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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还早,吴婶在做晚饭。

许思讲:“吴婶,我跟闫峥都在外面吃过了。”

“诶哟,好好好,我就说咋还没回来呢。”

许思走去看小摇床,钟姨陪着芽芽在玩,小丫头不似平时活泼看起来闷闷的。

从芽芽出生,这是第一次许思出门一整天,她想死闺女了。

“芽芽,我们芽芽这么乖呀,妈妈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芽芽蹬蹬小腿转过小脑袋,嘴巴瘪了瘪。

钟姨端了温水来让许思洗洗手,“今朝都不高兴呢,一抱起来眼睛滴溜溜转,这看看那看看肯定在找你。”

许思心都软了,有点后悔跑去吃饭……

她赶忙洗了手擦干,把芽芽从小床里抱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好,妈妈要早点回来的。”

小丫头像是能听懂一样,小嘴瘪啊瘪‘哇’得一声就哭了起来,那委屈的劲头听得人可心疼了。

许思抱着哄,“不哭了不哭了,想妈妈了是吧,妈妈明天带芽芽一起去好不好,乖囡囡。”

小家伙趴在她肩膀上,被妈妈安抚着大哭变成了抽抽搭搭的委屈。

闫峥走过来,“我来抱。”

手刚伸出去,’哇‘得一声又起来了。

许思连忙拍拍芽芽,“不要爸爸抱,知道了知道了妈妈抱着。”

说着嗔怪得瞪了闫峥一眼。

闫峥拿两个心头肉没办法,抬手擦擦闺女小珍珠,“哭呢,不哭了……”

硬邦邦安慰一句,得到了芽芽一个不想搭理的眼神。

许思好笑:“行了,你不管我抱上去喂一下。”

她抱着闺女回了房间,做床边喂她,小丫头咕嘟咕嘟吃,她点点她鼻子,“我们芽芽饿了呀。”

芽芽大眼睛慢吞吞眨一下,长睫毛小扇子似得乖得不行。

许思喂完闺女,干脆抱着在屋里玩。

“妈妈明天带芽芽出门要不要?”

“喔喔……”

“这是要的意思吗?”

“噢噢……”

……

闫家。

文澜姿气冲冲从外头进来,后头跟着赵蕊。

两人下午在一个太太家吃下午茶,里头有个女人居然要给俏俏介绍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说是她远方表弟。

“呸,那姓梅的就是不安好心,我们闫家能看上她那啥表弟?俏俏才多大,不就是上趟我看不上她家生意,搁这挤兑我呢!”文澜姿骂了一路,恼火得很。

赵蕊心想,那还不是您上不了位,这些太太精得很盯着闫家,晓得公公把华新都给姚荟那头,当然看不上自己这婆婆咯。

但她嘴上还得哄着:“哎呀,妈你别气呢,那种小鱼小虾我跟闫肃讲一声,以后生意都不带他们家了。”

“当然不能带,小家子气,我看是烂鱼烂虾。”

文澜姿心头窝火,进屋,闫振华一人在吃饭,孙子在客厅玩。

闫格现在是不归家的,闫俏俏学校也开学了,闫肃……

不用说,外头花天酒地。

赵蕊叫了声,“爸。”

闫振华筷子放下,抬眼看着两人,“去哪了?”

“今朝有心情管我去哪了?”

闫振华不悦道:“你有时间去学校看看闫格和俏俏。”

“我自己孩子自己晓得,用不着你管,闫格我不去看,你忘了上趟我怎么给闫峥赶出来的?”文澜姿声音变得尖锐。

这倒也是,闫振华拿帕子擦了擦嘴,“成,那就去看看俏俏。”

提到闫俏俏,文澜姿眼珠子转了转又软下姿态,坐到餐桌上,“老闫啊,你想过俏俏的婚事没?”

