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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八零沪市:和冷面军爷的风月官司 > 第421章 许向阳,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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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许向阳,你凭什么!

“大哥,你把这拿回去,我和俏俏给芽芽的生日礼物。”

闫格递了两个盒子进来。

“这个方的是我买的玩具,这个是俏俏给的,我没拿开看不晓得是啥。”

这三年闫格待在商检局,其间被闫峥调去海关处一段时间,最近又才调回来。

人成熟了,也稳重了,跟着小赵出任务。

闫俏俏第二年考了大学,正认真读书。

他们要给芽芽送东西,闫峥也没说什么,接进来放到副驾上,“行了,回去吧。”

“好嘞,大哥!”

……

彭姗姗出门的时候已经四点多。

吃得是晚饭,她不想过去太早,芽芽的生日某人肯定会在场,她去了怕尴尬。

穿了条浅棕色的裙子,套上薄呢的外套,外头有些冷,她又戴了个帽子才出门。

到了姚家,天已经完全黑了,隔着栅栏看到房子里温暖的灯光。

彭姗姗下车往里走,穿过院子。

看到门边站着个人。

许向阳靠在柱子上,指间夹着点猩红……在抽烟?

她记得,许向阳以前不抽烟的。

彭姗姗顿住脚步。

许向阳也看到她了,一下把烟碾灭丢开。

“来了,”他淡声说,站在台阶上看着人。

屋里透出的光照在她

彭姗姗有点奇怪,前两次见面还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还以为看到自己许向阳应该是转身就走。

她点头‘嗯’了声,往里走。

擦肩而过时,还闻到他身上浅淡的烟草味。

很淡,应该抽得少。

她进了屋,没瞧见身后男人紧随的目光。

进了屋,徐桂芳第一个看着她,“姗姗来了,芽芽念你半天呢。”

彭姗姗抿唇,“徐姨好。”

“外头冷不冷啊,先去沙发喝杯热茶。”

彭姗姗说好,心里升腾起久违的温暖。

一抬眼,看到芽芽被她爸拎在手里下来,小手小脚在空中扑腾,“下,爸爸,芽芽下去。”

“下什么?妈妈刚给你换的衣服又弄脏了,是不是讲了不能玩水?”

天气冷了,花园有浇花的水龙头,小丫头玩起来就不晓得冷,保准感冒。

许思走在最后,不帮小囡说话。

是皮。

有时候得让闫峥训几句,能管好几天。

“呜呜,不玩了,”芽芽瘪着小嘴,求助看向妈妈,“麻麻……”

许思摇摇头,说她也怕爸爸。

闫峥:……

其余人坐在客厅,默契地没人帮腔,见惯不怪了。

闫峥把小东西拎到沙发上一放,芽芽立刻就钻到陈德清背后,晓得哪里最安全。

“爷爷,爷爷怕。”

陈德清单手揽住她,“爷爷怕?爷爷怕谁啊。”

“芽芽怕,怕爸爸,坏。”

“那不能,你爸可不坏,是抓坏人的。”

芽芽皱着小眉头,没人帮她。

许思也不管她,走去拉住彭姗姗手,“来了,这么迟才来。”

说着若有似无地瞥了许向阳一眼。

平时来最最迟的是二哥,今天二哥可来早了许多。

姚荟招手,“来来,姗姗坐下喝茶,咱家里还有咖啡呢,你在国外是不是都喝咖啡的?还吃那啥牛排,前些天思思说带我去吃,那血呼啦扎的下不去口。”

姚家人对彭姗姗的态度和许思一致,没人为难她。

彭姗姗说:“姚姨我喝茶就好,我们有自己的小食堂,倒是经常做中餐的,只是国外没那么多食材,还是回来好。”

“那当然了,今天好好吃,钟姨她们烧了好些菜呢。”

“好啊。”

寒暄几句,饭菜上桌了。

许思拉着彭姗姗坐到身边。

大家落座,隔了个位置是乔以南和叶真夫妻俩。

别说,两人是极有眼力,偏偏空了那么一个位置。

许向阳顺势就坐下了。

彭姗姗眉心微微皱,觉得有些说不出得奇怪。

总觉得回来后三天两头总能见到许向阳,甚至比出国前还见得多……

想想大概又是凑巧吧,毕竟芽芽正好生日。

她突然想起什么,许向阳没结婚吗?

