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神火将军魏定国,圣水将军单廷圭,铁枪太岁张洲、神箭太岁赛由基吕坤,听得小温侯吕方的话后,不禁面面相觑了一番!
张洲、吕坤二人心里想的是:
“那梁山群贼在与我朝廷征剿大军征战厮杀时,竟然还与青州的及时雨宋江杀伐过?
如此说来,那白衣魔君王伦麾下显露出来的实力,岂不才是冰山一角?
怪不得连云天彪总管那般傲气性子的人,都甘愿臣服,合着我等如何也不是人家梁山泊的对手啊……”
魏定国和单廷圭心里想的却是:
“那及时雨宋江在河北山东地界儿上,可谓是鼎鼎大名,算是头一个响当当的好汉!
难道连他也不是梁山王伦的对手吗?”
片刻后,魏定国看着吕方,说道:
“据本将所知,那及时雨宋江不但精通刀笔,吏道纯熟,更兼爱习枪棒,学得武艺多般。
他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的好汉!
但凡有人投奔他,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款待,终日作陪,并无厌倦;若要离去,他便出资相助。
别人向他求接济,亦不推托,每每排解纠纷,尽可能周全人性命。
此外,传说宋江还时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
因此山东、河北闻名,都把他比作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有称他呼保义,及时雨、孝义黑三郎!
你这厮能追随如此遮奢人物,应该死心塌地才是,怎地却背信弃义,转投了梁山王伦?”
吕方听了,不由一愣,随即笑说道:
“嘿嘿!想不到魏定国将军对那宋江竟然恁般了解!
你说的不错,宋江却是个响当当的好汉!
但要分与谁相比!
他原为山东郓城县押司,因平日仗义疏财、扶危济困而声名远扬!
昔日王伦哥哥初露锋芒时,宋江想趁着哥哥下山时讨便宜!
不想先折了他最倚重的兄弟,插翅虎雷横和美髯公朱仝!
那朱仝、雷横素来皆以他马首是瞻,就因为擒捉王伦哥哥失败,就被宋江抛弃!
不仅如此,宋江还把他二人拿进了大牢,准备刺配他处!
哼!如此不顾念兄弟情义,宋江可真是能称得上是义薄云天!
后来王伦哥哥得知朱仝、雷横的遭遇后,就不顾自身安危,只带了镇山龙卫统领擒龙手上官义一起,闯进大牢救下了朱仝、雷横!
直到那时候,王伦哥哥才知道,原来宋江是要拿朱仝雷横做诱饵,故意引诱哥哥救人!
那时候,宋江那厮不但聚齐了郓城县所有兵马,还把他相熟的各路好汉全部聚齐起来,就埋伏在郓城县衙外面,准备擒捉王伦哥哥!
只可惜,他错估了王伦哥哥的实力!
没用上官义出手,只王伦哥哥一人一马一条枪,就杀的宋江那数十好汉死的死伤的伤!
宋江大骇之心,全然不顾那些重伤的,只带着几个能动的泼才遁逃去了青州!
甫一去到青州后,他先投奔了义弟小李广花荣,又蛊惑的清风寨知寨刘高与他狼狈为奸!
从此他借着花荣、刘高这一文一武的辅佐,一面征伐青州各路山头强人招兵买马,一面勾结当地官府,贿赂官将!
一来二去,整个青州府的黑白两道,尽在宋江股掌之中了!
便连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也须仰仗宋江的鼻息做事!
如此一来,倒教宋江又生出了对王伦哥哥和梁山好汉一较高下的心思!
于是,他趁着云天彪总管引军与梁山厮斗时,悄悄带人从青州而来!
只可惜,梁山上多是智计谋略上佳的人才,早就对其有所防备!
宋江与青州兵马一动,梁山就得了消息!
甫一踏进梁山方圆百里,就遭了黑虎关花和尚鲁智深引军埋伏!
历经连番大战,梁山就阵亡了一位副将头领,宋江的青州兵马却折损大半!
最后,他不得不灰溜溜的遁逃而走!”
说道此处,吕方看了四个官将一眼,随即笑道:
“若是仅有这些,俺吕方断不会背弃他!
但那厮明知道俺们被梁山擒捉,竟丝毫不顾念俺们的死活,只顾自己逃走!
如此表里不一的小人,焉还值得爷爷追随?”
听得此言后,圣水将军单廷圭说道:
“是不是那宋江觉得你本事不济,因此才对你不甚看中?”
吕方眼皮子一翻楞,冷笑道:
“俺当时做得那厮的中军扈从大将,你说他看中不看中?
再退一步来说,就算宋江看不上我吕方,但他总该看重兵马总管霹雳火秦明、前营总镇花刀王魏天保,还有他的结义兄弟小李广花荣吧?
那时候,花荣、秦明、魏天保,皆与俺一样被梁山好汉擒捉!
那宋江可曾问过半句?
说来说去,那厮就是个表里不一,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
甚么义薄云天,遮奢豪爽,仗义疏财,不过是他在人前故意表现的假象罢了!”
话音落下后,单廷圭缓缓道: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宋江倒还真算不得上甚么好汉!”
“不错!”魏定国接着说道:
“似他那般表里不一、自私自利的小人,为达目的定是不择手段的!
好在咱们兄弟没有答应与他合兵一路!
否则,说不得就要吃他算计了!”
言罢,魏定国又看着吕方问道:
“你今被擒,就是俺们的俘虏!
不过你放心,俺们暂时不会杀你,只是问你话时,你须老老实实的回答!”
吕方摇头笑道:“俺早就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不过,你们先想好能否承受的住俺家王伦哥哥的怒火就好!”
一听这话,魏定国面上顿时闪过一丝怒气,随即又强压着怒火,说道:
“好啦!这些啰嗦话,俺也懒得再与你多说!
我且问你,敢不敢与俺们说说,那白衣魔君王伦及其麾下实力到底如何?”
吕方看了旁边的张洲和吕坤一眼,随即笑道:
“这二人曾与王伦哥哥打过照面不是一次两次,想必对梁山也多有了解!
怎地?莫非他们没有与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