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岭市医院内,刚刚做过检查的伍兆东被人从检查室推了出来。
说起来吴浮生对伍兆东是十分重视的,得知伍兆东腿断了以后吴浮生特别派人从鹤江的哈岚调来了顶级的骨科专家。
东大的医疗体系是极其具有地域特色的,比如滇南擅长治疗菌子中毒,蓉城擅长肛肠科,而哈岚擅长的就是骨科。
毕竟哈岚的冬天因为地面路滑摔伤的人还是不在少数的。
检查的结果也很乐观,伍兆东的软组织挫伤不算问题,最严重的也就是两条腿断了。
但是这两条腿断的不严重,只需要进行手术就能治疗,而且恢复的好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得到这个结果的伍兆东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年纪轻轻的才三十出头还有大好的年华。
这要是成了残废那就不好玩了。
想到这里,伍兆东也知道齐世楷算是手下留情了。
伍兆东被推到电梯间的时候,秘书仇清泉正在怒骂几名保镖。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老板被打成这个样子你们在哪?”
“被枪顶住了?就是被枪打了你们也得上啊!
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晕过去了,我要是不晕过去打死我都不能让他们伤到老板。”
“你说,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一条狗。”
眼见仇清泉越骂越难听,伍兆东开口道:“行了,别骂他们了,当时别说是保镖了,就算大帅的警卫营来了都干不了什么。那就是一群莽夫,他们可能不敢杀我,他们还不敢杀这些保镖了。”
有一说一,伍兆东对属下还是不错的。
在齐世楷面前的狂妄一半是因为伍兆东的高傲另外一半则是演出来的。
伍兆东话算是劝住了仇清泉,指了指几名保镖,仇清泉说道:“等下再收拾你们,老板电梯到了,你们几个慢点推病床。”
电梯门打开的一刻伍兆东本来是要进电梯的,结果门一开里面就传来了一阵暴喝声。
“八嘎!让开!快让开!”
伍兆东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只见电梯里推出了一个年轻人,那腿部的位置满是鲜血。
就在伍兆东好奇的时候他看见了渡边但马守。
“咦,渡边总使?”
渡边但马守也见到了伍兆东,同时渡边但马守也好奇伍兆东怎么在这。
“伍桑,我要忙点事情,等下聊。”
渡边但马守根本来不及和伍兆东寒暄,急匆匆的奔向了急救室。
看着渡边但马守急匆匆的背影,伍兆东眼神开始转动了起来。
身为吴浮生的心腹伍兆东自然是认识渡边但马守的,双方之间有很多贸易的往来。
“老板,进电梯了。”
“嗯,好。”
回到病房后,伍兆东喊来了仇清泉吩咐道:“清泉,你去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
仇清泉应了一声后立马跑到了急救室门口。
一到急救室门口,仇清泉就听到了一阵暴喝声:
“截肢!为什么要截肢!他才二十多岁!截肢叫他以后怎么生活!”
一名医生看着激动的渡边但马守连忙说道:
“这位先生,病人的双腿其实截肢与否已经不重要的。
大口径的子弹已经撕碎了他的双腿,他的腿看似还在实际上只是皮肉在连接,不截肢我们没办法做后续的治疗。”
深吸一口气,渡边但马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清创做好避免感染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再一次深吸一口气,渡边但马守深鞠一躬说道:
“医生先生,刚刚是我失礼了,请务必要救救他。”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渡边但马守和医生的对话被一旁的仇清泉听的一清二楚,又叫住了几名护士仇清泉算是打听到了一些情报。
回到病房后,仇清泉把打听到的情况汇报给了伍兆东。
“要截肢?什么仇怨啊。”
“这个不太清楚,老板我已经派下面的人去打听了,等下老板,我接一个电话。”
接过电话后,仇清泉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怎么了?”
“老板,受伤的人是桑阳北条家族的嫡系,两条腿被齐世楷用打大象的枪给打碎的,好像就是因为他威胁了齐世楷两句。”
仇清泉的话叫伍兆东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看自己的两条断腿伍兆东感觉到一阵庆幸啊。
“这个人是疯子吗?就因为威胁了他两句?他不怕引起外交纠纷吗?”
“老板,他就是一个疯子。
老板,有一句话请恕我直言,咱们对齐世楷的画像会不会不太准确啊?
我感觉他脑袋这里有点问题,他是不是超雄啊。”
别说仇清泉有这个感觉了,就连伍兆东都有这种感觉,这做事也太狂躁了。
震惊归震惊,但是伍兆东更多的还是庆幸,最起码齐世楷没用打大象的枪打自己。
就在伍兆东暗自庆幸的时候,仇清泉忽然眼睛一亮道:“老板,我有一个计划,有一个点子。”
“哦?什么?”
“我们是不是可以在北条家身上做做文章,齐世楷打断了这家嫡子的双腿,这是仇,但是属于可化解的仇恨。
要不要请大爷(伍萨奇)派点杀手来弄死北条家的这个孩子嫁祸给齐世楷。”
能做伍兆东秘书的人有的不仅仅是狂妄,出谋划策什么的仇清泉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伍兆东思索一下后觉得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想了想后伍兆东说道:
“算了吧,这件事我们不适合参与,桑阳人粘上以后甩不掉的。
我们怎么斗是我们自己家人的事,扯上桑阳人算怎么回事。”
见伍兆东不同意,仇清泉也暗道可惜,这个机会确实不错。
.......
凌晨三点钟,北条次郎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按照医生的说法手术是很成功的,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唯一的代价就是北条次郎膝盖上方三厘米往下都已经被截掉了,以后基本上就告别自行车了。
得知北条次郎没有生命危险后,渡边但马守也是松了一口气。
一直陪在这里的田中正华看着渡边但马守有点疲惫就上前劝道:
“老师,您累了要不要去休息?”
点燃一支香烟,渡边但马守有点担忧的说道: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啊,次郎的受伤会给北条家族一个很好的借口。
这些战争疯子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哪怕陛下这一次也未必能够说服他们。”
渡边但马守的话叫田中正华眼神微微一亮道:
“老师,如果我们能够搞定野牛滩油田的事情,顺便能够摆平铁路专营权的事情那北条家族就没有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