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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快拦住他,别让那把剑出鞘! > 第258章 在皇朝境内,他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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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在皇朝境内,他死不了

轩辕麟的生母怜妃喃喃自语,此刻在龙气的照映下只能看到她脸色如同金纸。

她只觉浑身气力被瞬间抽空,眼前一黑,竟连人带椅软软地瘫倒下去,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竟是直接昏厥了过去。

“怜娘娘晕倒了!”

怀中的锦悦第一个注意到,立刻扯了扯父皇的衣袖,奶声奶气地提醒道。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

几位心中暗自激动狂喜的妃嫔,强压下几乎要溢于言表的庆幸,赶忙装出一副关切焦急的模样,对着周围侍立的太监宫女连声催促:

“快!快传御医!”

“快将怜妃娘娘扶起来!”

太监宫女们慌忙上前,七手八脚地试图搀扶起不省人事的怜妃。

殿内一时有些混乱。

然而,就在这片混乱之中,那条威势煌煌的金色巨龙已飞临皇城上空!

浩瀚如海的龙威如同实质般压下,笼罩了整个皇城,修为稍弱的宫人甚至感到呼吸艰难,胸口憋闷,仿佛被无形山岳镇住。

紧接着,一道蕴含着决绝与焦急的青年声音,仿佛穿透了无尽空间,借助那磅礴龙气的震荡,轰然响彻在皇城上空,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儿臣轩辕麟,今于万安县内,擒拿逆贼九黎无念,贼子凶顽,负隅顽抗,危及社稷,亵渎皇权!

麟力薄才疏,恐辱没皇威,玷污国体,万死难赎!

今以轩辕血脉为引,以吾之精魂为祭,泣血叩请——

护国神剑,神剑轩辕——降临!!!”

那声音,正是三皇子轩辕麟!

听闻这响彻皇城的泣血祈求,瑶华殿内众人无不震骇。

她们下意识地望向御座之上的轩辕长宿,却见陛下依旧稳如磐石,面容沉静如水。

似乎九黎无念反叛,以及皇子濒临绝境的呼唤,都不会让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眸泛起丝毫涟漪。

这极致的平静,反而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部分妃嫔。

她们猛地意识到:

若轩辕麟此番龙气暴涨,当真是因镇压那叛贼,为了维护皇室尊严所致,那么无论他私下是否存了别的心思,在此等大义面前,皆可被掩盖,甚至可被视为大功一件!

方才那几个还在幸灾乐祸的妃嫔,想通关键,顿时面色青白交加,仿佛活生生吞下了一只苍蝇般难受,方才的窃喜早已化为乌有,只剩下嫉恨。

而原本被宫人搀扶着的怜妃,也在听到轩辕麟的呼唤后紧闭的眼睫倏然颤动,随后竟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庞几乎是瞬间恢复了血色,甚至因极致的情绪波动而泛起激动的红晕。

她也不知从何处生出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了身旁搀扶她的宫女太监,竟自己站稳了身子。

她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迈着略显急促的小步,几乎是扑到了御阶之下,仰起头望着轩辕长宿,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忧虑与惊喜交织的神情,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陛下!麟儿…麟儿他独自面对那九黎无念,会不会…会不会有危险?

臣妾…臣妾这心里,实在是怕得很啊……”

轩辕长宿垂眸瞥了她一眼,目光淡漠,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

“身负轩辕血脉,又在我朝疆域之内,他死不了。”

得了这句话,怜妃整张脸如同瞬间绽放的花朵,所有的担忧焦虑顷刻间被巨大的荣耀与喜悦取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扬眉吐气的光彩。

和刚才相比,完全是两个人。

她还想再趁势多说几句,为儿子表表功,却见轩辕长宿已微微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怜妃不敢再多言,只得强压下满心的狂喜,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抬首,望向殿外夜空中那威势煌煌的金色龙气,联想到那是自己皇儿所出,心中再度喜不自胜。

作为一个深宫妇人,甚至此刻的她,心中竟也前所未有地生出了一股睥睨天下的澎湃豪情!

……

……

灵霄宫。

偏殿外,汉白玉石阶沁着夜间的凉意。

九黎霖绫独自坐在那儿,身影单薄得仿佛一抹随时会被秋风吹散的轻烟。

一身褪了颜色的旧宫装,松松地裹着她清瘦的身形,宽大的裙摆如同残破的云絮,无声地铺散在落满细尘的冰凉石阶上。

她确乎是极美的,即便此刻面色苍白得如同冬日初雪,不见半分血色,那眉眼间的轮廓依旧精致得惊心动魄,只是这份美带了一种易碎感,令人望之心生恻隐。

长发并未精心梳理,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挽住,几缕墨色发丝垂落额角与鬓边,愈发衬得那肌肤透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甚至隐隐可见其下淡青的脉络。

她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仰着头,望着那片被骤然照亮的夜空。

轩辕麟那金黄色的龙气光芒浩荡,斜斜地倾泻下来,映亮她半张脸庞,却照不进那双空洞望天的眼眸。

那双眼,原本应是极美的,此刻却像蒙尘的古玉,失了焦距,只倒映着外界煌煌的光,内里却是一片沉寂的死水。

直到那响彻皇城的祈求声中,清晰地传来“九黎无念”四个字。

她的眼神才微不可察地微微一动。

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细小石子,终于在那片死寂的静水之上,漾开了一圈微不可见的涟漪。

但那涟漪很快便消散了,复归于更深沉的沉寂。

“……二哥。”

一声极轻极轻的呢喃从苍白的唇间逸出,轻得如同叹息,几乎被风吹散。

然后,一滴泪就那样静默地滑落。

它沿着她光滑却毫无血色的脸颊缓缓蜿蜒而下,途径微颤的唇角,悬于尖巧的下颌,最终悄然坠落,碎在膝头陈旧的裙裾之上,洇开一点深色的痕。

她并未抬手去擦拭,仿佛这泪水是来自另一个身体的悲伤,与她这具躯壳无关,只是内里积攒了太久的哀愁,终于满溢了出来,自行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