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轻轻落下棋子,将红帅往前推了一步,目光落在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士元,你这马走得急了。”
庞统“嗤”笑一声,执黑炮沉底:“急?总好过某些人明明有后招,却非要陪空军钓鱼浪费光阴。”他话锋一转,眼角余光扫过帐外厮杀的人影,“看来魏国的暗卫比想象中更心急。”
“等等!是不是有人骂我空军了???”徐靖突然反应过来。
“没有的事,主公,我是在骂那诸葛孔明。”庞统立马辩解了一下。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保护驸马!杀开一条血路!”随着金铁交鸣声密集如雨,几十名黑衣暗卫竟真从山贼的包围圈中撕开缺口,朝着诸葛亮的营帐猛冲过来。为首那名暗卫肩上插着两支箭矢,却依旧悍不畏死,手中长刀劈翻两名拦路的山贼,嘶吼道:“驸马莫怕!我等奉皇子殿下之命来救您了!”
潘璋听得头皮发麻,扯了扯身上的铠甲喊道:“你们认错人了,我只是跟你们驸马长的像,我是雷大当家帐下大将王将军……”
“王将军?”诸葛亮突然轻笑出声,对庞统递了个眼色,“既是魏国暗卫拼死来救,咱们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他扬声对帐外喊道:“诸位且慢动手!这位确是王将军,并非什么驸马!”
可厮杀正酣的双方哪里听得进劝?暗卫们见“驸马”安然无恙,更是士气大振,刀刀狠辣招招致命;山贼们则以为对方要劫走军师,红着眼往前冲,一时间营帐周围成了血肉磨坊。徐靖看得心惊肉跳,又忍不住探头探脑:“我说……他们会不会拆了咱们的帐子?”
庞统敲了敲棋盘:“放心,雷大当家的人虽糙,护帐子的本事还是有的。”他话音刚落,就听帐外传来雷薄的大嗓门:“奶奶的!哪个不长眼的敢闯军师的营?给老子放箭!”
霎时间箭如雨下,暗卫们不得不举刀格挡,攻势顿时一滞。左侧那名暗卫急得大喊:“驸马!速随我等突围!皇子殿下在营外接应!”
潘璋被这声“驸马”喊得头皮发麻,正要再次辩解,却被诸葛亮按住肩膀。诸葛亮起身走到帐门口,望着混乱的战场朗声道:“诸位暗卫回去告诉曹昂殿下,卧龙凤雏虽在营中,却非阶下囚。至于驸马之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脸错愕的暗卫,“此间并无驸马,只有愿与我等共图大业的王将军。”
“胡说!”暗卫怒吼着挥刀砍翻一名山贼,“我等亲眼所见!您定是被胁迫了!”
就在这时,庞统突然从帐内走出,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胁迫?不如问问你们殿下,新野城外是谁用诈败计引于禁入瓮?是谁烧了你们的粮草营?若真是胁迫,我二人何必费这心思?”他将棋子抛向空中,“回去告诉曹昂,良禽择木而栖不假,但要看这木是否容得下凤凰。曹公帐下虽猛将如云,却未必容得下我等山野之人。”
暗卫们听得面面相觑,厮杀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他们本以为诸葛亮和庞统是被绑架的谋士,此刻听这语气,倒像是心甘情愿辅佐雷薄,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正是魏军撤退的信号。为首的暗卫咬了咬牙,深深看了潘璋一眼,狠声道:“今日之事我等定会禀报殿下!后会有期!”说罢挥刀逼退身前的山贼,带着残余的手下且战且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山贼们见敌人退去,纷纷欢呼起来。雷薄大步流星地跑过来,脸上沾着血污:“军师!没事吧?这帮狗崽子敢夜袭,要不要追?”