闫振华皱眉,“她才多大。”

“早点物色不好吗,我觉得蛮好,定下来俏俏说不定就懂事起来了。”文澜姿挽住他手。

这些日子两人男的有好好说话的时候,闫振华心头想起姚荟说的,这个家也能过日子……

说到底,他现在也只剩这个家了。

想到这他脸色好了些,“下周有个生意会,我没空去,你可以去看看。”

生意会这种事,男人都带着太太、女伴,男人谈事,女人们维护关系。

她乐意跟那些太太来往那就让她去。

赵蕊冲着文澜姿眨眨眼,生意会老板多,青年才俊更多,蛮好。

文澜姿立马就应了,“行,你记得把请柬拿回来。”

闫振华’嗯‘了声,抽出手上楼去了。

婆媳俩交换个眼神,赵蕊说:“能去生意会都有点家底,我听说南方来的商人也多呢。”

文澜姿说,“到那天,给俏俏请个假让她跟着去。”

……

“啊,嫂子,你是说现在?”

闫俏俏站在校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突然把她叫出来的赵蕊“不过我还有一节课呢。”

赵蕊心头嫌弃闫俏俏脑子不转弯,“你要是没课了我还干嘛叫你请假呀,快去吧,妈还在等着呢。”

“哦,我晓得了。”

闫俏俏转身,脸上一下拉下来。

这段时间赵蕊老是跟她妈在一起,每次周末回去都带她上别人家吃茶打麻将。

偶尔还会有男人在,什么意思闫俏俏不是不知道,但她看不上那些男的,歪瓜裂枣有什么好。

还没闫峥……

想到这名字,闫俏俏抖了下鸡皮疙瘩,她虽然讨厌闫峥,恨死这个大哥了。

但某种程度上,闫俏俏觉得自己要找对象,怎么也得比这个大哥厉害,不然有啥意思。

不过今朝她妈等着,闫俏俏再不乐意也只能去。

请假很顺利,闫家的大小姐,老师不可能为难,问两句就签了假条。

闫俏俏拿着假条出来,赵蕊带她往万福酒店去“衣服都给你选好了,生意会还有两小时才开始,你先过去换身衣服捯饬捯饬。”

“干啥啊嫂子,你们怎么就这么想把我嫁出去?”闫俏俏忍不住问出口。

赵蕊低着头眼睛转转,体贴道:“当然是为了你好啊俏俏,你还小,有这话我们也不愿跟你说怕你难过,但嫂子……”

闫俏俏心里软和点,“你说就是了嫂子,我妈就把我当小孩,啥都不跟我讲。”

赵蕊装作为难,咬咬牙才说:“你看现在爸什么都眼巴巴往许思那头送,你真要过几年再结婚,我和妈都担心你没嫁妆了,所以想着早点给你定下来。”

闫俏俏纳闷,“爸不是说过给我留了嫁妆。”

“你信吗?”

赵蕊问她,眼底带着对小姑娘单纯性子无奈的笑。

闫俏俏一下不确定了:“我可是爸唯一的女儿啊……”

“那你看康康,这些年他还不是闫家唯一的孙子,除了出生时拿了一栋小楼,别的有啥?”

讲到这个,赵蕊是真得生气,“你再看许思那,生的还是个小囡,爸不仅给了生意的分红,还把一条货轮给了。”

“爸的心已经偏得没边了,你年纪小不懂这些,反正听我跟妈的就对了。”

闫俏俏眉头紧皱,“爸也太偏心了!”

赵蕊见她听进去,趁胜追击,“所以你听嫂子和妈的就对了,我们能害了你吗?”

闫俏俏忙说:“嫂子,我都听你们的!不过结婚是我一辈子的事,我得找个配得上我的。”

“那是自然,配不上你的我哪能看得上。”

两人说着话,车子到了万福酒店。

沪市除了和平饭店,就数这里最气派,看得出这次生意会排场不小。

时间还早,赵蕊带闫俏俏去她们自己定的房间,给她打扮换衣服。

文澜姿给准备的是一条的连衣裙,真丝的布料给年纪轻轻的闫俏俏添了点成熟味道,花了大价钱。

头发一拢,画眉毛涂口红,样子是好看的。

赵蕊撇撇嘴,心道文澜姿生的这三个也就占了样貌好,当初要不是给闫肃那皮囊骗了她也不会嫁,不过这些年闫肃天天喝酒玩乐早变了样。

嫌弃,说不出的嫌弃。

“妈,这裙子怎么……领子也太大了,不得贴着。”

闫俏俏属于瘦削的体型,少女初长成,但文澜姿准备的是一条比较成熟的礼裙,上身并不适合。

她再套上皮鞋,跟很细,走不习惯。

闫俏俏不高兴,“鞋子也不舒服,我不喜欢。”

