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祁柏松,你休怪老夫对你下狠手!老夫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岂会怕你这等小角色?
别以为你有那么几下子手段,老夫就会怕了你不成!”路衍禾怒不可遏,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爆裂开来。
“好啊,路大人,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拭目以待,看看你究竟会如何对付我。”祁柏松却显得异常淡定,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去,将后背留给了路衍禾,似乎完全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三皇子的手段可真是不怎么高明啊,被人蒙在鼓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团团转。路大人,你选的这个靠山可真是好!”祁柏松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和不屑。
“哈哈哈哈哈,祁世子果然是个聪明人,比起你那有些迂腐的父王,你确实不一样。”然而,就在祁柏松以为路衍禾会被激怒的时候,路衍禾却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祁柏松被路衍禾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禁皱起眉头,眼神沉沉地盯着面前的路衍禾,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解读出他真正的意图。
就在这时,路衍禾终于再次开口说道:“祁世子,老夫可以想办法把你从这里弄出去,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必须把这出戏全给演完了。”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祁柏松一脸狐疑地看着路衍禾,语气充满了质疑,“前一秒你还巴不得我死,谁知道你心里会不会还藏着什么阴谋诡计!”说完,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站在面前的路衍禾。
路衍禾面不改色,继续将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不这么一试,又怎能测出殿下所选之人是否选错?”
听到这句话,祁柏松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地盯着路衍禾,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然而,路衍禾的神情始终平静如水,让人难以捉摸。
祁柏松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凝视着路衍禾,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路衍禾显然看出了祁柏松的怀疑,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接着说道:“你外面的那些人,不就是殿下特意留给你的吗?”
祁柏松心中一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追问道:“你是什么时候……”
路衍禾打断了他的话,坦然地回答道:“老夫从一开始便是殿下的人,至于原因,自然和祁世子一样。”
祁柏松闻言,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但他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此刻,他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能够离开这个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牢房。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祁柏松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祁世子别着急嘛。”路衍禾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等你将这场戏演完,老夫自然会将你换出去的。”
大理寺很快便迎来了开堂审理科举舞弊和太尉府千金差点被掳一案。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审理并非秘密进行,而是公开审理,北昭的百姓们都可以前来围观。
没过多久,祁柏松便被带到了公堂上,他双膝跪地,眼神左右张望了一下。只见右侧坐着的正是祁承瑾,正悠然自得地端着一杯茶,轻轻地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路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开堂?本王在这儿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外面的那些百姓们也围观了许久了。路大人,您这是在拖延什么?”祁承瑾放下茶杯,一脸不耐地看向路衍禾。
“王爷稍安勿躁,很快就开始了。”路衍禾尚未答话,坐在他身旁副审位置的元玉安便先开了口,“路大人这是在等几个证人到齐。”
“证人?”祁承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看来在开堂之前,路大人已经连夜审了一遍了吧,要不然也不会提前去找证人了。”
“多谢王爷夸奖了,此案涉及重大,又影响恶劣,臣不得不谨慎处理”路衍禾面带微笑,轻声说道,同时拱手作揖。
祁承瑾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但并未回应路衍禾的话语。他倒要看看路衍禾到底在玩什么,能玩出什么样子来。
没过多久,一名衙役匆匆跑进大堂,来到路衍禾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路衍禾听后,脸色突然一变,原本柔和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只见路衍禾猛地将手中的扶尺用力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瞬间,两旁的衙役齐声高喊:“威武!威武!”声音震耳欲聋,气势磅礴。
紧接着,路衍禾高声喊道:“升堂!”他的声音威严而有力,回荡在整个公堂之上。
随着这一声令下,公堂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肃穆起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路衍禾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发落。
很快,路衍禾便将目光投向了堂下跪着的人,眼神严肃而锐利。他开口问道:“底下跪着的人是谁?报上姓名!”
然而,跪在地上的祁柏松却并未被路衍禾的威严所震慑,反而一脸戏谑地回答道:“我是谁?路大人不是认识吗?还有必要问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挑衅的意味。
路衍禾见状,脸色一沉,怒斥道:“放肆!这里是公堂,祁柏松,本官再问你话,你要是不好好回话,本官先给你来十个板子,以示威严!”
“路大人这是想要屈打成招啊!都还没审就直接想对我动手,昭王你管不管,你可是王爷,就这么看着路大人促成冤假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