诸葛亮摇头笑道:“不必了,他们只是来送信的。”他转头看向帐内,徐靖正蹲在地上研究那盘没下完的棋,潘璋则摸着后脑勺一脸困惑,庞统早已回帐拿起了酒壶。而徐靖此刻,内心无比震撼,这诸葛亮和庞统两人这次算是彻彻底底的跟自己表达了忠心了,完完全全断了自己去魏国的路了,想必其他国家他们两也是看不上的。
雷薄挠了挠头:“送信?送啥信?”
庞统从帐内探出头:“送一封‘招降信’,只不过被咱们改成了‘拒降信’。”他饮了口酒,对诸葛亮眨眨眼,“看来明日南下襄阳,路上该清净些了。”
帐内烛火重归稳定,三人的身影再次投在帐壁上。徐靖突然拍了下大腿,想起了远古时期的棋局:“哎!刚才那步棋我下错了!重来重来!”
雷薄看到几人没有大碍,也听懂了,魏国派人来劝降他的军师,但是被他的军师拒绝了,他很欣慰,但是他又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简单的脑子根本想不通哪里不对劲,算了算了,回去睡大觉吧!
翌日,雷薄大军再次出发,四渡育水,南下襄阳,于禁得到了昨天晚上魏军劫营的消息,并且没有来救他,心如死灰。
几日后,官渡,曹操得到了曹昂战报,读完战报的那一瞬间,曹操熬~一声,就躺板板上了。
医官进来一顿捣鼓,可算是把曹操给救了回来。
“陛下,新野战况如何?”帐下几位重要谋士全部关切的问道。
“尔等自己看吧。”曹操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把战报给了一旁的荀攸。
“......”荀攸接过以后也是没有作声,仔仔细细的看着战报。
看完了以后,荀攸默不作声的将战报给了另一边的戏志才。
“这!!!”戏志才快速看完,表示不可思议:“这诸葛亮庞统居然有如此能耐?四渡育水更是绝妙啊!空城计,火烧新野,这等连环计策,当真妙!妙!妙!”
“志才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缓过来的曹操倒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你他妈的,吃哪国的饭。
“陛下,臣倒是觉得,昂皇子此番失利,利大于弊。”戏志才说道。
“哦?志才,你展开说说。”曹操突然也是被戏志才勾起了兴趣。
“昂皇子和刘晔两人都太年轻,一直以来跟在陛下身边,没有经历过大挫折,此番大败,未伤及魏国根本,但是却实实在在给皇子和刘晔两人上了一课,想必昂皇子冲动的性格应该可以得到很大的缓解。而刘晔这般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也需要多加磨炼,此番诸葛亮设计的计策太过精彩,切身体会下的刘晔跟昂皇子应该获益匪浅吧!”戏志才侃侃而谈道。
“志才说的甚是,昂儿一直以来最大的问题就是会冲动,若是此番能缓解他的毛病,那倒是极好的。”曹操认同的说道。“倒是那诸葛亮跟庞统居然拒绝了昂儿的招降,铁了心要跟着雷薄一路走到黑,属实是让朕百思不得其解。”
“恐怕这雷薄只是诸葛亮和庞统的投名状吧!按照他们的进军路线,想必目标应该是南下投奔徐靖或者由江陵入蜀投奔孙权吧。雷薄,小丑耳,以他们两人的智慧,绝对不会认为雷薄能成大器,那么他们肯定是拿雷薄的二十万人当成了投名状,想要去投靠别人,孙权只是一个小儿罢了,想必这二位也看不上吧,那么这两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要去投奔江东徐靖!”戏志才站在了诸葛亮和庞统的角度展开了自己头脑风暴:“若是我是诸葛亮,我也会想办法痛击我大魏追兵,毕竟投奔江东之后,需要建功立业,那在新野的战绩,就全是我的功绩了。如今拜托追兵,他们要南下,必然要通过襄阳,如今襄阳、江陵防御森严,若是想要攻下难如登天,但是此二人善于用计,怕是襄阳局面不好控制,陛下,微臣请求前往襄阳主持大局,全力将二十万人留在魏国。官渡战场有公达和仲德在,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