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懒羊羊的太阳慢吞吞的,从西边的高山上爬起,直到东上云鹊,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启了新的一天,
早早起来的三玖驻立于阳台为精心培育的植物浇水,阳光透过阳台出的窗户,倾斜式的打在三玖的脸上,
此刻的她就如同古希腊中的雕塑《米洛的维纳斯》一样美丽,也是在此刻,在爱神赋予了植物们生根发芽的水分之后,
风太郎的声音也如期而至的响起?“三玖,早餐做好了,来吃吧?”
“好,”三玖温柔的回应,并放下手中的水壶,来到爱人的面前,默契的为俯身的他献上一吻,“这是早安吻!”
三玖一边说着,一边高兴的洗洗手去了,反观风太郎则是红着脸,自顾自的收拾着桌子,等到三玖来了,他的耳朵都还是红红的……
阳光透过窗户带来了清晨的清香,两人吃着简单又朴素的早餐,可生活的趣味却在悄然间提升,
也是快到八九点了,洗完碗的风太郎,这才接到家里人的电话,准备出门扫墓……
同样的在刚才吃完饭之后,三玖也早早回到了房间,开始了准备,经历了一年,虽然妆造还是比较淡的,但是三玖在化妆方面,却早就已经是得心应手的了。
趁还有时间,甚至还给风太郎改造了一下,意思是“要美美的去见母亲大人才行啊!”
风太郎也赞同,所以任由着爱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化妆的时间并不久,两人穿着换好的衣服,
“简单的日常,却可以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改变而变得有趣起来。”
风太郎高兴的说着,并抱着三玖,在镜子前留下了一张属于平凡日子的照片……有抱在一起的也有亲吻……“这是出门的平安吻!”
……
这下好了,即使见到了勇野,两边的耳朵都是红的发烫,对方问起来呢,自己也不避讳,大胆的说“爱人亲的!”
这一幕给俩人都喂得饱饱的,“你小子!”“可以啊,跑老子面前撒狗粮了!?”
勇野上前一步,跨住自己这个儿子的肩膀,不过也是这一步让他发现风太郎其实已经比自己高了,他收回了手,不在意的说道
风太郎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心里一阵苦涩,嘴上却在说:“你和母亲不也是这样,小的时候天天秀恩爱,长大了也没放过我们。”
“那肯定啊,我和她可是纯爱!”
“呵,”
风太郎轻笑一声,拉着自己妹妹的手说到:“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嗯嗯!”
“走吧。”
说着三人就走出家门,朝着旁边的车库走去,这时间一久啊,曾经只能靠缩短生活费,维持生命的几人,如今也是住上了3室1厅了,
看着面前的红色小轿车,所有人都觉得好感慨啊,又过去了好几年,
“这个颜色还是你母亲最喜欢的呢。”
勇野抚摸着车前盖,怀念似的说道,
“那我们赶紧过去吧,不然母亲要着急了。”
“好!”
说着,勇野就上了车,再调试后视镜的时候也映射出了落座与后座的兄妹二人,妹妹穿着学校发的水手校服,与曾经的稚嫩不同,如今的她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美人了,
可能和五姐妹比起来都不会逊色太多吧,相反旁边的大儿子,头发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的平整,反而是犀利了很多,眼神也是,但很温柔,洁白的外套与蓝色的底衣,也衬托出了他常有的温柔……
再绑好安全带之后,勇野也是拉动手刹,随着引擎声的发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再一次的多了一道红色的身影……
只是目的,其实离他们的家并不远,但就像前面说的那样,这个颜色是母亲最喜欢的,当来看望母亲的时候,
对方也正好能看到他们看到自己喜欢的颜色和那辆小轿车……
“我又来看你了,上一次好像是昨天吧?我每天都来,你不会嫌我烦吧?”
“那肯定不会呀。”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一到亭亭玉立的身影,不知何时驻立在了墓碑的旁边,女人有着一头柔顺的长发,和一个标志性的草型呆毛,
但不知为何,她的身影很透,像是灵魂,说话也没有人能注意到,但或许是心有灵犀,当女人注视着自己的爱人的时候,
勇野也总会有感应似的,抬头看向远处,或许视线早已透过了她,但两人眼神交织的位置?却是不变的,
就连孩子们都隐约能猜到,好像母亲就在身边?
“其实我一直在哦,笨蛋小子,还有我的乖宝贝?”
或许是成为了灵魂,让女人有了可以听到心灵深处的声音的能力,她多想抱抱面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们,
她多想安慰着面前这个时不时会跑过来向自己哭诉的男人,“如果这个小秘密被孩子们知道?会被嘲笑的吧?”
这是勇野当时自己跟我说的,一个平时吊儿郎当,一遇到事就会跑来向自己哭泣,我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你那么一个笨蛋呢?
女人半蹲下身子,看着面前温柔的男人,勇野抚摸着墓碑,眼神中早已充满了泪水,
“笨蛋,你要哭就哭出来嘛,看得我好难受!”
