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飞听到我刚才说要去殡葬店买东西,立刻毛遂自荐的开口说,“小满,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嗒咩!我心里一万个抗拒,心里其实还开始寻思另外一件事。
毕竟现在谢鸿桢嗝屁了,那他给燕青林下的情咒应该差不多也解开了吧。
要是这样的话,赵宝鑫那个蛇蝎心肠的死老娘们儿是不是也遭到反噬了?
但是瞅他那样儿也不像是他爸妈有啥事儿的样子。
于是我又问了一嘴,“燕叔跟你妈呢?他们俩出门了吗?”
赵小飞也没把我问的话当回事,直接就说,“我爸昨天晚上没回家,我妈应该还在睡美容觉吧。你不用管她,我们先去给我弟买烧纸用的东西吧。”
你妈现在还有啥心情睡美容觉啊?恐怕已经被反噬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吧。
真是个火山大孝子,他妈半天搁屋里不出来,也不说好信儿去看看。
赵小飞见我没说话,又问了一句,“小满,我跟你一起去吧?行吗?”
“不行。”
毕竟我又不是真的给燕至烧纸烧车烧房子,我是用这个当借口,好买些东西给那俩阴差烧送过去。
再说他就看不出来我膈应死他了吗?还尼玛搁这儿一直挑衅我呢!
恐怕是到时候换了我的命,都不知道咋得瑟好呢!
“那么多东西你恐怕也拿不了,我去了还能帮你搭把手。”
“用得着你搭把手吗?人家直接就能送过来。”
我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把他给隔绝在外面。
书包竟然还没有干,摸起来有些潮。
钞票更是不用说了,我贴窗户上都能将浆糊。
真尼玛的无妄之灾!
要不是它们仨昨天晚上密谋要害我,我也不至于现在成这德行吗?
我赶紧掏出手机来看,挥挥手都能甩出二斤水!妈的!手机这么贵的东西竟然都给我干报废了!
那我还拿鸡毛给阴差买东西啊,真是话不能说太满,免得自己扇自己的脸。
“小满。”赵小飞又开始咚咚咚的敲门,“如果你那里钱不够的话,我带了很多钱,应该够给弟弟买烧送的东西吧。”
真尼玛阴魂不散!
但是这钱不花白不花,用他的钱给阴差烧东西,那是都能给他减少些干的那些缺德事,我给他这么机会,他还得跟我说谢谢。
我打开门的时候,他正扬着手里面的钱包,有钱了不起啊。
骚瑞,有钱就是了不起。
我要是有钱那真是母鸡身上插鸡毛掸子愣是充当老凤凰,不知道咋嘚瑟好了。
咱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把他的钱包拿出来,数了好几张百元大钞拿出来塞口袋里。
这玩意儿咋这么烦人呢?
就在我寻思咋甩开他的时候,楼上赵宝鑫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声尖叫直接穿透整个别墅,几乎能达到震耳欲聋的效果。
不知道还以为赵宝鑫闲的没屁咯叻嗓子,搁这儿大中午的模仿海豚音呢。
赵小飞听到他妈的尖叫,脸色立刻变了,也不说跟着我了,直接几个箭步蹿到楼上。
怎么个事儿?
赵宝鑫真的遭到反噬了吗?
我真是压抑不住好信儿的心情,也跟着窜上楼,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让我see一下赵宝鑫这死娘们儿到底咋的了!
“妈!”赵小飞一脚把紧闭的房门给踹开,直接跑了进去,“妈,你怎么了!”
我跟在后面扒着门框伸脖子往里看,就看见赵宝鑫正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两条胳膊。
只见她原本细皮嫩肉的胳膊上在一夜之间,全都爬上了腐烂的尸斑,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甚至已经腐烂,正有些白色的蛆虫蠕动着要从她的伤口里面爬出来。
整个房间内充斥着尸体腐烂的味道,和香水味夹杂在一起,又香又臭又让人作呕。
“妈,这是怎么回事!”赵小飞想伸手又缩了回去,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忍住想要干呕的冲动,“妈,你,你这是怎么了?”
还怎么了呢,自己干啥缺德事儿心里没数吗?
这下好了,终于遭到报应了吧!
看来我寻思的没错,赵宝鑫都遭到反噬了,那燕青林身上的情咒应该也自动破解了吧,就是不知道能破解多少,毕竟那咒已经跟随他好几年了。
赵小飞掏出手机想要打救护车,却被赵宝鑫发疯一样的打掉他的手机,她疯了似地质问道,“你干什么?你给谁打电话!”
手机啪地摔在地上,赵小飞被她的举动给整懵了,“我给救护车打电话,送你去医院!”
“送去什么医院都没用!”赵宝鑫余光瞄到站在门口的我,立刻伸手指着我歇斯底里的尖叫,“是你这个小瘪犊子干的!是你在报复我是不是!”
关我鸡毛事儿啊。
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说,“你有毛病啊,我现在怀疑你有精神病,你赶紧去医院看看脑子。”
“谢鸿桢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回来!是不是你把他给杀了,然后在这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想要趁机害我跟我儿子!我告诉你,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我靠!
赵宝鑫的脑子实在是太在线了,竟然立刻就猜到了结果。
呵呵,果然她自己干了多少缺德事,自己心里都门清呢。
但是这节骨眼上我要是承认了,这不是等着他们重新找人收拾我呢。
“你说啥话呢?”我惊讶地问,“我昨天一直在睡觉呢,怎么一觉醒来谢大师就被你给说死了。等会要是他回来,听到你说他死了诅咒他,他不帮咱们超度燕至了咋整?你可不要虾嗦啊。”
赵小飞着急的说,“妈,你别针对小满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不要加重了。”
“这根本不是病,这是反噬!”赵宝鑫怒气冲冲的瞪着我,“谢鸿桢如果没有出事,我身上绝对不会出现这些恶心的东西!”
“那关我啥事儿啊?”我装的就跟真事儿似的说,“我啥也不知道啊?赵姨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