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主任,我主管的三江矿业是国内大型的电解镊生产商,我关注国际市场上的镊价很正常啊,出于对未来价格的疑虑 ,我和冯轩成这个专业人士交流也很正常啊。”
裴志鑫大呼冤枉,一脸委屈的说。
萧鸿运则是智珠在握,“你们正常交流是没错,可是你们三江市的同城兄弟齐天矿业却被聚能可给套了进去,到最后把公司都输给了你们三江矿业。”
“你们三江矿业是这次镊价暴涨的最大受益方,你们三江矿业为什么在镊价暴涨的前夕秘密囤积大量的电解镊?而你们囤积完毕后,镊价立刻就非正常的暴涨起来?而齐天矿业此时又恰巧持有大量的套保空单?”
“随后聚能可公司立刻以资金的优势,垄断市场,逼空上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和聚能可公司联合做局,坑害你们三江市的兄弟企业齐天矿业。”
“萧主任,如果说这是巧合你相信吗?”裴志鑫也无法解释为什么镊价在他们大量囤积后就立刻暴涨到了天价。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巧合还是相信你们相互勾结啊?”萧鸿运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裴志鑫。
“萧主任,这是我们对市场规律的透彻研究,对国际局势的深度把控,我们可是市场上最专业的,我们只是正常的经营行为。”
裴志鑫也感到很冤枉,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啊,镊价就这么突然的暴涨了,三江矿业被这突然的天降大礼包砸头上去了,这完全许书记这位股神的功劳啊,是天意。
“那好,你说这是正常的企业经营行为,那我问你,你们在和聚能可公司进行现货交割谈判时,为什么不按期货市场上的价格?你们反而以低于期货市场上的价格和聚能可公司交割了。”
萧鸿运拿出一份价格表摔到了裴志鑫跟前,“如果你们不是相互勾结,怎么可能会以低于市场价交割呢?你们这是在导致国家资产受损!”
裴志鑫苦笑一声道:“萧主任,这只是正常的商业谈判,聚能可公司身为市场上的巨头,我们三江矿业以后还要在市场上讨饭吃呢,不可能把他们得罪的太狠。”
“这只是商业上的人情世故而已,没那么多的猫腻,我们放聚能可公司一马,我们两家就可以联合起来,收割市场上的中小散户,照样赚钱,这也是符合交易所的交易原则的。”
“狡辩!我来给你捋一捋,你和冯轩成相互牵线,三江矿业和聚能可公司联合做局,把齐天矿业给坑了,最后你们瓜分了齐天矿业,导致我们国家的资产外流,你们的手法很高明,但还是有迹可循的!”
“现在原齐天矿业的实控人已经向我们举报了,你们国内怎么竞争都不为过,但不能联合外人来坑害国内企业,这是底线!”
萧鸿运振振有词道,“至于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收没收好处,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副市长能决定的,你背后还有谁指使?”
“萧主任,我都说了,这事只是正常的企业经营,没什么指使不指使的。”
“至于你们说我收取了好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没收过一分钱!”
裴志鑫十分坦然的说,他没收过一分钱,他心中无畏。
“你收没收钱,我们会查的,但是你海外背景复杂,是金融专家,你完全可以把好处以各种我们难以查到的方式隐藏起来,我们也没有能力去调查海外资产的详细情况。”
萧鸿运对此头疼不已,裴志鑫这种人有无数种方式把资产隐藏起来,或者以各种手段把他们变成合法收入。
“萧主任,我的个人家庭资产早就已经申报了,完全属实,有我的工资奖金,还有我个人合法合规的股票基金投资收入,每一笔都有据可查。”
裴志鑫身为原金投公司的高管,自身的年薪和奖金都十分的丰厚,再加上他利用自身的资源,投资了一些基金,赚了不少钱,这一辈子基本上不用为钱发愁了,他也没必要收人好处。
“这些我们会查的,根据调查,你们三江矿业大量囤积电解镊是你们市委书记许真授意的,他为什么突然就干预你们三江矿业的正常经营行为?是不是他叫你们联合聚能可公司狙击齐天矿业的?”
“齐天矿业是他整合全市矿业公司的最后一环,为了达到目的,你们不择手段,你们已经违反了国家反不正当竞争法,请你老实交待!”
萧鸿运严词厉色道,他知道焦宏图的最终目标是许真,而裴志鑫只是陪衬而已,攻陷了裴志鑫这个许真授意马仔,证据不就有了吗。
“这件事你只是听命行事,你只是从犯,如果你老实交待了,我们可以从轻处理,你也可以戴罪立功,如果你还对抗组织审查,那你就无可救药了!我们一定从严从重处理!”
“萧主任,许书记只是建议我们三江矿业囤积电解镊,这是他基于对国际局势的了解,对市场的深刻把握,这件事他没怎么参与。”
“我们采纳了许书记的建议,事实也证明许书记确实神机妙算,完美的预测了电解镊价格的暴涨,这为我们国家的建设又添加了很多的资金,他是有功劳的!”
面对萧鸿运的恐吓,裴志鑫一咬牙,决定还是抗下来,他还是相信许真的能量的,这件事奈何不了他,不要说许真没做什么,就是他真做了,也找不到证据。
xc组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天海省不走,过一段时间就会解散,三江市的天还翻不了。
况且许真把他调入了政坛,让他可以肆意的施展抱负和才华,在三江市的这些日子里,他过得十分的充实,从无到有把一个巨无霸矿企给建立起来了,这让他充满了成就感,对许真他也是深深的感激,他不可能说任何不利于许真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