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清明墓园里,拨开杂草是他人恶作剧,还是某种死亡预告?” 林夏攥着沾满泥土的铁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前的墓碑上,“林夏之墓” 四个鲜红的大字刺得她眼睛生疼,生辰日期赫然是自己的生日,而卒年一栏,刻着 “2024 年”—— 今年,正是她人生的第二十五个年头。
今年清明,林夏像往年一样,陪着父母回乡下祭祖。家族墓园坐落在后山的竹林深处,石板路两旁长满了青苔。当她在给曾祖父的墓碑擦拭灰尘时,忽然瞥见角落处有块崭新的石碑,表面还泛着石材特有的冷光。好奇心驱使她走近查看,却惊觉那竟是属于自己的墓碑。
“爸!妈!你们快来看!” 林夏的喊声在寂静的墓园回荡。父母闻声赶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父亲颤抖着伸手去摸墓碑,手却在半空中僵住:“这不可能…… 我们林家的族谱里,从没有提前立碑的规矩。” 母亲更是惊恐地捂住嘴,连退几步:“这碑上的字,看着瘆人得很,像是用血写的!”
回到家后,林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发现五年前邻县也发生过类似事件:一名男子在清明扫墓时,发现了刻有自己名字的墓碑,没过多久,他就在一场意外中身亡。更诡异的是,新闻配图里,那座墓碑的款式和字体,与自己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当晚,林夏被一阵阴森的哭声惊醒。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她看见窗台上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披头散发,身穿白色长袍。“林夏…… 还我命来……” 人影发出沙哑的声音,林夏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影缓缓逼近。
就在这时,床头的闹钟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死寂。林夏猛地坐起身,冷汗湿透了后背。她打开灯,房间里空无一人,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第二天,林夏决定重返墓园,一探究竟。她叫上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陈默,陈默是个民俗研究者,对这类怪事颇有兴趣。两人带着工具来到那座墓碑前,陈默仔细观察后,脸色变得凝重:“这墓碑的材质和工艺,不像是本地能做出来的。而且你看,碑底刻着的这串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符文。”
他们开始挖掘墓碑周围的泥土,没挖多久,铁锹就碰到了硬物。两人合力挖出一个木盒,木盒上锈迹斑斑,还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打开木盒,里面装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和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道袍的人,他们站在一座古墓前,其中一人的面容,与林夏有几分相似。
林夏翻开日记,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内容。原来,在清朝年间,林家曾有一位天赋异禀的风水师,他为了追求长生不老,听信邪术,用活人献祭,妄图逆天改命。其中一名受害者,是个与林夏同名同姓的女子,她在被献祭前,发下毒誓:“林家后人,必遭报应,每代生辰相同者,必死无疑。”
“难道这就是我看到自己墓碑的原因?” 林夏惊恐地说。陈默还没来得及回答,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蒙着面的人拿着棍棒冲了过来:“谁让你们动这里的东西!”
两人转身就跑,在山林中拼命逃窜。慌乱中,林夏摔倒在地,膝盖被树枝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泥土上。奇怪的是,那些追来的人看到血迹后,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转身迅速离去。
陈默扶起林夏,发现她的血滴在地上后,竟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与墓碑底部的符文相互呼应。“你的血…… 似乎有特殊的力量。” 陈默若有所思地说,“或许,这就是解开诅咒的关键。”
为了彻底解开诅咒,林夏和陈默决定寻找当年的古墓。他们根据日记里的线索,在深山老林中跋涉了整整两天,终于找到了一座破败的道观。道观里布满了灰尘和蛛网,正殿中央供奉着一个奇怪的神像,神像的面容狰狞,手中拿着一把滴血的弯刀。
在神像背后,他们发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摆放着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正是当年被献祭的女子。女尸的手中握着一块刻有符文的玉牌,林夏拿起玉牌的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女子被绑在祭坛上,痛苦地挣扎;林家历代与她生辰相同的后人,遭遇各种离奇死亡……
“原来,每代林家后人中,只要有生辰相同者,就会被选中成为新的祭品,用来维持这个邪恶的阵法。” 林夏泪流满面,“而我,就是这一代的牺牲品。”
陈默握紧拳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有办法破解这个诅咒。” 他开始在密室里寻找线索,终于在墙角发现了一本残缺的古书。书上记载,要破解诅咒,必须用献祭者的直系血亲的血,浇灌在阵法核心,同时念动破解咒语。
林夏咬咬牙,拿起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滴落在阵法中央,密室开始剧烈震动,女尸的身体也开始逐渐消散。当最后一滴血流尽时,整个道观发出一声巨响,彻底坍塌。
林夏和陈默死里逃生,回到家中。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在一个月后的深夜,她又收到了一张神秘的纸条,上面用血写着:“游戏还未结束……” 窗外,雷声滚滚,林夏知道,与这个诅咒的斗争,或许永远不会真正画上句号。而那座突然出现的墓碑,究竟是命运的警示,还是新一轮阴谋的开始,依旧是个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