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易哄了大半夜才将两个小祖宗哄睡着,以至于第二天东方轩一大早就摸过来都不知道。
东方轩悄悄找到两个妹妹,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但毕竟是两个小孩子,他狠不下心不管不顾。
他叫醒了东方明昭和东方明姝,“昭昭,姝姝,醒醒!”
两个女娃揉着眼睛看着有些陌生的人,倒也能认出这是她们的九皇兄。以前不认识,只是后来东方轩受了宠,她们的母亲便领差她们结识了这个九哥。
“九皇兄!父皇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听公公和嬷嬷说,父皇要把我们送去给人当婢女!”大一点的东方昭多少明白些事情了,不像妹妹那般懵懂无知。
东方明姝一听又要哭闹起来,东方轩连忙捂住她的嘴,“嘘!别哭!不然惹了凶巴巴的大坏蛋,要吃哭闹的小孩!”
他摸着两个妹妹的头:“都好好听九哥跟你们说,你们一定要牢牢记在心里!这里住着一个长的最好看的哥哥,他心地善良,有什么事你们都去找他帮忙,你们管他叫大哥哥!还有一个长的很凶的哥哥,你们一定要听他的话一定不能惹他,你们管他叫姐夫!都记住了吗?”
东方明昭半懂不懂的问:“为什么要叫姐夫啊?他是哪位皇姐的夫婿吗?”
东方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别问那么多!你们听九哥的就是,九哥不会害你们!你们现在就去拿盆打些水,抬着在大哥哥门外等!别问为什么,只管照做!”
东方轩吩咐完,就等着妹妹们打水,带着她们来到陈不易的门前,静静的等着。
已是腊月二十八,明天就是除夕,陈不易不像往常那般睡到小晌午,早早的便起了床。
他打开房门一看,一大两小早就等在外面,“你们干嘛呢!”
东方轩行了礼恭敬道:“兄长,我怕两个妹妹小不懂事,就过来教教她们!”
陈不易从女孩们手里接过水盆,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家伙的心眼也不少,“胡闹!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陈不易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去虐待两个小女孩!”
陈不易端着水转身进了屋,东方轩屁颠屁颠的领着妹妹跟在后面。
“我自然知道兄长不会难为她们!只是只是姐夫,姐夫好仿不太喜欢她俩!”
陈不易抹了把脸便将毛巾用力的砸在盆里,水花溅的到处都是。
“东方轩,阿蛮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不用在我面前拐弯抹角的抹黑他!他就算再不是个东西,也不会暗地里搞这些龌龊的小动作!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报复也会报复的光明正大!”陈不易难得黑脸,东方轩护着两个妹妹他能理解,可搞这些小动作还污蔑拓跋炽,他就不得不生气。
“兄长,我不是那个意思!”东方轩连忙解释,却被陈不易打断。
“那是什么意思!你要不放心就把她们带回去!”
陈不易没有多搭理他,“王叔,送客!”
王迁笑着把人请出屋去,东方轩看着两个妹妹后悔都来不及。带她们回去是不可能的,可,可现在又陈不易要赶人,一时间让他失了分寸。
正在灰溜溜不知所措的时候,陈妍朝他走了过来,“轩哥!你这么早就过来啦!这俩小妹妹是谁呀?”
东方轩欲言又止的开口,“我我先回去吧!这俩是我妹妹,父皇让她们来给兄长做婢女!妍儿麻烦你照顾一二!”
他说完就要转身走,却被陈妍喊住。她又不傻,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又想要逃之夭夭,心里没鬼才怪。
“站住!惹了我哥拍拍屁股就想跑!走,跟我去找我哥!”陈妍拉着他就朝他哥那屋走。
她扯着嗓子大声喊,“哥!哥~!你出来!我把不开眼的狗东西抓来啦!”
陈不易赶紧冲了出去,其间往拓跋炽的屋瞟了一眼。
“喊什么喊!有什么事不能私下里说!”
陈不易一出来就对妹妹发火,这么毛毛躁躁的让拓跋炽知道了又要闹。一天天的,一个两个,都快过年了还没个安宁!
“哥~!你这么怕我姐夫啊!我还一直以为是姐夫怕你!”陈妍撇了撇嘴。
“不是谁怕谁,是不想他为难伤心!他那性子什么都搁心里,慢慢的积累的委屈多了就成了仇怨!”陈不易看着拓跋炽的方向,这些天让他够憋屈了。
陈妍指着低头不语的东方轩,“哥!都是这家伙惹的事!”
“对不起,兄长!我我不该不该那么做!是我有了不该有的歪心思!”
陈不易皱了下眉,虽脸色铁青却也不再追究:“行啦!多的话我不想说,你好自为之!有机会把那两个小孩带回去!”
“多谢兄长!”
“行了!你们都回去!别让阿蛮知道!”陈不易把人都赶走,幸好拓跋炽不知道。
陈不易望着他们的背影离去,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刚刚转身就撞进一个怀里,拓跋炽稳稳的扶住她。
“阿蛮!”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啊!”拓跋炽略带笑意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没,没什么!”他遮遮掩掩的否认。
拓跋炽抬起他的头,捏着他的脸看着他心虚的表情,“还想瞒着我什么?你瞒的住吗?有什么是瞒的住老子的!”
“没,没想瞒你!阿蛮,就是阿轩为了他那俩妹妹使了小心思!你别生气啊!”
拓跋炽背着手微微弯腰,凑到他耳边,“我不生气!我家小狐狸护着我,我高兴!”
他滚烫的气息混着开心的笑意一起吹进陈不易的耳心,让他微微皱眉也吹走了他心头的阴霾。
陈不易看着有些心疼:“阿蛮,你,你这长的时间,你处处退让不委屈吗?”
“只要我的小狐狸看的见,只要他心里有我,做什么都不委屈!”拓跋炽把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有人记在心间,有人把自己当成宝,足够了!
“阿蛮,你在这里是不是过的很憋屈,不自在?”
“没有!只要你在乎我,我就开心!”拓跋炽就想把他捧在手心宠。
陈不易只能感动的抿着嘴,小声数落:“傻瓜!哪有这么傻的人!”
拓跋炽轻轻捋好他的一丝乱发,“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阿易,我只要你!”
“我也只要你这只傻狗!”陈不易抓着他的手就往库房跑,“二十八啦,还没有挂灯笼呢!走啦,快点!”
陈不易看到一大堆灯笼,倒吸着冷气:“这么多!得挂到什么时候呀!”
“我们只需挂上去就行,其它的云启云锋已经准备好了!很快的!”
陈不易瞥他一眼,“怎么快的起来!那么高一个人又够不着,还得拿梯子一盏盏的挂!阿蛮多叫些人手来帮忙吧!”
“不用!”拓跋炽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们两个人就够了!我抱你,你来挂!”
“啊!”陈不易退了一步,“抱我?不,不要吧!多叫几人个不就行啦!”
拓跋炽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腰,调戏的捏了一把,“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抱你,我怎么可能会放弃!”
“你!流氓!”
“有你流氓?你才真流氓!做了的事都不认账!”拓跋炽剑眉一挑便反驳了回去。
“你还说!老子就流氓了你能怎么着!”陈不易先是拖长声调撒娇,后面干脆就耍无赖。
“就说就说!就你做的,还不能让人说啦!”拓跋炽故意逗他生气。
陈不易跺着脚追了上去,跟他打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