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获的军舰和蒸汽机船分成了四份,那些需要大修和打捞的给了广州舰队,给了一部分给李秀成,一部分给了石达开,还有一部分给了叛军大成国。
沈云峰给大成国的去向是西婆罗洲,枪给了,军舰给了,地图给了,怎么到海外立足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石达开已经基本占领了吕宋岛,就差军舰了,因为西班牙人已经退到附近的海岛上,用军舰封锁石达开的航路。
军舰给了石达开,就让他自己慢慢磨合吧。至于军舰的货款,沈云峰非常慷慨的让他先欠着。菲律宾有着各式各样的矿产,等石达开稳定下来,这笔钱有能力支付的。
李秀成已经派过人横渡太平洋了,以商船的名义去了两次,发现那边确实如沈云峰所说,地广人稀,土地肥沃。这次战事结束后,李秀成就准备正式东渡,与其与清廷打的死去活来,不如到海外开辟一片新的土地。
石达开与李秀成也一直保持的联系,石达开在吕宋岛的成功让李秀成也看到未来的希望,但是他始终晚了石达开一步,要去更远的北美去开拓。
沈云峰没有厚此薄彼,李秀成去北美面对的困难更大,所以给李秀成的舰船更多,武器和药品也更多。当然,李秀成还有一部分的支付能力,可以先回收一部分钱。
收缴的联军枪支和野战炮分给了清廷一大部分,这部分武器将有一大部分运送到东北。沈云峰兑现了对奕欣的承诺,打败了英法两国的报复之战,现在轮到奕欣要收复被沙俄讹诈去的土地了。
先不管奕欣怎么去实现这个承诺,从战争的拖累中走出来,“丰南号”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办。
湛江钢铁厂的建设,防城船厂二期,钦江发电厂,马鞍山钢铁厂和淮南煤矿的先期勘探都要开展了。
此次海战中暴露出来的柴油机舰船少的弱点非常明显,所以计划再增加六艘3000吨级的柴油机军舰。立项5000吨级的柴油机舰、旋翼飞机、500吨级潜艇、250毫米口径主炮研制项目。
此次战争中,香港和澳门的益民医院发挥了重要作用,沈桂芬已经力邀“丰南号”在广州开办医院。
惠农公司的项目进展顺利,两广地区的粮食增长非常明显,收购的粮食转手就卖到吕宋岛和婆罗洲等地。虽然粮食是薄利项目,但是要看到背后带动了农民消费能力的提升。铁制农具、肥料和种子这些大宗商品开始出货有明显的提高。
几家船厂的订单已经排到两年之后,南洋的中国人势力已经快让整个南洋成为中国内海,所以广东、福建的商人急切的需要海船来开展贸易。
商人向来是嗅觉敏锐的,而且是能够发现各种商机,比如石达开部在吕宋岛的大宗商品业务基本是被“丰南号”垄断,但是譬如黄历、酱油、黄酒、针线这些零头碎脑的商品他们依然有生意可做。
而且吕宋岛还有那么多部落,依然有钱可以赚,就连兰芳共和国和文莱这样成熟的市场,他们依旧可以发掘出婚介市场这样的生意,介绍福建新娘到婆罗洲。
甚至知道石达开部中有一些北方人,他们甚至会从北方购买面粉、玉米面还有大葱卖到吕宋岛去。
与英国、法国谈判的事宜在继续中,清廷由沈桂芬负责此事,俘虏的价格开到了3千万两白银,英国法国都觉得难以承受,只能继续谈。
沈桂芬已经按照奕欣的指示在俘虏中也挖了一批有技术特长的人,比如懂机修和操控风帆的印度人。
剩下的俘虏当然也不是白养着,现在广东福建等地也有不少基建项目,比如船厂、炮台,甚至“丰南号”在香港的基建项目,都能用上俘虏,反正没被赎回去,就当劳工用。
沈云峰回到防城后主持召开了两次董事会,将许多重大项目和事情敲定之后,就带着田虎、张大强和管越一起去了台湾。
现在庞大的“丰南号”,许多事情已经不需要他们来亲力亲为,换句话来说,他们亲力亲为也不一定能做的好了。
譬如船用柴油机的研发和改进,这已经是有专业的团队在研究了,沈松只能作为领导,真正的技术攻关其实已经超越他的真实知识水平。
这么些年,最大的财富还是人才,这些在清朝被视为下等人干的事,在“丰南号”有着崇高的地位,有着精神层面和物质层面双重的肯定。
教育事业在“丰南号”从来不计较成本,吸引着粤西以外的孩童被家人送到粤西来读学堂。
婆罗洲、琼州包括吕宋岛这些地方发现的聪明的儿童,以及当地学堂中的优良成绩学生也会被吸引来,毕竟这里有着最高的学府“丰南大学”。
下一步,沈云峰还考虑在湛江建一个理工科大学,不断壮大的“丰南号”太吃人才了,培育多少都吃的下。
“丰南号”占了台湾,清廷很默契的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在台湾,依然是粤西的模式,官员依然是清廷派驻,但军事和经济由丰南号主导。
“丰南号”安保队在台湾新组建了第九师,成立了东海舰队。
沈葆桢被沈云峰举荐为台湾巡抚,台湾正式从福建脱出,单独建省。
此次沈云峰到台湾,就是要带着沈葆桢去琉球国,赶走日本人,宣示中国对琉球群岛的主权。
从台湾出发,到琉球群岛只有五百公里左右,但琉球国现在被日本的萨摩藩,也就是鹿儿岛藩控制。
舰队向北偏东行驶,大半天时间就到了钓鱼岛,停泊下之后,安保队从舰船上运了一块石碑到钓鱼岛上。
然后用水泥牢牢将石碑浇筑在岛上,石碑正面五个大字“中国钓鱼岛”,碑后题记立碑日期和人员,职务。最后一行字:敢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碑立好之后,沈云峰、田虎、沈葆桢、管越等人登岛,凡登岛之人,一人一笔,用红漆描红一笔石碑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