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老大的劲,陈卫国才揉了揉眼睛,睁开惺忪的双眼。
只见一双蕴含薄怒的丹凤眼,睁睁的瞪着自己。
陈卫国本能的撑起上半身,往后挪了挪。
“你是谁?你想干嘛?”
说着还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脯。
此时,陈卫国的脑袋还没有完全开机,
不过这个动作却是惹恼了面前的佳人。
女孩跺了跺脚,恨恨的骂道,
“什么什么干嘛?这是我的座位,我占我位置了!”
声音叮咚,灵动好听。
就算是在生气,也是那种萌萌的,让人生不起厌恶的情绪。
陈卫国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上车的时候实在是太困了,
看到下铺没有人,索性就在下铺睡了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回头看了看窗外,此时火车是停在站台的。
想必这会应该是到了某一个站点了。
上来新的乘客那是正常不过。
陈卫国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
“同志,火车这是到哪儿了?”
这个女孩瞪了陈卫国一眼,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闲阳!”
“哦!才到闲阳啊!”
陈卫国有些失望,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了呢!
说着陈卫国又想躺下去接着睡。
顿时引来了女孩不满的声音,
“喂!你这个同志!占我位置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睡迷糊了!”
陈卫国讪讪地笑了笑,利落的从铺位上爬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喂!还有你的包!”
陈卫国刚刚准备躺下,就看到女孩举着一个双肩包扔在了自己的身上。
陈卫国张了张嘴准备感谢一番,哪想女孩哼都没哼一声,转身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样子是完全无视了他,不想和他搭讪的样子。
陈卫国瘪了瘪嘴,将双肩包枕在了自己的头下,继续睡觉。
随后,陈卫国在上铺听到了一些按压喷雾的声音,
没一会,一阵栀子花香,就从下铺飘了上来。
陈卫国:小娘皮,这是嫌弃自己身上有味道不成?
我身上可是比大多数人身上都要好闻的!
包括你们女人!
哼!居然还嫌弃我身上有味道!
可能是常年食用空间粮食的原因,不光是陈卫国自己,连何雨水还有他们两个孩子,
身上都有令人很舒服的清香。
陈卫国也说不上来这种香味该怎么形容,
只是闻得久了会让人身心舒畅。
这个发现还是萧晨南告诉他的。
一次聊天的时候,萧晨南开玩笑说他身体自带异香,会很受女孩子的欢心。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可能真的与他人有什么不同。
可能是常年都闻着这股香味,他自己的鼻子都免疫了,闻不到了。
回到家之后,陈卫国仔细感受了一下何雨水,还有家里的两个孩子,
发现他们身上同样有着这种香味,只是因人而异,略微有些不同。
陈卫国自己身上的味道要更加浓郁一些。
陈卫国也不是一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人,不会看到漂亮小姐姐就会主动去搭讪。
既然对方不愿意搭话,陈卫国也乐得安静,继续睡自己的大觉。
没一会,上铺就想起了轻微的鼾声。
“哼,真是头猪,上车就知道睡睡睡!”
迷迷糊糊间,陈卫国似乎听到了这样的低语声。
翻了个身,脸朝里,渐渐的进入了深沉睡眠。
常年在外,陈卫国的警觉性还是很强的。
在潜意识中,陈卫国的精神力时刻外放着,有那么一丝的精神力时刻环绕着他的身周,提供着警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间,陈卫国似乎感觉到下铺有什么东西在弄出声响。
这一动静,立马让陈卫国惊醒了过来。
不过陈卫国没有动,而是把精神力外放了出去。
这时,在陈卫国的精神力感知之下,
下铺的那个女孩睡得很沉,甚至还有着细小的呼噜声。
不过这时有个人影正在下铺的女孩身周,摸索寻找着什么。
再看包厢的房门,此时正是虚掩着,随着火车的震动,而有节奏的开合。
【这是进贼了啊?】
在前世的时候,大夏国在八三年的时候,开展过过一次严打。
但是这个时空,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上次在东北的那次严打,还是在陈卫国的推动下开展的。
这段时间以来,也没有看到长老会,有将这种打击犯罪的方式推向整个夏国的打算。
政策开放之后,人们对于搞钱的行为更加的积极。
夏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民族。
上面一旦松开了紧箍咒,很多黑的,灰的搞钱路子,就会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很多时候,人们为了搞钱,就会走一些歪路子,什么路霸啦,飞车党啦,三只手啦,等等从事这些行当的人就会逐渐增多。
毕竟黑色,或者灰色的野路子来钱更快。
这就会造成社会治安环境的的恶化。
特别是这个时候,火车是扒手,盗窃的高发地。
现在火车的速度不快,一匹好马都能轻松追上。
不少的飞贼,骑马追上火车,得手之后,就会跳车逃跑。
等群众发现财物丢失之后连人都找不到。
根本就无从查起。
就像现在这样。
下面的这个人一身的夜行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既然醒了,陈卫国也没有放过他的道理。
陈卫国都懒得去管包厢的房门。
从空间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精神力控制着透明的鱼线,缠绕在这根银针上。
照着下面这个身影的脖颈处就扎了下去。
下面的黑影,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
然后整个身体就不能动弹了。
这个情况可是把下面的窃贼吓得亡魂皆冒。
现在的他,除了眼睛能够转动之外,整个身体都处于静止状态。
连嘴巴的张合都做不到。
他知道,今天自己踢到铁板了,算是栽了!
他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因为包厢里的两个人,全都处于熟睡状态,
两人全都在打着轻鼾声就可以知道。
【难道这个包厢里还有第三个人?】
可是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可是仔细检查过的。
除了铺位上躺着的两个人,包厢里连只跑动的苍蝇都没有!
