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泰山王惊讶的开口道。
王刑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鬼巫霍乱,贼心不死,复苏之后竟然还在活动。”
“这么多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恰逢突遇,我便对其动了手,一路追逐,缠斗。”
“那鬼巫实力不俗,竟然能与我交缠许久,将其擒拿之后,恰好就落在了寸阳命,也就是谢逸之的边上。”
“情况紧急,我只能先抓着鬼巫一边追寸阳命。”
当时的情况,王刑没有办法,在短时间杀了鬼巫。
他的主要任务又是抓谢逸之,却又不想让鬼巫逃走,只能是两个活一起干。
按道理来说,一个普通人,一只鬼巫,他好歹是十大阴帅应该很容易拿下才对。
结果没想到的就是,谢逸之的身体里竟然还有只九尾灵狐。
那在阳间驮着四五个人飞起来的速度,竟然丝毫不比他王刑慢。
“九尾灵狐……没记错的话,谢修的婆娘是出马仙对吧?”
秦广王几位阎罗对了一下眼神。
雷罚总司这么大的阴神,要封之前,肯定是要做家庭背调的。
不做还好,之前做背调的时候,给秦广王他们也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家庭,简直比他们这些个天天坐在阎罗殿的还要阴……
而且,还不是只到灵丰道人,往下几代,都是这样。
也就那个寸阳命,目前还不知道是要干点啥的,身上的金光倒是亮的吓人,刺眼。
人身上都有着先天一炁,有的强有的弱,有的甚至是弱的没有,一定程度上,也决定了一个人的运。
不过,这只能说是有一部分的影响,并不是绝对的。
毕竟,每个人的运随着流年,甚至还会改变,还会转移,这就需要经历一些重大变故了。
就像是天师大会上,在张守真击败了张小夭之后。
张小夭身上的运就在一瞬间,转移到了张守真的身上一样,这就属于是重大变故了。
按照原本最合理的走向,应该是张小夭成为天师候选人,结果突发变卦,被张守真击败,那么天师之运也就自然而然转移了。
先天一炁理解为燃烧的灯芯,支撑着运的燃烧,散发,这就是人眼中看不到,而鬼能够从人身上看到的金光。
这一点,是再厉害的术士都没办法看到的。
什么术法都没办法,必须就是死了才能看到。
就有点像是,大逃杀游戏,死了的玩家能够在上帝视角观战还在游戏的玩家一个道理。
能够看到很多其他人看不到的信息,比如段位,比如血量,比如位置。
但是如果这些信息被其他玩家看到,那就是外挂!!
金光大的人,都不一定非得是术士,天然的对鬼有着震慑力。
就往那一站,都能给鬼吓尿出来。
当然,那也得是脑子在死了之后,没有被阉割的鬼,才能有这方面的意识。
像很多恐惧级,摄魂级的鬼,那都可以说是没有脑子的,它们才不会懂,有人就上就完事了。
此时,在秦广王他们的视线中。
虽然无法时刻盯着,但哪怕是隔着阴阳两界,也没有办法阻挡住阎罗的视线。
只要心念一动,就能看到阳间的任何地方。
天师大会演武场上,张守真的身上,金光仿佛像是一道燃烧的火焰,在不断的摇曳闪烁。
和张守真比起来,哪怕是现如今现任的龙虎山老天师,都要弱上一筹。
年岁已高,衰败是必然的。
却也可想而知道,如今的张守真身上的气运金光是达到怎么样的程度。
演武场上的其他选手都不说了。
但是待到视线慢慢移到第二排的时候,十殿阎罗都是同时虎躯一震。
“我显示器爆频了?”
秦广王惊讶道。
可重新拉远镜头,重新聚焦之后才发现,原来是第二排还有高手。
那金光仿佛要贯穿云层,也不知道尽头是去了哪里。
这种级别的金光,就算是地府的阎罗都要怀疑是不是开特效了。
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这道金色的通天光柱,就是谢逸之身上散发出来的。
“谢修,你到底是要养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出来?”
秦广王感叹道。
寸阳命,顶级术士,尸鬼共存……到底要叠到什么程度?
即便是他们十殿阎罗,也想不明白,灵丰道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培养出来这么个曾孙,他想上位吗?
要当十殿阎罗?
应该也不至于吧?
灵丰道人本就不喜欢这些麻烦事,不然也不会专门给他安排了个雷罚总司的闲置。
这么一看,王刑就不用多说了,阎罗们都已经大概知道情况了。
谢逸之逃到了龙虎山,王刑没法追击。
那龙虎山可是道教圣地,王刑本身跑过去,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甚至阎罗们也能看出来了。
就单从谢逸之身上的金光来看,就算不逃,王刑怕也不是对手。
阳间能和阴神抗衡的存在,这么多年,又冒出来一位了。
“早知道,应该提前开个透视看一下的。”
泰山王懊悔道。
之前大意了,也没想到谢逸之已经这么猛了。
还以为还没成长起来,没想到短短的二十来年时间,灵丰道人都挂这么多年,在没人教导了,还是能逆到这种程度。
运太大了!
大得离谱,大得不像人!
“寸阳命这个情况是暂时碰不了了。”
“先看看能不能把谢修召回来,他在阳间,跟猴子回山一样。”
“大不了……我们先服个软。”
秦广王看了一眼四周的其他阎罗,只见阎罗们都低下了头。
虽然没面子,但是确实是不能放任灵丰道人在阳间浪了,指不定整出来什么动静来。
“不过,我现在最关心的一点,反倒是你。”
“你把那鬼巫放了?”
仵官王忽然开口问道。
王刑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准备杀他。”
仵官王:“然后呢?”
王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脑袋,这才回答道:“然后我就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