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珞问；“我要说什么？”
霍灵儿笑了笑说；“原来还没想清楚呀。那就请回吧。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不不不是的。”方青珞着急道；“我不知道你们属于哪一边，也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哪一边......”霍灵儿琢磨着这个词。
片刻后她问；“方小姐以为，有哪些人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方青珞沉吟不语。
霍灵儿往后仰躺，手里折金元宝的动作缓慢细致。让人不自觉地陷进去。
“方小姐不会以为自己还有得选吧。你身上的邪魔之气比想象中要强。你大概撑不了一周。”霍灵儿轻声道。
方青珞摘下墨镜口罩。
她右半边的脸已经被魔气蚕食，皮肤呈青黑色。右眼一半的眼白也变成了青黑色。
“方家与林家从结亲开始就注定走不出来。我们就像梁上的蛛网，一动，便会扯出满网的尘埃与过往。”
霍灵儿将一个折好的金元宝扔进袋子里说；“废话少说。”
方青珞肩膀卸了点力，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说；“林家的敌人分为政商和邪术两大类。
政商的敌人有魏家，还有曾经被林家陷害过的人。”
邪术的敌人有廖家，段家为首的各大猎鬼家族，还有想取代林家的金家。”
霍灵儿问；“你知道金家？”
方青珞点头说；“方家以前只是有点能力的小喽啰。林家看我们好使唤，通过传授一些邪术，让我们家族更强盛，从而拉拢我们为他们卖命。
后来我们才知道，林家找我们主要是让我们当容器，用来训练和培养灵婴。
我妹妹，我姑姑，我叔叔，还有他们的小孩，我的表姐弟妹们都已经被他们...他们......”
说着说着，方青珞泣不成声。
霍灵儿看了眼秋杰。
秋杰顿悟，倒了杯热水给方青珞。
霍灵儿理解道；“被林家用来养鬼的人大部分已经去世了。像你这种还活着的人就要为他们办事。”
方青珞喝了水，缓了一下继续说；“是的。金家从来没有露出过马脚。林家到现在都不知道金家想取代他们。”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霍灵儿问。
“因为我女儿。你上次有提到慕雪，应该知道林家培养灵婴，就是为了完全操控这些人，让这些人从各个方面紧贴魏家，侵夺魏家的气运。
我女儿就是其中一个工具人，也是差一点就成功的一个。但她死了，林家失败了。”
霍灵儿皱眉道；“然后呢？”
方青珞说；“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明明林志坚为了小雪这个空壳花了这么多心思，但他竟然轻易相信小雪就是伤势过重死亡的。完全没有深入调查是谁干的。
所以我就用林家的名义亲自去了一趟特查部，看到了真正的尸检报告。发现小雪是被注射了过量氯化钾至死。
之后我就在涉案人员里开始排查，他们都没有问题。只有这个被枪毙的强奸犯永远开不了口。
我追着这条线查，一直都没有发现。直到五年前邻市县城的那场大地震。”
听到这里，霍灵儿和秋杰身体一僵，同时看向对方。
方青珞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情绪，自顾自地说；“强奸犯在那个县城读过一年的高中。我在新闻看到县城地震，立马察觉到不对劲，驱车赶往。
然后从地图上观察地震的区域，明显是一个倒三角形。这个符号我以前在林家看过。
本以为是林家的邪术之一。但我套了林如烟的话得知，这个符号是她母亲金珞珂带来的。
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我家别墅前院的黑土不是林家的邪术，而是金珞珂的蛊术。
然后我开始复盘以前的事情，就发现了更多金家的痕迹。但细节我并不清楚。
金家做事很隐瞒。如果不是我成功套了林如烟的话，知道金珞珂的金就是邪术排第二的金家，我也不会有所察觉。”
霍灵儿沉思片刻，审视着她问；“这件事，你没有告诉方家其他人吗？”
方青珞心思敏捷，直接问；“你是指方俊宇？”
“方小姐挺聪明的嘛。”霍灵儿用嘲讽的语气称赞道。
方青珞不在乎这些冷嘲热讽，坦白道；“方家有能力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家都有林家这个共同的敌人。只是走的路不一样而已。
方俊宇应该是为金家做事的。长邦物流本来是林家北上发展的跳板，但我猜很快就会背刺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