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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

确实。

就连张鲁这个在汉中待了小两年的人,都说没有其他道路,那一定是没有了。

眼下张新犯错,将走马岭和马鸣阁道拱手让人,实在难得。

若被他反应过来,派兵夺回这两处要地,蜀军就真的无路可进了。

到时候要么强攻阳平关,要么就只能开山凿路了。

阳平关......

刘焉走出帐外,登上望楼,远远望向那道雄伟的关城。

关外地势狭窄,一次最多只能容纳千余人发起进攻,他的兵力优势完全无法发挥。

开山凿路?

那得花费多少时间?

蜀道难行,十万大军每日所消耗的粮草,更是天文数字。

等他把山凿开,后勤估计都要跟不上了。

万一再被张新探得,派兵堵在出口,他全白干。

如此看来,也只有增兵这一条路可选了。

刘焉走下望楼,叹了口气,看向吴懿。

“子远,我给你两万东州兵,与赵韪一起,定要拿下汉军小营!”

赵韪大喜,“多谢牧伯!”

吴懿躬身应命。

“诺。”

二人正欲前去点兵,营外又传来消息。

先前被汉军所俘的蜀军士卒,全部被放了回来。

甚至连李异也回来了。

“李异?他还有脸回来?”

刘焉冷哼一声,“让他过来。”

少顷,李异哆哆嗦嗦的被带到了刘焉面前,噗通一声跪下。

“罪将李异,拜见牧伯。”

刘焉将他臭骂了一顿,随后令人将其推出斩首。

赵韪、吴懿上前求情,苦求乃止。

李异是赵韪的人,而赵韪又是蜀地豪强中难得的忠于刘焉之人。

眼下大战在即,他还用得上赵韪,也只能就此作罢。

“既如此,便暂且留你一条性命,戴罪立功。”

刘焉冷声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来人,拖下去,杖五十!”

“多谢牧伯开恩!多谢牧伯开恩!”

李异连连叩首。

这一次,吴懿就没有再求情了。

无论怎么讲,李异也是被俘之人,若是一点处罚都没有,确实说不过去。

周围士卒上前,将李异拖了下去。

五十杖打完,他身上已是皮开肉绽,血汗淋漓。

“此番权且如此。”

刘焉对着李异厉声警告,“若再失利,定斩不饶!”

“多,多谢牧伯。”

此时李异已经虚脱,只有在士卒的搀扶下才能勉强保持站立。

“尔等去吧。”

刘焉挥挥手,转身回帐。

赵韪上前,从士卒手中接过爱将。

吴懿想了想,也上前帮忙搀扶。

二人一左一右,架着李异前去点兵。

李异一脸惭愧,对着赵韪哭道:“司马,末将给你丢人了。”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赵韪安抚道:“活着回来就好,活着就好......”

李异擦了擦眼泪,又看向吴懿,一脸感激。

“多谢吴参军为末将说情。”

“不必客气。”

吴懿微微一笑,“眼下大战在即,阵前斩将于军心不利,我自然要规劝牧伯,以尽臣子本分。”

“你有伤在身,就不要再说话了。”

“一会点完兵后,我让人找一辆马车给你休息。”

李异再次致谢,垂下头来,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刘焉老儿,我为你家门之私,不惜背上叛逆之名,与朝廷王师血战,力竭被俘,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为你尽忠至此,你不感念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斩我?”

“若非司马、参军求情,我今日死矣!”

“反观王师,不仅不计较我助你这个叛逆,更是对我以礼相待。”

“他日若有机会,我必助王师破你!”

赵韪、吴懿在营中点了两万东州兵,翻过走马岭,前往马鸣阁道大营。

刚到营中,刘焉的命令又过来了,让二人明日出兵,攻打汉营。

他会在阳平关那边发起猛攻,牵制关内守军。

谁都没有提出异议。

按理来说,蜀军远道而来疲惫,大营也没落成,应该休整几日,建造营寨,恢复体力。

可问题是,谁也不知道汉军的援兵什么时候会到。

南郑距离汉军小营只有数十里,哪怕是步卒,也能朝发午至。

眼下张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往小营派援兵,他们必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以兵力优势一举攻克汉军小营,打开进军之路!

否则等张新反应过来,再想进入汉中,所需付出的代价,将会呈几何倍数上升。

吴懿和赵韪一直忙到晚上,才勉强将这两万大军暂时安顿下来。

二人刚回到大帐,就见张任走了进来。

赵韪见到张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公义可休息好了?”

“嘶......末将休息好了,嘶......多谢司马关心。”

张任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回话。

今日白天,他都在帐中睡觉。

连续蹲了两个晚上,又打了一天恶战,再不休息,哪怕是铁打的人也顶不住。

赵韪见他如此,面露担忧之色。

“公义可无恙乎?要不叫个军医过来看一看吧?”

“多谢司马美意,嘶......不用了。”

张任摇摇头,“末将此来,乃是有事禀报。”

“是何要事?”赵韪问道。

“我军远来疲惫,恐汉军趁夜袭击,嘶......”

张任擦了擦鼻子,“末将请领两千兵马,前往营外设伏。”

“这......”

赵韪面色古怪。

他其实是有点不信汉军会来夜袭的。

从他领兵来到阳平关外开始,汉军就好像一个乌龟一般,一直缩在壳里不肯出来。

哪怕昨日大败,也是他领兵去攻,并非汉军主动出击。

赵韪不知道张新到底是怎么想的,只知道汉军一直都在消极防守。

张任在外面连着蹲了三次,却什么都没有蹲到,足以说明汉军不会主动出击。

可他又怕这是张新的懈敌之计,为的就是等他露出破绽。

赵韪思来想去,看向吴懿。

“参军,你怎么看?”

那两万东州兵是吴懿带来的。

他在名义上虽然还是主将,可实际上,马鸣阁道大营已经是吴懿说了算了。

“张从事之言有理,我军不可不防。”

吴懿点头表示赞同,看向张任脸上的鼻涕泡泡,担忧道:“只是从事的身体似乎有恙,还是换个人去吧。”

张任闻言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啵~

泡泡破了。

“末将无碍,请参军放心!”

“真无碍?”吴懿再次确认。

“请参军成全。”

张任抱拳,躬身一礼。

“那好吧,我就给你三千兵马。”

吴懿应下,随后关切道:“从事今晚记得多穿一些。”

“多谢参军!”

张任大喜拜谢。

“去吧。”

赵韪也适时的履行了一下自己身为主将的职责。

“诺!”

张任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