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街10号的地下室里,亚瑟·贝尔福翻出标着“绝密”的铁皮档案盒,泛黄的文件上印着军情六处1880年代的钢印。“原来如此......”他的手指划过报告中“联合帝国通过金融资助渗透印度国大党”的段落,突然抓起内线电话,“给我接兰斯多恩!立刻!”
半小时后,外交大臣约翰·兰斯多恩捧着咖啡冲进办公室,正撞见首相将一叠文件摔在桌上。“1883年的情报显示,联合帝国北方党通过魔都的银行,给印度国大党输送了超过50万英镑!”贝尔福戳着文件上的转账记录,“当年我们还以为是本土激进派搞的鬼,现在看来,李光他们早就想从内部搞垮印度帝国!”
兰斯多恩推了推金丝眼镜:“首相,这份情报能证实联合帝国意图颠覆印度,但......”他迟疑道,“现在公开,不仅会激怒威廉二世,还可能暴露我们监视国大党的行动。”
“管不了那么多了!”贝尔福抓起电报稿,“给乔治亚公爵发电,把情报摘要发过去,就说‘大英帝国从未背叛盟友,真正的敌人另有其人’。再让军情六处查查,南方党有没有掺和这事。”
德里红堡内,威廉二世将贝尔福发来的情报摔在乔治亚公爵脸上:“这就是英国人所谓的‘盟友’?现在拿三十年前的情报来糊弄我?”他扯松胸前的红宝石领针,“格伦维尔伯爵刚截获密电,英国驻印总督寇松正在和周伯宜的特使谈波斯利益划分!”
首相乔治亚公爵捡起文件,快速浏览后脸色大变:“陛下,情报里提到的魔都银行,确实是北方党控制的产业。但......”他压低声音,“我们的财政大臣福尔摩斯侯爵,上个月还在和南洋党苏曼秘密接触。”
“一群叛徒!”威廉二世踹翻椅子,“通知埃利姆伯爵,舰队继续向霍尔木兹海峡推进。告诉斯科特勋爵,把东部驻军的精锐调到波斯西部边境——我倒要看看,联合帝国敢不敢同时应对两线作战。”
波斯湾海域,“镇海”号战列舰的了望哨突然拉响警报:“东南方向发现印度舰队!数量超过十二艘!”王远少将盯着雷达屏幕,冷笑一声:“威廉二世还真敢来?给帝都发报,请求南洋舰队支援,同时让张彪的陆军准备炮击印军滩头阵地。”
帝都首相府的紧急会议上,李光将英国泄露的情报摔在会议桌上:“南方党周伯宜,这是不是你们和英国人唱的双簧?”他调出军情局的分析报告,“1883年负责给国大党汇款的银行经理,正是你岳父的堂弟!”
周伯宜拍案而起:“李光血口喷人!当年我还在南洋经商,根本不知道这事!倒是你,去年让西域行省给阿富汗部落运送军火,是不是想借刀杀人?”
争吵间,陈宏斌拿着加急电报冲进来:“首相!印度军队在波斯西部边境增兵,俄军也开始向北方铁路集结!另外......”他压低声音,“苏曼的南洋党宣布,将在马六甲海峡对所有交战国商船实施禁运。”
李光捏着太阳穴,转向地图:“让张彪守住西部防线,告诉王远,必要时可以先发制人。”他突然冷笑,“把1895年英印秘密协议的部分条款透露给俄国——我倒要看看,尼古拉二世愿不愿意为了印度帝国得罪我们。”
圣彼得堡冬宫,尼古拉二世反复研读英印密约副本,手指停留在“波斯东部石油收益分配”条款上。“有意思,英国居然背着我们和印度帝国签了这种协议。”他将文件扔给拉姆斯多夫,“通知库罗帕特金,暂缓对联合帝国的军事行动。另外,给贝尔福发份贺电,祝贺他‘发现盟友真面目’。”
德黑兰的地下指挥部里,礼萨·汗看着各方情报汇总,对阿里说道:“英国人想让印度帝国当炮灰,联合帝国两党忙着内斗,俄国人在等渔翁之利。”他铺开地图,用红笔圈出波斯东部的英印军补给线,“传令下去,让各部落民兵重点袭击英国运输队——我要让贝尔福知道,挑起矛盾容易,收拾烂摊子可没那么简单。”
波斯湾海面,联合帝国“镇海”号战列舰主炮率先轰鸣,炮弹精准落在印度帝国“维多利亚女皇”号旗舰百米外。埃利姆伯爵紧握舰桥扶手,对着通讯兵嘶吼:“回击!通知‘阿格拉’号包抄敌舰侧翼!”话音未落,了望哨急报:“南洋党舰队出现在东南海域,悬挂禁运旗帜!”