怎么没带人来,那位任老师……

没等她再想,许思就给她盛了汤,“尝尝看,我阿妈炖的汤是不是还一样好喝。”

“嗯。”

彭姗姗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专心吃起饭。

等吃开聊开了,姚荟开了酒让大家喝。

氛围太热闹轻松,彭姗姗也喝了几杯很快就红了脸。

……

等到结束,当小寿星的都睡着了。

姚荟喝了五分醉,“思思,先抱上去睡吧,这小丫头蛋糕都没吃。”

“白天玩疯了,你看苗苗也困了,”许思抱着闺女起身,“苗苗走,你也睡觉了。”

苗苗乖乖跟许思上楼,俩小的都弄睡了,又下来继续吃。

再喝几杯酒,时间过了十点。

徐桂芳摆摆手,“不能再喝了,小木也得回去困觉。”

“阿妈,明天是的周日我不用早起。”

“不早起也得困觉,不然长不高。”

长不高可不行,小木还想跟自家姐夫和二哥一样高,立刻就老实了。

闫峥便叫了人送俩人回去,他喝了酒也不方便开车。

叶真要早睡,乔以南也带她走了。

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钟姨给大家端了卤水花生下酒,又拌了个凉菜。

彭姗姗正和姚荟聊得热火朝天,讲着在国外编排的那几支舞蹈,还有演出时的各种趣事,这两人说得兴起,酒也没少喝。

许思也不打断她们,只是瞅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二哥,二哥一整晚滴酒未沾,眼神清亮,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在等姗姗嘛。

许思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却也不声不响,就这么坐着,该吃吃该喝喝加入了聊天局。

“姗姗还回蝶梦吗,国外走了一圈是不是很多剧院邀请你,我都怕请不回来了~”许思逗她。

彭姗姗横她眼,“又开我玩笑,去哪都不如在蝶梦,只是……那会儿说走就走了,也没跟大家告别,我……”

有些不晓得怎么面对大家。

许思温声说:“都过去了,她们都很想你,只要你想回来随时就回。”

彭姗姗点头,“外交部那边的意思是想让我组一支舞蹈队,但我觉得蝶梦如今就是沪市的招牌,也为政府演出过,与其再组一支我还不如回来。”

“想好了?重新组一支你肯定有更多发展空间。”

许思真心提醒她,她负责的话意味着拿的是政府的工作,和在蝶梦的性质完全是不同的。

彭姗姗笑,“跳舞是我喜欢的事,这些年虽然在国外也跳,但代表着国家的形象有很多规矩要守,但我想更自由自在的,在蝶梦我才真得开心。”

她说完,晃了晃脑袋,酒劲上头有些晕。

许思说:“好,那等你处理好之后回来,当我们蝶梦的台柱子。”

“那蝶梦的台柱子也太多了,一个姚姨,一个你,再来个我,人人都是台柱子了。”

“可不,咱有那实力就是台柱子多。”

三人又端起杯子碰一杯。

酒喝进嘴里彭姗姗愣了下,是白水……

她以为端错了,一看是自己的杯子,侧头看眼旁边的许向阳。

许向阳正看着她,似乎一直看着……

“少喝点,伤胃。”

彭姗姗:……

“谢谢。”

讲到这,这顿饭已吃得十分尽兴。

陈德清下楼来叫姚荟休息,“差不多了,十点半呢该去休息了。”

姚荟嘀嘀咕咕,“老古董,十点又咋了。”

话是这么说,人已经站起来了,许思扶了她一下,“妈妈快去睡吧,想喝酒下次再让姗姗来。”

姚荟被陈德清带上楼,两人边走边拌嘴。

闫峥从外头回来,问:“结束了?”

“嗯,头晕,”许思看着他,微醺的模样。

闫峥走上前坐到她旁边,“那去睡了?”

“嗯,”许思随口说,“二哥没喝酒吧,帮忙把姗姗送回去。”

说着就往闫峥身上靠,一副醉了要照顾的模样。

彭姗姗脑子有些糊涂,反应慢。

等到许思被闫峥抱走,她才迷糊反应过来,思思让许向阳送自己回去。

“……”

她揉了揉额角,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了。

“不,不麻烦了,我自己走回去,很,很近……”

说话都说不清白了,踉跄着起来想去找自己的外套,结果才走出一步就左脚拌右脚往旁边摔去。

许向阳早护着她,见状立刻就扶住了人,“都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男人的手很烫,烫的彭姗姗皱眉。

她把手抽了回来,眉心微蹙有些恼,“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说完勉强走去沙发旁,拿起外套和帽子歪歪扭扭往外边去。

许向阳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到门口看她站在台阶上要走不走。

“不是能回吗?走不去了?”

大概是喝了酒,情绪有些起伏,彭姗姗心头冒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要往下走。

脚还没迈出去,许向阳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间,彭姗姗条件反射抓住他衣服脑子完全发懵了。

“许,许向阳,你干什么!!”

“送你回去。”

许向阳硬邦邦说着,他第一次抱姑娘,抱得时候蛮干脆,等真抱在手上……差点也不晓得怎么下台阶了。

好在他很快镇定下来往车子走去。

闫峥把车钥匙给了他,往常聚餐许向阳也开过几次他的车送人,所以轻车熟路。

到了车边,放下人。

彭姗姗还没回过神,酒劲让她站不稳只能被许向阳一只手揽着,他拉开车门把人弄进副驾驶,自己绕去另一边上车。

车里安静,许向阳侧身看她。

她小脸发白,喝酒喝出的红晕早退了干净,怀里紧紧抱着自己外套,无声抗拒。

许向阳紧锁着眉,“我……有没有不舒服?”

