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鬼蜮!”
“快跑!!”
刘贺在发现鬼蜮之后,第一时间喊道。
刚才在市区,他已经经历过一次鬼蜮了,这种感觉他记得太清楚了。
所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即便如此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一旦被鬼蜮锁住,光靠他们是没有可能逃脱的。
跑了半天,结果又回到了这破败的工厂的大门口。
“鬼潮不是在市区爆发过去了吗?为什么这里也会有战略级的鬼?”
刘贺难以置信道。
战略级的鬼根本不是他所负责抵挡的。
原本空旷的工厂,也就只有那么几道鬼影子,可就在刘贺他们被鬼蜮覆盖的瞬间。
黑压压的鬼潮从工厂内部跑了出来。
各种各样的死鬼,每一张脸都写满了不同的死法。
有只有剩下上半身,挂着肠在地上蠕动的,有脑袋被车轮碾碎压扁的,还有只剩下骷髅架子的,看的令人作呕。
可就是这么些鬼,汇聚成了鬼潮,放眼望去仿佛一片汹涌的黑海。
即便是不开眼,都能感受到这铺天盖地的怨气。
全是横死鬼!
横死鬼的怨气是最大的,同时也是最凶戾的。
“总部!!总部!!”
“我是刘贺,我是第七支队刘贺!”
“A10地区,发现巨型鬼潮,无法判断等级,规模巨大,请求支……”
刘贺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已经戛然而止了。
鬼蜮是靠着一定程度的阴气,形成的磁场领域,甚至能够改变空间位置,隔绝信号。
但在749局那边,在半年前还是研究出了,能够不受鬼蜮影响的通讯仪器。
只不过因为造价太高,所以一直都没有普遍投入应用。
现在文山城形势严峻,基本小队长也都是配上了。
在进入东魑区域之后,几乎同一时间,郑九祸还有其他部队都已经接到了情报。
“快,我们现在距离A10的位置有多远?”
郑九祸连忙问道。
“按照同步的坐标来看,大概只有四点七公里。”
“五分钟内可以赶到。”
边上,助理回答道。
郑九祸当即下令,所有部队先朝A10方向赶去,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除了东魑之外,其余的四个灵异总部,只有郑九祸这个总指挥亲自带队奔赴前线。
所以自然而然的,其他总部的援军部队,也就都由郑九祸来负责指挥。
同一时间,工厂之外,刘贺那边总共七人的小队已经消失不见。
大门口,只剩下七具森然白骨。
刻着八卦图案的通讯仪也被扔在了地上。
工厂内,几乎每一寸土地都趴着鬼。
而其中,一只站在工厂顶部的鬼看起来格外突出。
因为几乎只有他的身体是完好的,没有受损的。
身上穿着兽皮,脸上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纹路,看起来也像是一只什么野兽一般。
只不过,在两只眼睛上,像是被一刀贯穿,连接着一道清晰的刀痕,将皮肉,连带着眼球都开了一道口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因为早在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个世界的一切颜色,献祭给了,信仰的‘佛’。
“好了,好戏慢慢开场了。”
兽皮鬼开口道。
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清晰的听到,四周的一切声音。
献祭给佛……
如果谢逸之他们现在在这里的话,应该能够第一时间,联想到一位嵘城的故人。
那就是,帕提。
不过,这位兽皮鬼和帕提有没有关系还不得而知。
但却是这次云省大乱的始作俑者,也是鬼巫第三位祭司,也就是大祭司口中一直提起的三祭司。
“老大,你骗了我们,让我们都去死,而你……”
“你没有死。”
“你在利用我们。”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可我为什么会又愿意去死,你应该就不知道了吧?”
三祭司脸上露出笑容。
身侧盘飞着好几只同样身上带着特殊符文的的鬼巫,同样都在笑,笑声格外刺耳,在整个工厂回荡着。
现在,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
东魑地区很快就能突破,并且如果三祭司猜的不错,各大灵异总部的底牌都会在这里使出来。
但是没关系,这就是三祭司想要的。
没有十足的准备,他是不会冒头的。
他有把握,让所有人都死在这里。
“因为啊,我才是被神……被佛选中那个。”
“而绝对不是你。”
三祭司笑的更大声了。
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禁忌的背后,是谁。
红线的主人是谁?
就算是大祭司,作为鬼巫的最高指挥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为他们助力。
可三祭司却很清楚。
他甚至知道,大祭司三十多年前根本就没有死。
而是在前两天之前,才死的。
“什么,我都知道。”
“我还知道,三十多年后,我只需要在云省,在文山城等着。”
“就会有一个寸阳命自己跑过来找我。”
“谢修,灵丰道人的后代,应该是叫……”
说到这里,三祭司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纸条,将纸条上的三个大字念了出来,道:“谢逸之,对吧?”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佛’的预言在走。”
就算是大祭司,在三祭司的眼中,也不过仅仅只是推动故事发展的一个引子罢了。
她是一定会死的。
死在名为‘谢逸之’的寸阳命手里。
“不只是老大你,我也还会死。”
“谢逸之也会把我杀掉,我脑袋会被砍下来,舌头会被拔掉,甚至身上的骨头都会被他碾得粉碎。”
“我太清楚了。”
“因为,‘佛’都告诉我了。”
“但是没关系。”
“‘佛’说了,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我也能成佛。”
“成为,你遥不可及的存在,老大,能懂吗?你已经死透了吧?哈哈哈哈……”
紧接着,三祭司大手一挥,大声的对工厂内的所有鬼喊道:“而你们!!”
“也都将被度化!洗去罪孽,重新做人。”
“只需要……像我听命于‘佛’那般的,听命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