人揪住:“来人,来人。”
钟婆子的呼喊声惊动了春暖。
“禀二姑娘,老奴来取药渣的时候看见这个老货在埋药渣子……”
“二姑娘,老奴也只是想将药渣子埋在地里任人踩,这样三老太太的病就好得更快。”
春暖让赵明华的人将于婆子拿下,自己则仔细的查看了药渣。
看着手上的药渣,春暖气得发抖:若不是她来得及时,黄氏必将命不久矣!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于婆子不吭声。
“送官吧。”
春暖觉得药方是自己开的,药也是自己抓的,但是在煎药的时候药材被换掉了,有两味药是相克的,不仅不能治黄氏的病,还会要黄氏的命!
“暖暖,要不要问问三叔?”
赵明华突然就想,或许是肖三老爷干的呢?
毕竟,肖家有不纳妾的家规,如果黄氏没了呢,他再继弦就不算是有违家规了。
赵明华的这话让春暖心里打了个寒颤。
“不会的……”
赵明华不吭声!
自己的媳妇还是太善良了一点儿。
不过,他还是建议问问肖三老爷。
庆生立即就回了京城,去了肖家。
肖家来人了。
来了肖大老爷,许氏;肖二老爷,徐氏,肖三老爷和春安。
“怎么回事儿,暖暖?”
肖三老爷吃惊不已:“药是怎么一回事儿?”
春暖看着这样的三叔,心里拔凉拔凉的。
“三叔,您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不知道,药方是你开的,药材是你抓的。”肖三老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暖暖,三叔的意思是,这些都是你亲自经手的,一定不会有问题,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三叔,于婆子是谁的人?”
“我不知道。”肖三老爷道:“长嫂,于婆子的身契可在您手上?”
“在的。”许氏道:“既然我们大家都不知道,那就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