彭姗姗扭开脸看外边,不响。

“抱歉,担心你摔倒。”

他说完,坐好发动车子,内心开始自责把事情搞砸。

窗外景色倒退。

彭姗姗心口堵着一团揉不开的委屈,眼眶发红。

凭什么啊。

许向阳发什么疯。

他是她谁啊,谁要他管了。

不是已经当过陌生人了吗,早在出国之前,他去相亲,她当什么都没发生。

不早就讲清了吗!

她住的地方许向阳去过,不过三五分钟的路程,车在街边停下。

十点半的老街,前后无人。

只有夜风吹过树梢。

还没停稳,彭姗姗就拉开车门下去,她走得很快几乎小跑,裙摆被风卷起。

许向阳更快,拉住了她手腕,“姗姗,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听,我跟你不熟!”

彭姗姗想甩开他的手,可男人握得太紧根本甩不开。

小洋房进去要穿过一个门洞,许向阳拉着人到了门洞里,月光被挡住,只斜斜照到两人下身的裙摆和黑裤,紧挨在一起。

“放开,你放开我!许向阳!!”

彭姗姗气得酒都醒了,胸口剧烈起伏却无法挣脱,被男人困在身前和墙壁之间。

她才发现,许向阳这么高的,力气也这么大。

“不放,”许向阳说不出别的,他不知从何说起,翻来覆去吐出来的话也只有‘不放’两个字,到了这一步,他真放人回去保准以后姗姗都不会见他。

彭姗姗咬着牙,漂亮的眼眸狠狠瞪着他,只可惜里头盛了水光看着太过可怜。

她哑着嗓音说:“许向阳,你是不是有病。”

“不叫我‘许先生’了吗?”

他低头问她,两人之间只隔一个拳头的距离。

彭姗姗扭开脸,仍是抗拒,“你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许向阳垂眼定了定神,“姗姗我错了,三年前,我不该后退,不该愚蠢得跟你撇清关系……更不应该,假装不在乎你。”

他嗓音艰涩,一句话断续几次,从喉咙里挤出来。

彭姗姗以为自己听错了,怔在原地不晓得要作何反应。

她以为这事早就翻篇,刚说清那段日子,夜深人静时她不是没想过这样的场景,但这么些年,早就翻篇了,早就是被甩在身后的记忆。

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听到。

她以为自己会觉得可笑,会大笑出声,会嘲讽地骂一句,‘许向阳,后悔了吧,活该’!

可是,为什么心里只有酸涩,酸的眼睛都疼了。

“滚。”

许向阳眼眶灼热,哑声说:“我不滚。”

“有意思吗,好玩吗?”彭姗姗回头迎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眼中通红的血丝,她只当看不见,可笑地说,“你谁啊,你许向阳凭什么啊?”

“什么都你说了算吗?”

“当年你说要谈谈,跟我说‘上次是意外,你是女孩总归吃亏,所以我跟你道歉’‘你要生气就打我一顿,这事就翻篇了’。”

她一字一句说着,说出来连自己都诧异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你看,当初你多怕我缠上你,撇的一干二净,转头去相亲,怎么?今天怎么没带任老师来?相亲没成么?所以现在又来找我了?”

男人抓着她的手渐松,脸上痛苦又无言。

彭姗姗讽笑道:“呵,你看,什么都你说了算,别这样好吗?以前我有对你出言不逊的地方我也道歉,看在我和思思是朋友的份上,你别拿我开玩笑了好吗?”

她闭了闭眼,压下快要滑落的眼泪。

抽手要走,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彭姗姗了,任性、骄傲、大小姐脾气,她早学会了妥协和保护自己。

伤害她的人,她不想要。

走出一步,手腕又被人抓住,许向阳面孔沉得滴水,他心里没有一丝一毫怪她说得话,尽管这些话像尖刀刺痛着他。

他只觉得心疼,疼到像被拧着,让他浑身发抖。

心疼她这些年经历,心疼她怎么就不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了呢。

他喉头哽咽着,几度想要落了泪却生生忍下。

“姗姗,你听我解释好吗,就听一次……”

“我不要。”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这三年,我没有忘记过你。”

彭姗姗笑,“可是我忘了,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记你这么多年?”

在彭姗姗心里,许向阳只是一个三年无声无息的人,可在许向阳这却不一样,她们写了三年的信,她一直都在他的心里和生活里。

两人谁都不肯让一步,倔强地性子伤人伤己。

“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追你,我会好好追求你好吗,以后你什么都可以靠着我。”

“我不需要。”

靠着他?

彭姗姗说:“我最需要依靠的那天,早就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