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叮叮当当!!!
清脆的打铁声在耳边传来,鼻尖处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红河城外的官道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来往的马车、驴车、牛车,端是热闹非凡。
“终于又回来了。”
谢荀和哮天站在官道上,看着眼前熟悉的城门,脸上都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呜汪!?”
哮天抬头看了一眼谢荀,眼中带着一丝惊疑不定。
是今年的诛虎节推迟了吗,不然红河城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回来过了,有些变化也很正常。”谢荀摇摇头说着。
“走,咱们先去给广休大师上柱香去!”
谢荀并没有着急着进城,而是带着哮天朝着位于城外的伏虎庙而去。
“别挤我啊!”
“谁的香啊,倒是举高一点不知道么,烫到人了知不知道?”
“脚脚脚,我的脚....”
人声鼎沸、香火缭绕!
刚刚来到伏虎庙前,谢荀便见到了庙内挤满了香客,一个个肩并着肩、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好像有数十名衙役在庙内主持,不至于发生踩踏事件。
三十多年过去,伏虎庙扩建的比以往更大,香火比之以前更加鼎盛了。
“嘶~这么多人?”
“呜汪!”
这人可比当年那三圣祠的人多多了!
“算了,咱们现在还是别进去了,别又搞了一身的香灰。”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谢荀和哮天顿时就没有了想进去的欲望。
“不过真是奇了怪了,这明明也不是诛虎节啊,怎么庙里来了这么多人?”
谢荀挠挠头,脸上带着一丝不解。
他记得当年如果不是过节的时候,这伏虎庙还是挺空的,平日里也就几十来个人。
不过更让他不解的是,眼前的伏虎庙还给了他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三圣之间通过香火的相互感应一般!
“这位小兄弟是从凌云州外来的吧?”
就在谢荀心生疑惑的时候,身后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走了过来。
“老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谢荀转过身来,不由得有些好奇。
此时的他用了幻形诀改变了样貌和身形,所以并没有被人认出他的身份。
“嘿嘿,老朽一看就知道。
这伏虎庙平日里的确是挺冷清的,唯有诛虎节的时候热闹。
不过这几日伏虎庙的热闹,倒是和前些日子发生的几件怪事有关!”
那老者摸了摸自己修长的胡须说道。
“不知是什么怪事?”
谢荀顿时来了兴趣,连忙拉着老者在一旁的茶摊坐下,点了一壶茶和一盘点心。
“这件事啊,得从城西的老李头家说起....”
那老者看着桌子上的茶水点心,眼见眼前这年轻人这么上道,于是便开口说了起来。
原来,在半个月前,城西的老李头家办喜事,他家小儿子娶了一个从北边逃难而来的姑娘。
可结果,在新婚之夜,老李头家的小儿子却是在洞房的时候被吓得连滚带爬逃了出来!
事后众人才发现,原来是那新娘的后脑勺上长了第二张脸,平日里隐藏在头发之下,并没有被发现。
直到新人在亲热的时候,新郎的手被那张脸咬了一口,这才发现了这件事。
众人都说新娘是中了邪,被鬼附了身,要将她烧死。
不过好在新郎对新娘痴心一片,坚决不肯,随后带着新娘来到了城外伏虎庙,想求伏虎罗汉显灵。
可结果呢?
新娘刚刚进了伏虎大殿,就有诵经声从伏虎罗汉金身上传出,随后一声惨叫落下,那新娘后脑上的那张鬼脸直接脱落,化成了灰烬!
这一幕乃是当时庙内几十号人亲眼所见,做不了假!
而因为这件事后,伏虎罗汉庙能够驱邪镇鬼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又过了几日,城外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渔民被送到了伏虎庙。
据说这个渔民是几日前打渔的时候,不小心落水,被脏东西上了身。
不仅没了记忆,不认得自己的爹娘,更是吃生肉、喝鲜血,最后甚至还要暴起伤人!
从城中请来的一个道长看后,断定此人是被邪祟上了身,打算将其活活烧死!
不过在渔民爹娘的恳求之下,这才绑着来到了伏虎庙,死马当作活马医。
红河城中的百姓闻言,都是好奇的跑到了伏虎庙内围观。
而神奇的是,原本大喊大叫、不断挣扎的渔民,在进了伏虎庙后便安静了下来。
进了伏虎大殿后,更是口吐污水,吐了个昏天地暗!
当所有污水吐完,那渔民更是恢复了神志!
至此,伏虎庙镇邪驱魔的事情,便彻底传开了。
消息一经传出,便有大量的百姓听说了这个传言,于是跋山涉水而来,就只是为了求个平安。
所以这才有了如今这种火爆的现象!
听完那老者的讲解后,谢荀便离开了茶摊,重新回到了伏虎庙。
路上他还又找了几个人打听这些事,发现那老者的确是没有在骗自己。
“难不成广休大师也凝聚出香火神印了?”
“可不应该吧,伏虎庙也就只有红河城附近几座城池才有。
以广休大师的香火,怎么不会这么快凝结出香火神印的才对!”
“还是说是广休大师的舍利子,在香火不断的浸染之下,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能够主动驱散庙内的邪祟?”
谢荀和哮天蹲在一处树冠之上,两双眼睛眺望着庙内的伏虎罗汉金身,不由得猜测道。
随后谢荀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现在天色还早,庙内的香客那么多,他也不好去探查原因。
一人一狗从树上跳了下来,朝着和红河城内走去。
“先去城内吧,等晚上再来伏虎庙看看情况。
也不知道咱们走后,城里的推拿馆有没有趁机涨价?”
“呜汪!”
哮天想了想,它觉得肯定是涨价的了!
谢荀记得,当初他离开红河城去北齐的那段时间,城内的推拿馆就都纷纷涨价了不少。
后来他回来了,这些推拿馆又降价了回去。
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了?
如此想着,一人一狗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朝着他们当年经营的推拿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