“苏曼这婊子!”埃利姆扯开军装领口,“霍华德伯爵的支援舰队呢?”副官颤抖着递上电文:“英国地中海舰队转向直布罗陀,贝尔福首相要求我们立即撤出波斯湾。”
德里红堡内,威廉二世将贝尔福的电报撕成碎片。“背信弃义的杂种!”他踹翻镶金座椅,“格伦维尔伯爵,立刻联系俄国大使,我愿出让波斯东部铁路控制权,只求尼古拉二世出兵牵制联合帝国!”首相乔治亚公爵欲言又止,福尔摩斯侯爵突然插话道:“陛下,财政部只剩维持一周军费的黄金储备。”
“够了!”威廉二世抽出佩剑劈碎花瓶,“斯科特勋爵,给前线部队下发‘不成功便成仁’的死命令。告诉士兵,联合帝国资助的国大党正在煽动印度内乱!”
伦敦唐宁街10号,贝尔福将新收到的密电摔在兰斯多恩面前。“军情六处确认,南洋党苏曼通过新加坡银行,正在给印度国大党输送武器!”他抓起红笔在地图上圈出马六甲海峡,“给费舍尔发电,本土舰队改道新加坡,我要让苏曼知道,大英帝国的海上霸权不容挑战!”
帝都首相府,李光将英国舰队动向报告甩在会议桌上。“周伯宜,英国舰队南下新加坡是不是你的手笔?”他调出银行流水,“上个月南洋党名下的‘丰泽公司’,给印度国大党汇款200万华夏元!”
周伯宜冷笑:“北方党在阿富汗囤积的三个师,难道是用来打兔子的?”他突然掏出文件,“刚收到的消息,俄国库罗帕特金中将正在和印度陆军大臣斯科特密会!”
会议室气氛骤紧时,陈宏斌举着加急电报闯入:“张彪司令急报,俄军突然越过北方铁路线,攻占波斯西部三个战略据点!另外......王远将军报告,英国舰队开始封锁马六甲海峡!”
“好个一石三鸟!”李光猛地起身,“给张彪下令,抽调西域行省两个师增援波斯;通知王远,联合南洋舰队强行突破封锁。”他盯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再让海外党大卫·陈·斯坦利联系华尔街资本,给英国国债市场找点‘麻烦’。”
圣彼得堡冬宫,尼古拉二世把玩着波斯绿松石,听拉姆斯多夫汇报:“库罗帕特金已和斯科特达成协议,俄军协助印度守住波斯东部,换取油田开采权和铁路股份。不过......”他压低声音,“英国情报部门似乎在接触国大党高层。”
“有意思。”尼古拉二世将宝石抛向空中,“告诉库罗帕特金,留两个师的预备队。让驻伦敦大使给贝尔福吹风,说联合帝国准备承认印度独立。”
德黑兰郊外,礼萨·汗展开最新情报地图。“英国人想借国大党架空威廉二世,联合帝国两党忙于内斗,俄国人趁机抢地盘。”他指着波斯中部山脉,“阿里,把主力部队调到这里。通知各部落,重点破坏三国军队的通讯线路和弹药库。”
深夜,印属亚丁湾总督府,埃利姆伯爵对着最后一份电报苦笑。英国外交部勒令他“即刻回国述职”,印度陆军部却要求他“死守波斯湾防线”。“给威廉二世发最后一封电报,”他摘下军帽,“就说埃利姆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