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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语嫣一声低呼,手中的绣帕险些滑落。她那双平日里总是含情脉脉、顾盼生辉的秋水明眸,此刻瞪得溜圆,秀眉紧紧蹙起,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郭靖?那个……那个傻小子?”她有些艰难地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在她的印象里,郭靖虽然淳朴善良,武功也日渐精进,但论及心机权谋、治国安邦,实在是难以想象。

“就是啊!”一旁的李清露,这位西夏银川公主,此刻也收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脸。

华筝素手轻抬,拢了拢耳边的一缕发丝,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师公,您没说笑吧?”

“郭靖那家伙……憨头憨脑的,人是老实,可治理一个国家,那是何等复杂艰巨之事,岂是单凭一腔热血和一身武艺就能行的?”

她实在无法将那个木讷寡言、甚至有些一根筋的郭靖,与九五之尊、一代帝王的形象联系起来。

然而,师公的眼神坚定而充满信任,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他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你们莫要小瞧了郭靖。”

“他虽不擅言辞,但其内心有着无比的坚毅和善良,足以支撑他承担起这份重任。”

听到叶枫的话,帐篷之中顿时陷入了沉默。

与此同时,西夏国,兴庆府深处,一座掩映在重重琼楼玉宇、奇花异石之间的宫殿,正散发着一种近乎凝固的奢华与神秘气息。

此宫名曰“长生”,名虽雅致,内里却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

这间宫殿看起来十分的展示,显然是近几年才刚刚建成的。

殿门以千年紫檀木打造,上嵌珍珠玛瑙,雕刻着繁复的龙凤呈祥图案,在宫灯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却也显得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西夏百年的兴衰。

此刻,一名身着明黄色五爪龙袍的中年人,正静立于夜间奢华的宫殿之外。

他面容虽有几分帝王的英武,眼角的细纹却难掩心力交瘁之色。

此人,正是西夏国当今国主,夏神宗李遵顼。

然而,这位平日里在朝堂上虽非一言九鼎,却也威严自恃的君王,此刻脸上却写满了与身份不符的谨慎与忐忑,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叩响了那扇象征着无上权威的殿门,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门内的神只。

要知道,即便是西夏国力日渐衰微,内忧外患不断,李遵顼身为一国之君,能让他如此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对待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寥寥无几。

这大殿之中的人物,其身份之尊崇,势力之恐怖,已然超越了世俗的王权。

“进来。”

一声女子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清脆如黄莺出谷,却又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一股久经风月的妩媚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穿透了厚重的殿门,清晰地传入李遵顼耳中。

李遵顼闻声,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仿佛被那声音中的无形力量所慑。

他定了定神,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沉重的殿门,躬身走了进去。

殿内光线略显幽暗,数颗硕大的夜明珠悬于穹顶,散发着柔和而华贵的光晕,将殿内映照得如同幻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冷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吸入肺腑,竟让李遵顼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却也更添了几分敬畏。

他不敢抬头张望,目光紧紧盯着脚下光可鉴人、拼接无缝的白玉地砖。

只依稀看到前方不远处,一道曼妙的身影斜倚在一张铺着雪白狐裘的巨大凤榻之上。

那身影被一层薄薄的鲛绡纱幔半遮半掩,更显得朦胧而神秘。

夏神宗李遵顼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进入殿内,便对着那凤榻的方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后更是以额触地,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随后,恭敬无比地说道:“孙儿遵顼,见过祖奶奶!愿祖奶奶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看那模样在女子面前,他根本不是一国的国主,而只是女子的一个晚辈。

床榻上的女子似乎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良久,她才缓缓点了点头,那双原本半眯着的美眸倏然睁开,两道锐利如电的光芒穿透纱幔,落在李遵顼身上,仿佛能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秋水,数年之前经过长春谷的蜕变之后,他更加的容光焕发。

至于叶枫等人分别之后,无事可做的她,重新回到了西夏,随后,以绝对的武力镇压了整个西夏,重新做回了他的皇太妃。

李秋水的目光在李遵顼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淡漠而疏离,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她轻启朱唇,声音依旧慵懒,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陛下今日不在你的皇宫理政,却屈尊来到我这‘长生宫’,所为何事啊?”

她特意加重了“陛下”二字,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

夏神宗李遵顼被她这目光一扫,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地里。

李遵顼声音带着哭腔,语气卑微到了极点:“请祖奶奶为孙儿,为我大夏千万子民做主啊!”

他顿了顿,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情绪激动,“如今我们西夏国力衰弱,犹如风中残烛,那些往日里对我们俯首帖耳的阿猫阿狗,如今也敢跳出来欺压凌辱我们大夏了!”

“那金国,与我大夏本是唇齿相依,如今却视我们为附庸,索贡求赋,无有止境,稍有不从,便兵临城下,孙儿忍了!”

“就连那一向懦弱无能的南宋,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如今也敢在边境屡屡挑衅,觊觎我大夏疆土,孙儿……也忍了!”

“可、可最让孙儿无法容忍的是……”

李遵顼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就连那不知道从哪个草原犄角旮旯里刚刚冒出来的蒙古鞑靼。”

“一群茹毛饮血的蛮夷之辈,也敢觊觎我大夏国的财富,屡次三番袭扰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已满是泪痕,双目赤红地望着纱幔后的身影,声音嘶哑地哀求道:“祖奶奶!我大夏立国百年,岂能毁于孙儿之手?”

“如今朝堂之上,文恬武嬉,军中更是无人能担此大任!”

“唯有祖奶奶您,神通广大,乃是我大夏的定海神针!求祖奶奶发发慈悲,出手相助,救救大夏,为孙儿,为大夏亿万子民做主啊!”

说完,他再次重重叩首,额头撞击在冰冷的白玉地面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可见其心中的绝望与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