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
我说你怎么跟宋青书站一起那么相配呢。
“原来是殷六侠,久仰大名。”
陈钰拱了拱手,声音平和。
心里却在吐槽。
真要说苦主,宋青书算个屁的苦主,这位才是正儿八经的倒霉蛋。
陈钰打量着对方。
但见这殷梨亭相貌儒雅俊秀,正气凛然,便知对方确实是心地纯良之人。
只可惜过于软弱,纪晓芙就不喜欢他这一号的。
自家芷若压根不喜欢宋青书,也没什么婚约限制,说破天也是宋单相思。
但殷梨亭不同,他算是正儿八经的被杨逍给牛了!
纪晓芙是他的未婚妻,被杨逍制服,用强,囚禁。
整整数月,令其求死不能。
最后纪晓芙还爱上了杨逍,未婚夫、亲友、师父全都不要了,偷偷的生下女儿,取名“不悔”。
最后不愿答应方艳青卧底明教,击杀杨逍的要求,被其用“佛光普照掌”击毙。
哦...
眼下的这个时间段,这位殷六侠大概还不知道这件事。
只当纪晓芙是死在杨逍的手上,一门心思要找杨逍拼命呢。
殷梨亭见陈钰一直盯着自己看,逐渐有些不大自在。
心想是不是自己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但见陈钰双目灼灼,面容俊秀,胜过他生平所见,心中竟生出几分羞赧之意。
不好意思的微微侧过头去。
byd还害羞是吧...快三十岁的人了,宋青书你都不如啊。
陈钰收回视线,忍不住腹诽。
要他说,这殷梨亭就是老实过头了。
同样是武当派弟子,你五哥张翠山敢草天鹰教魔女。
纪晓芙那种喜欢刺激的,直接上手啊,不说像杨逍那样给人囚禁xx,好歹上去牵牵小手,亲亲抱抱,说说骚话吧,你自己的未婚妻哎。
那个时候又不用担心进去。
道德高,怕惩罚?你咋就不敢跟张三丰打一架呢?
“原来如此...”
鲜于通已经注意到陈钰将另一半残缺的地图收了起来。
此刻的视线难掩贪婪。
但眼下还摸不透这陈钰的底细,于是暂且忍耐。
温言道:“既然已经寻到陈少侠,咱们也该回去了,明日还要商讨进攻光明顶的事宜呢,陈少侠...”
他顿了顿:“听闻你加入了峨眉派,既如此,也是自己人,你武功高强,是赫赫有名的少年英雄,若不介意,白天不如跟峨眉掌门一同前来如何?”
陈钰与周芷若对视一眼,笑道:“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们还是与师父她老人家商议吧,芷若,咱们走。”
鲜于通嘴角抽动了几下:“也好。”
何太冲夫妇见陈钰这般尊重方艳青,更是怀疑。
心想莫非是那峨眉掌门手中捏了什么此人的把柄?
要不然为何这般顾忌。
但眼下这种状况也不好直接追问,一言不发的看着陈钰与峨眉派众弟子离开。
直到陈钰的身影走远,殷梨亭才收回视线,忍不住叹道:“二哥说此人俊逸绝伦,世间罕见,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呐,简直,简直...”
他原本还想夸来着,但见宋青书脸色苍白,双目微红,便知自己这侄儿的心意。
上去安慰道:“青书,强扭的瓜不甜,有些事勉强不来的。”
宋青书没有应声,两只手的拳头都已经捏紧了,心里悲苦。
心想若是请父亲去跟峨眉掌门求亲,将芷若师妹许配给自己,不知有无可能。
峨眉需要武当这个盟友,正好续上纪晓芙与自家六叔的姻缘。
他越想越是激动,没有理会身后殷梨亭的呼喊,自顾自的跑了。
殷梨亭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心有戚戚焉。
待到人群散尽,右手长剑出鞘,使了套舍身突刺,同归于尽的搏命剑法。
面前粗壮的树木被他瞬间击倒。
殷梨亭气喘吁吁,双目通红,眼泪汪汪,一拳打在树上,愤怒与悲伤交织,哽咽道:“晓芙,我一定要杀了杨逍那个狗贼,替你报仇。”
......
回到客栈,陈钰草草的睡了几个时辰。
听见自己房门被推开,进来的脚步声。
睁开眼,童姥正歪着头,冷冷的盯着他。
陈钰打了个哈欠,侧过身,托着左脸:“你是会享受的,大清早就欣赏我的盛世美颜。”
童姥已经习惯贼小子的说话腔调了。
“说的什么狗屁东西。”
骂道:“贼小子嘴上没毛,昨天一天人都没见个踪影,姥姥午时练功没人护法,若是那贼贱人来偷袭该怎么办?你身上的毒还解不解了?”
见她发飙,陈钰也只是笑眯眯的盯着她,打趣道:“哎,说真的,你不是因为我没陪你,跑去陪别的女人了,心里不高兴吧?”
“你...你...”童姥气的俏脸涨红。
她现在已经恢复了三十多岁时的内力,与之相对的,面容上比起两人初见时要成熟了许多。
不考虑比小毒妇还要娇小的身体,脸蛋已经足以称得上是明艳绝伦。
“那你今天有福了。”
陈钰伸了个懒腰,坐直身子,慵懒道:“今天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情况,我都陪着你,荣幸不?”
“荣幸你姥姥!!!”
话音刚落,这位灵鹫宫尊主就咬牙切齿扑了上来。
两人用的都是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灵动飘逸的招式对碰,打斗声不时传到外边。
丁敏君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给两人放哨。
过了好一会儿,才瞧见陈钰“哇哈哈哈”的笑着,背着眼泪汪汪,嘴巴扁扁的女童出来。
她不敢怠慢,连忙微微低头:“师弟爷爷、尊主。”
陈钰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回应,便一边哄着童姥,一边下了楼去。
丁敏君看着陈钰的背影,呼吸愈发粗重,心道甚么狗屁尊主,还不是被师弟爷爷打的哭爹喊娘。
对他愈发敬畏。
追着下了楼,正要跟上去,忽听右手边静虚在呼唤自己。
说师父让她们都过去。
“没让请师弟也一起去吗?”
丁敏君依依不舍的看着陈钰二人走远,不高兴的说道。
静虚摇摇头。
实际上她感觉师父最近有些奇怪。
比如昨天,陈师弟不见了,师父就焦急的不行。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当时她感觉师父的眼眶都有些泛红。
而今天,布置下一步的行动,自己问要不要让陈师弟也来,师父也只是冷冷淡淡的说不用。
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