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先生听完气得差点吐血三升,他怒斥道,“放肆,谁允许你们如此编排我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如何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置喙!”
有客人撇嘴不屑道,“切,敢做还不敢当了,就这样的怂包,当初咋被人家选中赘婿的?”
“你你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被气得喉咙腥甜,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晃晃,差点被摔倒。
老二老三眼疾手快上前扶起爹,一起呵斥周围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客人们。
沈小川向来是个混不吝的,他双眼喷火一般扫向议论他们的客人们,感觉脑袋嗡嗡的丢人极了,他心中邪火乱窜无处发泄,逮着一个离他最近正在议论他们的客人猛地踹过去,将人猝不及防的给踹倒在地。
“咚”的一声,那人被摔得极狠,嚷嚷着喊痛。
“啊,打人了,有人对客人动手了……”
那些客人们当即怒了,恼道,“你这年轻人,凭啥动手打人呀,你打了人这事儿不能善了,道歉,必须道歉。”
几名与那被打的客人同行的朋友立刻上前理论,齐齐讨伐沈小川。
沈小川觉得这千珍楼是大哥的,大哥这么有身份的人,这些客人们说不定还要敬大哥几分呢,他就是打人又咋了?
都说有钱有势,大哥有钱,说不定在这县里也有权势呢,这些不过是来吃饭的客人,又能拿他咋办?
每次和大哥对上,那些多管闲事嘴巴又碎的客人们总是揪着他们那点儿过去不放,非要编排议论他们,今日他就拿这些人开刀杀鸡儆猴,看谁以后还敢当面议论他们!
于是,沈小川立刻撸起袖子昂头挺胸道,“你们这些狗东西,我们家的家事何时轮得到你们多嘴了,我打人咋啦,他要不编排我爹,我会打他?那么多人不打我为何单单打他一个,谁让他自己作死往我跟前儿凑的,我就打他了!”
那几名客人的朋友们被踹倒在地,他们本就愤怒,如今听沈小川那打了人不道歉反而还理直气壮倒打一耙,他们顿时忍不了了。
于是,他们立刻推攘起来,沈小川眼看双手难敌数拳,他斜眼扫了旁边的凳子,拎起就往几人身上砸去,一下子把面前一名客人的头给开瓢了。
“啊……”
客人惨叫一声,头上脆响,鲜红的血液顺着头顶流了下来,一脸的血,看起来狰狞刺目极了。
大家看那人被砸破了脑袋,瞬间慌了,酒楼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血血血……血啊,杀人了,杀人了!”
那些胆小的客人们纷纷往后退,离沈小川远远的。
那几名客人立刻围着朋友喊起来,“张生,你别吓唬我们,快,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哦哦……对,叫大夫,我去叫大夫。”
其中一人立刻跑着出门叫大夫,幸好医馆离酒楼比较近,大夫不消片刻就拎着药箱跟着跑了过来。
待大夫给被开瓢的客人诊治时,剩下那几名同行的客人一起站起来,朝着沈小川逼近,向他讨要说法。
“你竟然将他的头砸破,今日你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报官,让你把牢底坐穿!”
沈小川只是想要杀鸡儆猴教训教训他们这些碎嘴的,没想到竟然将人脑袋砸开瓢了,这也是始料未及的,几个人一起讨要说法,还要报官,他瞬间怕了。
“别别别……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能报官。”
林青川离沈小川本就不近,他们中间还隔着差点昏厥的爹,所以刚刚弟弟将客人踹倒,紧接着又将客人的头砸破流血,他根本来不及阻拦,吓得他人都懵了。
要是客人被砸出个好歹来,他这酒楼摊上人命官司,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