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00,龙渊大使馆的灯光在夜色中泛着温暖的光晕,却驱不散众人身上的疲惫。宿羽尘一行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使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他们身上携带的血腥气形成奇妙的混合。林妙鸢一进房间就猛地踢掉运动鞋,鞋跟在地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随即像只脱力的小猫般扑到床上,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她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如同一幅水墨画。
其他人则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窗外的夜空。墨蓝色的天幕上缀着稀疏的星辰,月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每个人沉甸甸的心事。宿羽尘的视线落在天心英子身上——从下午离开实验室开始,这个总是挺直脊背的女孩就没怎么说话,此刻她低着头,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的村雨刀静静倚在墙角,刀鞘上还残留着劈锁的痕迹。
他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掌心感受到发丝的柔软:\"怎么了英子?还没有缓过来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兄长般的关怀。
天心英子微微点头,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她缓缓抬头,清澈的眼眸里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惊悸:\"主公,你以前......一定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地狱时刻吧?\"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显示出内心的脆弱。
实验室里的画面如同跗骨之蛆,在她脑海中反复闪现。那些残缺的肢体、诡异的蓝色血液、孩子们空洞的眼神......尽管宿羽尘提前警告过她,她也咬牙决定要与他共赴深渊,可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的承受力远比想象中的要脆弱很多。起初她还能靠着默念心法转移注意力,可那些场景早已在她的精神上刻下烙印,让她浑身发冷。她的指甲不自觉地掐入掌心,留下几道浅浅的月牙形痕迹。
她忽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宿羽尘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主公......今天晚上我还可以跟您一起睡吗......果然......我还是修行不足啊......\"她的身体微微发抖,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宿羽尘温柔地回抱住她,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要是实在感觉痛苦的话......嗯~要不......让重樱对你使个法术,让你忘记今天经历的一切如何?\"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传递着安全感。
天心英子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必了。身为武士,经历痛苦本就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若选择遗忘这些,我便不配继续追随主公并肩作战了。\"她的眼神逐渐清明,武士的坚韧气质重新回到身上,\"请主公放心,我会很快调整好状态的。\"
宿羽尘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那答应我,不要硬撑。要是实在顶不住的话,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他的唇轻轻触碰她的发丝,带着兄长般的怜惜。
\"不必了。\"天心英子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暖意,\"有主公陪在身边,就比什么心理医生都管用了。\"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显示出对这个怀抱的依恋。
这时,沈清婉正拿着平板,指尖快速滑动着对KIA特工的审讯记录。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让她的表情显得格外严肃。宿羽尘走过去,轻轻抽走她手里的平板:\"清婉,你也早点休息吧,这些东西明天再看也来得及。\"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显示出关切。
林妙鸢从床上探出头来,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小兽:\"就是啊师姐,今天先休息嘛。看了那么多残忍的场景,不早点睡很容易失眠的哟。\"她的声音因为埋在枕头里而显得闷闷的,带着几分俏皮。
沈清婉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唉~说实话,其实这些人也蛮可怜的。上层是一群不靠谱的烂人,底下人就算掌握了情报也不知道该汇报给谁。一个情报机构能把组织架构搞得这么混乱,也真算是奇闻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显示出思考的习惯。
宿羽尘苦笑:\"他们啊,早就烂到根里了......对了,你提审那个陈思博了吗?他有没有交代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示出对这个话题的关注。
沈清婉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失望:\"他倒是说了不少,可惜都没什么太大价值。无非是在国内收了某公司的钱,写洗白文章;要么就是发些'定体问,我深思'之类的狗屁文章......反正没什么干货。看来这次事件也该告一段落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显示出对这些行为的鄙夷。
她说着,将审讯资料上传到国安部门的数据库。可就在指尖离开屏幕的瞬间,一股寒意突然从骨髓里渗出来。她的体表温度急剧下降,胳膊上的皮肤开始浮现出细密的蛇鳞,泛着冷冽的青光。沈清婉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指甲深深掐进宿羽尘的肩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她想强撑着说自己没事,可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蛇鳞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她的瞳孔开始收缩,逐渐变成蛇类的竖瞳,显示出妖化的迹象。