平常她也这样娇气爱抱怨,但这段日子文澜姿在气头上,一点就炸。

只觉得闫格不听话,闫俏俏也不懂事。

“有什么不习惯的,穿两次不就习惯了,不许挑,”文澜姿拉着面孔,声音不悦。

闫俏俏愣了下,委委屈屈踩着鞋子走了走。

“穿就是了嘛,这么凶。”

文澜姿看闺女这样,到底又是心软的,“俏俏,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不然你说啥都给了闫峥一家你以后有啥。”

闫俏俏好哄一下就乖了,抱着她手撒娇,“妈妈,我晓得了,你别难过嘛。”

“乖,”文澜姿拍拍她手,心头想起赵蕊提起的那几个人,狠狠心说:“你大嫂都提前给你问过了,今朝生意会有几广东来的老板,生意做老大,等会儿你见见,他们想在沪市打开局面少不了要看我们闫家面子, 你尽管看。”

闫俏俏点头,“那我肯定要好好挑挑。”

旁的赵蕊跟着笑,“是,最好今朝一眼就能相看上。”

她转身给闫俏俏拿耳环,心头却是冷笑。

什么锅配什么盖,闫俏俏想挑好男人也得人家看得上她啊。

商人最是精明想要攀上闫家早把底摸清了,怎么会不晓得闫俏俏说到底是个私生女啊。玩玩还成,真娶回去那就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的命,没那么不长眼。

就她这婆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

生意会五点开始,在万福饭店二楼的四季厅。

现如今沪市流行洋人那套,这种生意会有酒有菜,摆在旁边的长桌上,宾客自己拿取,再放个劳什子的洋人音乐,中间能跳舞。

五点半,四季厅已经来了许多人,请柬交给门口的服务员就能进去。

闫峥是和乔以南来的,一起的还有应恒。

来得不算早,毕竟他们身份只有别人来攀关系的份,不用早早过来。

几人到了门口引来不少人注视,但闫峥穿着军装那张脸又着实冷漠,所以一时间还没人敢上来寒暄。

男人冷眼扫过大厅内,就想转身出去。

乔以南拉住他说:“别急啊,弟妹不是说六点多才到,让你不用等。”

许思去华新了,叫了凌太太和刘娇过去,说是给她们调整礼服,实则还有点小事情。

凌太太和刘娇又有点怕闫峥,干脆兵分两路了。

闫峥皱眉,抬腕看表,还不到六点。

乔以南摇摇头拉他入场,“得,今天还得借你名头用用,弄弟妹那个定制家具的事,你晓得吧,广东的红木厂多,咱得给拿下了。”

既然是媳妇的事,闫峥当然不能拒绝,纡尊降贵抬步进去。

乔以南失笑,这么多年算是把他拿捏了。

应恒这段日子也混熟了不少沪市某某某家的公子少爷的,冲两个大哥眨眨眼,“闫哥,以南哥我忙我的去。”

“去吧。”

乔以南说一句,应恒如鱼得水地混了过去。

“你还不如应恒,他倒是拉来不少生意,”乔以南挖苦闫峥。

闫峥剑眉微挑,“那我给你拉?”

“呵呵,不必,”乔以南哪敢真叫他拉啊,“大材小用大材小用。”

好友间的废话扯完,乔以南侧身拿了服务生托盘里的两杯酒,递一杯给闫峥,熟络地挂上温和的笑,片刻就被想要交好的商人围住。

……

华新的晚上八点才关门。

黄师傅和维斯先生下午四点就可以下班。

所以三楼这会儿只剩许思几人。

还有个晓曼在旁边帮忙张罗生意会的衣服。

衣服已经都换上了,凌太太满意得不行,她身上的衣服是许思设计的,孕期时她在家没事做了好几套。

凌太太身材丰腴,最近刚烫了卷发女人味十足,墨绿色的礼裙包裹着身材,该有的有,该瘦的瘦,韵味十足。

“闫太太,这条裙子我是真真喜欢啊,我现在是晓得啥叫‘人靠衣装马靠鞍’,简直是大变活人啊。”

她脸上化的妆都是许思给改过的,红唇柳眉,一点不像平时的自己,起码年轻了七八岁。

“那还不是凌太太您自己底子好,我还得谢谢你把这裙子穿出味道来,换做旁人我裙子得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