出鬼了!!!
窃贼越想越是害怕!
没一会,豆大的汗珠,就滴滴答答的从脸上掉了下来。
此时窃贼是处于弯腰弓着的状态。
好巧不巧的是,在陈卫国定住这个切的时候,
他正在女孩的床头边翻找了什么。
窃贼豆大的汗珠,此时正滴落在女孩的额头上。
一滴!
两滴!
三滴!
有一些感觉的女孩,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可是窃贼的汗珠子却没有停下来,相反,汗珠子掉落的更大,更快了!
此时汗珠滴落在女孩的鬓角,汗珠顺着头发流进了女孩的耳朵。
大家都知道耳朵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之一。
这耳朵里进了水,一下子就把女孩惊醒了过来!
女孩欻的就从铺位上撑着手,想要坐起来。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半坐起来的女孩,又躺了下去。
一声尖利的惨叫,突然从女孩的嘴里迸发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惨叫瞬间就划破了房门,穿透了空间,向着包厢之外传递了出去。
现在可是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人们基本上都处于熟睡的状态。
黑暗的车厢里,除了火车“哐当哐当”的车轮声,
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声响。
所以女孩的这声惨叫,在这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相邻的五六个车厢,都能清晰的听到。
“完了!完了!”
窃贼在心里狂吼,
“老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出门是忘了看黄历了吗?”
“这才第二个包间,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肥羊!居然全身带刺!”
上面说了,这个高级软卧车厢正是第十个车厢。
两边紧挨着列车长,乘警的办公室车厢,和餐厅。
这个时候,休息的列车员也好,乘警也好,还是餐厅的服务人员也好,
此时基本上都在这两个车厢里。
女孩的这声凄厉的惨叫,立马就把这些人惊醒了过来。
此时的列车长王桂林和乘警郭帆稍微反应了一下,
立马就判断惨叫声是从高级软卧这边发出的。
两人立马带上家伙事就向高级软卧车厢冲来。
此时,和这这两人一样的,还有餐厅的厨师和服务员。
几人或拿擀面杖,或拿锅铲也是气势汹汹的向高级软卧车厢冲来。
高级软卧里面的乘客,可不比其他车厢里的乘客。
坐在高级软卧车厢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这样的人一旦出事,可是比普通车厢里十个人出事还要麻烦。
火车上的工作人员,包括列车长,乘警,列车员等,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到。
如果车厢里面的人受到了严重伤害,他们这些人,丢了工作事小,说不定还得吃官司坐牢。
现在这些人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祈祷,
千万别出事!!!
千万别出事!!!
千万别出事啊!!!
女孩的惨叫同样也惊醒了不少车厢里面的乘客。
看热闹是夏国人的传统!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不少人出于好奇,也是向着高级软卧车厢走来。
不过这些人的动作可比乘警、列车长,列车员这些人要慢得多!
他们只是远远的跟在这些人的后面。
只是这些人越聚越多,很快就把狭窄的通道给堵死了。
乘警、列车长、列车员这些人很快就到了高级软卧车厢,
并且挨个敲响了每个包间的房门。
他们只是听到惨叫声是从高级软卧这边传出来的,并不确定是哪个包厢。
好在惨叫声持续的时间不短,这更加便于他们寻找实际的事发地点。
好在高级软卧的包厢总共也才八个,寻找起来也方便。
没用一分钟,列车长、乘警他们就来到了陈卫国所在的车厢。
事情回到几分钟之前。
当女孩的凄厉惨叫发出的时候,第二个受到这波音波伤害的,就是陈卫国了。
如果说窃贼的耳朵可能被这波音波攻击刺破的话,
陈卫国的耳朵,也能几近失聪。
好在音波刚刚发出的时候i,陈卫国就下意识的躲进了空间,隔绝了第一波攻击伤害。
随后陈卫国想到这里是火车上,他才捂着耳朵,从空间里出来了。
女孩的这波惨叫,还把陈卫国吓得愣了一下,
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陈卫国赶紧走下卧铺,打开了卧铺里面的大灯。
这时弓着腰的窃贼,和被吓得缩在床尾的女孩,全部显露在了灯光之下。
这时陈卫国也听到了车厢两头,向这边跑动的声响。
陈卫国用精神力扫描之后发现,正是这列火车的列车长、乘警、还有好几个列车员。
这些人手里全都拿着家伙式。
陈卫国还看到,乘警的手是放在后腰上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位置放的是什么!
没一会这些人就冲进了陈卫国的车间。
也在这个时候,陈卫国用精神力拔出了插在窃贼脖子上的细小银针,顺手就收进了空间。
好像这根针,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突然之间,失去银针控制的窃贼因为失去平衡力,一下子就往前扑了过去。
这个动作,在那些列车员,列车长、乘警、看来一个身穿一身夜行衣狂徒,此时还准备继续向下铺的女孩行凶。
同一时间,女孩也被这个窃贼吓得,再次发出了恐怖的尖叫。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声音尤其的大,
害得陈卫国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些列车长、列车员、乘警,他们要不是因为职责所在,
怕也是恨不得立马捂住自己耳朵,
这小娘皮的声音实在是恐怖,伤害实在太大!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窃贼的苦啊!
刚刚就是因为弓着腰,时间久了,整个身子都麻了!
要不是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站住!不许动!”
乘警本能的从后腰掏出了手枪,指着软趴在下铺的窃贼。
同时乘警两边的列车员餐厅员工,服务员,同时间扑了过去,
把全身麻痹的不能动弹的窃贼扑在了下铺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