女人抬起手,想为他拂去面颊上的泪水,但是手却直接透过对方无能为力……他低下了头,好像是在懊悔,
但在此刻风太郎却低下身子,抬手为其擦去了眼泪,当勇野抬头看向兄妹俩的时候,妹妹早已别过了头,风太郎也是红的眼睛,但没有说话,
感受的手中湿漉漉的手帕,勇野突然间回答了一个几年前的问题?
“风太郎,你不是问为什么美若天仙的母亲会看上我吗?”
“是,我承认我是有点吊儿郎当了……”
“但最让我自信的一点就是?”
合“我是全天下最爱她的人,这一点我毋庸置疑!”
此刻镜头一转,时间回到了几十年前那间熟悉的病院,作为主治医生的丸尾,定期过来检查起零奈身体状况,
“今天的比上次的要好,看来很快就能康复了。”
“谢谢!”
原本还在别过头欣赏雪景的零奈,在听到了这个好消息后,也是高兴的,别过头来,笑着说道,
看着面前这个原本因为病痛而憔悴,现在却已经逐步好转的女人,丸尾的内心意外的放松,其实见到五姐妹的第一面并不是领养?
而是一场闹剧,当时的丸尾正好结束了一场手术,气喘吁吁的他来到了卫生间,不断的用洗手液洗去手上血腥的味道……
可是当要见零奈的时候,他还是停留在了门口,或许还是因为手上残留的血腥的味道,他这一次主动的没有敲门,
他靠着门口,借着门缝看着面前一位母亲带着五位可爱的女儿,高高兴兴的讲着童话故事,
“那一刻真的好幸福啊,”
事后等手上的味道终于散掉之后,他这才关掉了办公室的灯,来到了病房,现在时间已经凌晨八点了,除了在前台的医生基本都已经下班了……
丸尾客气的敲了敲门,也很快得到了对方的回应,“晚上好啊,丸尾!”
“嗯,老师,晚上好。”
“你还是更习惯于这个称呼呀,”
零奈端庄的啊,看着面前的学生,好像是在回忆着从前?“你愿意,成为她们的父亲吗?”
“哈?”
零奈那不拐弯抹角的提问,一针见血的看穿了丸尾的内心,“你其实今天早上就已经见过她们了吧,为什么不进来呢?都熟悉熟悉?”
“我……”
丸尾一边颤抖的说着,一边将已经洗过好几十遍的手向后藏去,此刻的光线明亮,零奈肯定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把手伸出来吧,”
“啊,”
丸尾乖乖的照做了,零奈托起他的手,并将手套脱下,认真的打量,并说到:“你手上这条生命线很美,很美很美,”
“像是没有边际线的大河,慷慨的滋润着万物。”
“你或许觉得我此刻是在瞎掰,是在蛊惑你……”
“但……”
那日的月色下,在场除了丸尾之外,没人知道零奈究竟说了什么?
只知道当泪水划过嘴角,那一刻的两人都是笑的,一年之后的一天,零奈去世了……
按照约定,丸尾独自一人,成为了五姐妹的父亲,和哭的梨花带水的五个小孩子不同。丸尾的外貌格外的平静。
甚至还被吐槽是一个冰冷渣子……
可是当葬礼结束之后,二乃问“你为什么愿意成为我们的养父?”
他是那么回答的:“是任务……”
或许那一刻的他还没走出爱人离世的悲伤,只觉得自己没有救好对方,是出于愧疚,所以当做了任务……
但事实看来,他比谁都深爱着五姐妹……只是就像零奈那说的那样,“别总将手背在身后,你的手除了可以治病救人以外,也可以拥抱重要的人!”
……
悲伤如逆流,在时间的淡化下五姐妹显然要比风太郎更能接受离去,她们蹲坐在墓碑前祈祷,好似回到了小的时候,被母亲拥抱的氛围下……
那一天,或许风太郎和三玖都没想到,两人会在回去的路上撞上?
刚看到风太郎那略有血色的眼眸时,三玖的内心是痛的,毫无疑问,这是深爱的!她一个箭步上前为对方擦去了脸颊处的泪水。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勇野也隐隐约约间觉的之前每一个晚上,那先从自己脸颊上滑落的泪水,是不是也是爱人为自己拂去的呢?
之后两人也在各自家人的带领下,见了各位的娘家人,也是在那一刻,远在天国的两位充满母爱的夫人,也都高兴的笑了……
她们站在七彩的云端之上,注视着孩子一生的变化,她们比谁都深爱着孩子,好似那一夜的雨细腻无声,让人安眠入梦……
也是在睡觉前风太郎向三玖讲述了父亲勇野向自己传达的一句话?
“母亲为什么要爱上你呢?”
“明明你的缺点大于优点?”
“但,我比谁都爱着你的母亲!这是我最大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