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近张夺身前,他就制止了我们,让我们小心移步过去。
我和瘦猴猫着腰走过去,和张夺一起朝着前边望去。
这是一条冷冷清清的隧道,甚至就是说才开发不久也不为过。
我们三个人沿着隧道走着,想找到那些通列车的轨迹,可是在黑暗里走了很久都没有头绪。
瘦猴忍不住先开了口:“不会这时候还没有通车吧,我们这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铁轨,那还进去探个毛?走走走,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张夺让他稍安毋躁,他自己分析了现在的形势,隧道已成只不过还没修建铁轨。
那只能证明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必要时他觉得我们应该继续走下去,看这条路究竟通到了哪里。
我提议再有两公里,主要是温罕一个人在外边我也不放心,这里探不出虚实我想着还是尽快出去为好。
他俩比较赞成我的想法,于是我们继续沿着隧道前进。
“哎,你听?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敲击声。”瘦猴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听了听。
好像是有用铁锤撞击的声音,难道我们误打误撞找到了正在作业的工人?
张夺跟着瘦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也刚要走,突然发现 自己的鞋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了。
于是我用嘴叼着手电筒,想着把鞋带系一下再去追他们,就这一附身的功夫,一双满是泥泞的黄胶鞋出现在我眼前。
我抬头一眼,那人头戴着矿灯帽,满脸黑油的看着我:“你是谁,在这个地方干什么?”
我立马用眼睛瞟向瘦猴和张夺离开的方向,那里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额……我……”心里默念死脑袋赶紧想怎么回答啊,关键这会儿就我自己在这里。
没想到我站起来后,发现他居然是个小矮子,只到我肩膀下边。
要知道我本身也不是很高的身高,于是我直接从仰视他变成了俯视他。
这小玩意插着腰,态度也是缓和了不少:“你不会就是他们说今天要来报到的那个人吧?老黄去接你了,你怎么自己进来了?”
我挠了挠头:“对对,我在外边等不到他人,想着就自己进来看看,不小心迷路在这里了。”
“你们年轻娃娃就是这样,让你们等一会都等不了,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着挣大钱呢,得亏在这里遇到我,不然你走丢了都没人找你去,跟我来吧。”
我一边陪笑一边跟在他瘦小的身躯后边走,心里还在想瘦猴他们走那么快吗?这下咋整,咋跟他们汇合啊。
那人带着我拐拐绕绕,来到了那大锤敲击声音的地方。
眼前的景象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几十个人,他们全都带着矿照灯,真的是在铺铁轨。
有几个干的正起劲的,还光着膀子,身上耶跟脸上一样,造的全是黑油。
那人叫我别愣着了跟他走,他说要给我找个衣服。
看样子我是被他狠狠嫌弃了,一看我这个样子就不是像来干活的样。
在他们搭建的简易帐篷里,他抽出来一件满是油污的破罩衫,将它丢给我:“快换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当领导的呢,一会儿工头看见又不乐意了,这个你对付穿,裤子你就穿你自己的吧。”
我感谢一番,接过他递给我的安全帽:“怎么称呼啊兄弟,你是我来这里第一个帮我的人,我初来乍到还请你多带带我。”
“不客气,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你叫我斌哥就行,你的衣服就放这个箱子里,哎?你也没背个包来啊?”
我再次撒谎:“我带着行李呢,不过我放在外边了,我寻思晚上再去取。”
“那行吧,等下工后我和你一块去取来,到时候直接拿宿舍去吧。”斌哥让我快点换衣服,他在外边等我。
我三下五除二的换好,戴着安全帽就出去了。
斌哥对我比手势,意思是我有没有烟。我摊摊手,表示我不抽烟。
斌哥一把拍在我后脊:“别当另类了,在这里干活的就没不抽的,累的时候抽一根可解乏了,你是真不会还是不想?”
“嗯……不想吧。”我如实答道。
想想自己还真没买过烟,抽过几次都是蹭别人的烟,但是我嘴上的话不能落下。
“斌哥你喜欢抽什么烟?等今天下工后我给你买两盒吧。”
他看着我这么会来事,笑了笑:“两盒不用,你就给我买一盒荷花,我分给大家,也算是带你认认脸。”
我连忙点头感谢,跟着他往那帮工人那里走去。
斌哥询问我会不会电焊,我摇摇头。他又问我会不会开挖机,我再次摇头。
于是他扔给我一根撬棍,让我和其他人一块去撬铁轨。
后来又给我分配一个拧螺丝的活,我这一干就是一下午。
正当我满头大汗,犹豫着要不要把罩衫脱掉的时候,有人在这时吹起了口哨。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往口哨声那里跑。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想着要不要趁现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赶紧溜。
结果斌哥回头看着我傻愣着,又过来拽我:“走,过去看看,有人吹哨就是出事了。”
我带着好奇心也跟着跑过去,就看到有个人背着另一个人步履蹒跚的走回来。
“老黄,是老黄,老黄他咋了?”人群里开始交头接耳。
背他的那个人应该是工头,大家都叫他达哥,它把老黄放在地上铺的草席上,接过工友的水壶给老黄喂水。
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我才听明白,老黄出去结果从山坡上滚下去摔断了腿。
听到这,我往人群后边退了退,生怕再牵扯到我身上。毕竟刚才斌哥说过,老黄是出去接人的,而我是一个冒名顶替的人,被揭发可就不好了。
“行了,都散了吧,各自干活去,今天车会早来,老黄这里有我看着呢。”达哥把大家都遣散开。
斌哥过去和他说了什么,两个人一块看向我这个方向。
此时我心脏跳的飞快,生怕达哥已经知道我不是他们要接的那个人。直到斌哥都走到我身边了,我才故作镇定的问她:“怎……怎么样了。”
斌哥挠挠头:“幸亏你没等他,不然这会儿还真接不上你了。
老黄平常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摔倒山坡下去,哎,那腿骨折了,短时间应该是干不了活了,他这趟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