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喝了不少的酒,整个人现在已经充满醉意。那些守卫们已经不再关注他这边,但在他醉眼朦胧的眼中,那些守卫似乎仍在对他指指点点,脸上还挂着轻蔑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这个三驸马的无能和可笑。
心中的怒火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越烧越旺,从腹部熊熊燃起,直冲到喉咙。他无法忍受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于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朝着那些守卫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自己像是要摔倒似的,但他还是强撑着身体,继续向前。走到一个守卫面前。
喝完酒后,他的身体更加不稳,东倒西歪地晃了几下,然后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直直地朝着那个守卫扑了过去。他伸出手,紧紧地揪住了守卫的衣服,仿佛要把对方撕碎一般。
“三驸马,您这是要做什么?”被揪住衣服的守卫显然有些惊慌失措,他连忙抓住张旭轩的手,试图挣脱开来。
守卫一脸茫然地看着张旭轩,只见他的眼神迷离,充满了怒气,脸色也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涨得通红。
“你们……你们都看不上我!”张旭轩的另一只手指着其他的守卫,手臂不停地上下摆动着,“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我可是堂堂正正的驸马爷,而你们呢?你们不过是一群低三下四的狗奴才罢了!”
那些守卫们都还很年轻,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尽管他们的地位卑微,但也从未遭受过如此巨大的屈辱。
一个个紧紧握住拳头,满脸怒容,然而却始终不敢还手。毕竟,他们只是奴才,身份低微,而张旭轩虽然不怎么受三公主宠爱,但对他们来说,依然是主子。
就在这时,张旭轩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他一边笑,一边将手伸到那个守卫的脸上,轻轻地来回抽打了几下。每一下都像是在嘲笑对方的无能和懦弱。
“还手啊!还手啊!”张旭轩挑衅地喊道,“你们不敢对吧?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没这个胆量。你们不过是我们养的一条看门狗罢了,有什么资格跟我动手?你们今天要是敢对我动手,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然而,就在张旭轩得意洋洋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们不敢对你动手,本王敢!”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祁青宁一脸怒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祁青宁径直走到张旭轩面前,怒目而视,与他对视着。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怒意:“三驸马,以后就别喝酒了,喝了一点酒就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他们的身份或许比不上你,但他们同样也是北昭的百姓,你这样对待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些守卫们听到张旭轩的话后,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祁青宁,眼中流露出对他的感激之情。
而张旭轩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他松开了原本抓住的那个守卫,手指直直地指向祁青宁,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狗!”
又一看见自家王爷从宫里面出来,立刻迎上前去。当他走到近前时,却听到了张旭轩如此不堪入耳的侮辱之词。又一二话不说,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剑尖直抵张旭轩的咽喉。
“又一!”祁青宁见状,连忙出声呵斥。又一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对王爷的命令他不敢有丝毫违抗,只得狠狠地瞪了张旭轩一眼,然后心有不甘地收起了佩剑。
“张旭轩,你可知道本王是谁?”祁青宁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意,“你可知道你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面对祁青宁的质问,张旭轩不仅毫无惧色,反而越发嚣张起来。他扯着嗓子大喊道:“你是谁?我何须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谁就够了,我可是堂堂三驸马!”
张旭轩的喊声回荡着,声音之大,连远处的大臣们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些大臣们原本正陆陆续续地从宫殿里走出来,听到这阵喧闹声,都不禁心生疑惑。
待他们走近一些,看清眼前的情形后,更是对张旭轩那副荒唐可笑的模样感到诧异不已。
张旭轩眼见着人越来越多,竟然愈发地猖狂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怎么来了这么多的狗啊!”
要知道,今日来参加宴会的大臣们,可都是三品以上的高官,平日里哪一个不是受人敬重、高高在上的人物?他们何时被人如此辱骂过?这一下,众人的火气都被张旭轩给激起来了。
“荒唐!真是荒唐至极!”有人愤愤不平地喊道。
祁青宁自然也注意到了后面的大臣越来越多,他稍稍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对又一吩咐道:“去弄一桶水来。”
又一有些迟疑,毕竟张旭轩现在正处于癫狂状态,万一他趁着自己离开的时候突然撒起酒疯来,伤到了祁青宁可如何是好?于是他劝道:“王爷,奴才这要是走了,万一他又撒起酒疯,伤了您怎么办?”
祁青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就他?还伤不了本王,快去!”
又一见自家王爷如此,也不好再继续劝说,只得快步离去。没过多久,他就提着一桶水匆匆赶了回来。
祁青宁见状,二话不说,提起水桶就朝着张旭轩猛地泼了过去。张旭轩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桶水直接泼中,一个踉跄,竟然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祁青宁见状,随手将水桶一丢,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张旭轩,冷冷地说道:“张旭轩,你可知道今日你所做之事,本王就算是直接要了你的性命,也绝对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