\"羽尘......帮帮我!\"沈清婉脸色煞白,踉跄着扑进宿羽尘怀里。她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扭曲,带着求救的急切。
宿羽尘心中一紧,立刻脱下外套裹住她,同时运转内力与她双修。温热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转,可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清婉的'蛇晶病'......看来是每隔四十八小时左右就会发作一次吗......\"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示出内力的消耗。
他转头看向安川重樱:\"重樱,画张驱魔符给清婉试试?\"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略显急促。
安川重樱连忙取来朱砂黄纸,指尖灵力涌动,迅速画好一张符咒。可符咒刚贴在沈清婉身上,她就发出一声痛呼,蛇鳞瞬间变得更加密集,连瞳孔都开始竖成诡异的蛇瞳。宿羽尘心急如焚,一边用内力护住沈清婉的心脉,一边思索着其他办法。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沈清婉痛苦的喘息声格外刺耳,其他人围在周围,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符纸上的朱砂纹路闪烁着危险的红光,显示出与妖气的激烈对抗。
\"不好!\"安川重樱赶紧撕下符咒,额头上渗出细汗,\"这符咒好像刺激到她体内的妖气了!\"她急忙双手结印,召唤出女武神阿加斯德,\"阿加斯德姐姐,快帮帮她!\"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尖锐。
阿加斯德周身泛起圣洁的白光,掌心凝聚起驱魔法阵。可当光芒笼罩沈清婉时,她的痛苦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剧烈地颤抖起来,面部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圣光与妖气在沈清婉体内激烈交锋,让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停下!\"宿羽尘急忙将沈清婉紧紧抱在怀里,用身体紧密相贴的部位加速吸收她体内乱窜的妖气。温热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经脉,可他心中却疑窦丛生:\"难道清婉体内的大蛇之力,只有我才能压制?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显示出全神贯注的状态。
他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能更加专注地引导着两股力量交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清婉脸上的痛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绯红的晕潮,皮肤上的鳞片也慢慢隐去。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显示出症状的缓解。
看着她气息渐匀,宿羽尘忽然眼睛一亮,轻声问道:\"清婉,我想到一个压制病情的办法,你想不想试试?\"他的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显示出灵感的闪现。
沈清婉红着脸点头,声音带着刚经历过风波的沙哑:\"都这时候了,你就尽管试吧。\"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宿羽尘的衣襟,显示出对他的依赖。
\"我的想法是......\"宿羽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要不要每天都跟我双修试试?\"他的耳尖微微泛红,显示出这个提议的私密性。
\"每天?\"沈清婉愣住了,脸颊瞬间烧得通红,\"羽尘,你这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示出羞涩。
\"清婉,从你吸收那蛇晶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六天了,这期间你发作了三次,平均四十八小时一次。\"宿羽尘认真地分析道,\"我想试试,如果咱们每天双修,会不会减少发作的频率?\"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时间线,显示出严谨的思考。
沈清婉仔细一想,确实符合这个规律。可想到\"每天\"这个词,她的耳朵都红透了,小声嘟囔:\"那你......你行不行啊?要是太勉强的话,其实两天一次也......\"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
宿羽尘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不想每次跟你在一起幸福,都是在你极度痛苦的时候。要是那样,我这个爱人也太失职了。\"他的吻轻柔而坚定,传递着承诺。
林妙鸢突然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沈清婉的胳膊,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就是就是!可不能每次都让师姐龇牙咧嘴地享受呀,万一哪天师姐变成受虐体质可怎么办哦?\"她的眼睛因为恶作剧而闪闪发亮,显示出调皮的性格。
沈清婉又羞又气,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我看你才是受虐体质呢!\"她的脸上因为羞恼而泛起红晕,显示出少女的娇嗔。
\"师姐~是不是受虐体质~可不是你说了算哦~\"林妙鸢笑着把沈清婉拖到床上,伸手就去挠她的胳肢窝。她的动作灵活如猫,显示出嬉戏的天性。
\"呀!别闹......\"沈清婉的笑声瞬间迸发出来,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发丝缠绕在一起,之前的沉重气氛一扫而空。枕头因为打闹而飞到了地上,为这个欢乐的场景增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安川重樱和天心英子站在一旁,看着打闹的两人面面相觑,脸颊都泛起薄红。阿加斯德无奈地扶着额头,低声吐槽:\"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有碍风化......\"她的羽翼因为无奈而微微收拢,显示出对这个场面的不适应。
宿羽尘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鲜活的景象,嘴角忍不住上扬。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将使馆里的温情与喧闹都裹进温柔的夜色里。尽管前路依旧迷雾重重,但此刻的安宁,已足够支撑他们走向更远的地方。他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示出对未来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