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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虚闻言抚掌而笑,指尖轻轻一划,笑道:

“既然小友应下,老道便先教你这手以气驭剑的入门诀窍。”

李静虚话音落下, 草庐外传来一声剑鸣,那刚刚飞出的木剑,竟是随着李静虚的手势再次飞回了草庐之中。

“此术非关内力深厚,重在以意御气,以气驭物……小友看仔细了。”

李静虚说着,屈指轻弹,木剑如灵蛇般悬浮半空,剑尖缓缓划过,在半空中做出劈、刺、撩的动作,正是当年李静虚闭关突破剑道大宗师之后,摒弃了一切剑招后记住的基础剑式。

“意动则气随,气至则物行……我将所有的基础剑式称之为剑诀,以手指掐诀,可以辅助此法运行。”

“当年我刚刚突破大宗师境界,只领悟了三式剑诀,但如今已有十余式,分别是刺,劈,点,撩,挑,崩,截,斩,抹,削,云,挂,架,压…”

李静虚手指轻动,木剑灵活翻转,有时出其不意的一剑,让陈长安也为之心惊。

很显然,这秘法并不像李静虚说的那般,只能用作变戏法,而是一门实打实的玄奥秘法。

“想要驭物,最重要的便是意,小友悟性惊人,又身负无上剑意与刀意,应该要不了几日便能入门。”

……

长江自夷陵至奉节间,流经瞿塘峡、巫峡以及西陵峡(合称三峡),两岸高山耸立,河道狭窄湍急,是走水路进入蜀地的天然门户。

三峡水路,残阳如血。

一艘乌篷船破浪逆水而行,船头立着个头顶半秃的圆脸老头。

他身着海青色的丝绸外衫,腰间悬着个精致的酒壶,看着两岸飞速倒退的悬崖景致,老头的脸上闪过一丝惬意之色,把玩起手中的兵器来。

那是一把连柄全长不过两尺的短刀,刀光晶莹,亮如秋水,在阳光照耀下有些晃眼。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惟胜者得鹿而割之。”

老头喃喃自语,右手持刀突然向身侧斩出,也不见刀气迸发,但在短刀斩出的刹那,岸边悬崖上便浮现出细密的刀网纹路,随即“轰隆”一声塌落数丈。

崩落的石块坠入江中,激起的浪头让本就狭窄的三峡水道更加湍急,但乌篷船却纹丝不动,毫无颠簸,依旧稳稳的破浪而行。

“当真是把好刀…那连城璧也是个好苗子,可惜武道之心有缺,做不得我的徒弟…不过,做一枚棋子还是不错的。”

这老头名叫吴明,平日里隐居在海外孤岛,武功造诣深不可测。

因为那日得了“主上”的口谕,吴明便离开了东海,准备前往中原物色人选,顺便取走几柄无上神兵。

而离开东海后,吴明便乘船进入长江水道,一路向西,先去了一趟姑苏。

现身无垢山庄后,吴明夺走了割鹿刀,因为看连城璧天资非凡,于是起了爱才之心,便留了连城璧一命,并在他身上留下后手加以控制。

吴明麾下有一个隐秘组织,名为“隐形人”,是一个比逍遥侯的天宗还要隐秘的组织,成员遍布江湖各处,为其积累财富,提供消息。

得知陈长安一路入蜀,但无崖子行踪飘忽,吴明便想着干脆先入蜀拿下陈长安。

到时候不但能把几柄无上神兵收入囊中,还能用陈长安这个逍遥掌门来吸引无崖子现身。

“呵。”

吴明看着身后巨浪,收回割鹿刀,刀身映出他眯起的三角眼,他用袖口擦拭着刀刃,忽然停手望向了西方。

“哦?有天人破境?”

吴明瞳孔骤缩,只见西方天际的云层被一道剑芒劈开,虽隔千里,但身为天人,他还是能感受到那股沛然莫御的剑意。

“青城李静虚……”

吴明随手将割鹿刀插在身后的乌蓬上,挑起酒葫芦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吴明的眼中露出了兴奋畅快之色。

“百年前老夫破境天人时,也不过引动百丈海啸,这小道士竟能斩云裂天?此等声势倒是骇人,呵…如此良才,正好送与主上屠龙!”

吴明眼中精光一闪,内力催动之下,那乌篷船速度更快,破浪行舟,不多时便穿过了三峡水道。

出了三峡,便进入了川江水域。

隐形人的大船早已在特定位置等待,吴明轻飘飘的落在船上,进了船舱,早有人备好美食,吴明落座之际,便有一个黑衣人上前,单膝跪地,声音嘶哑道:

“主人,陈长安已于月前入蜀,如今正往青城山去了,随行的还有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吐蕃国师鸠摩智,陈长安的四位夫人以及……”

那黑衣人将陈长安一行人员信息汇报一遍,又把他在夔州遇到峨眉丁敏君之事讲了。

吴明细嚼慢咽,品尝着川江鲜鱼,三角眼精光一闪,笑道:

“青城山?倒也巧了,青城李静虚已臻天人境,此番正好将之一网打尽!”

“可是主人…”

黑衣人迟疑一下,道:

“传闻李静虚剑法通神,他若成就天人…”

“嗯?”

吴明吃菜的动作一顿,看向那黑衣人,对方连忙跪伏于地,身躯轻颤,不敢再多言。

“哼,不过一新晋天人罢了,老夫成就天人百年,实力早已达到此界巅峰,只是不愿破空而去罢了,如今此界之中,除了主上,何人是我对手?”

吴明轻声细语,提到那位神秘的“主上”时,他眼中还是闪过了一抹惧色以及恨意。

瞥了眼那黑衣人,吴明继续吃起饭来,等吃饱喝足,他才起身离去,重新回了那乌篷船,运起内力,催动脚下船只。

乌篷船如离弦之箭般射出,船头劈开的浪花中隐藏着浑厚气劲,所过之处,江鱼翻肚,水草尽成齑粉。

而等到吴明离开许久,那黑衣人才敢抬头,靠着船舱墙壁,长长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