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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棠见状,又状作妥协地说道:“那好吧,但是我们俩先玩玩总可以吧?”

史振祥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他又恢复成了那个好说话的慈父模样,说道:“只要你们不闹得太过分,别又给我整出个什么孩子就行。”

“悠悠,你知道的,爸爸不容易……”

沈明棠这才反应过来,史悠悠以前还有孩子这一茬……

未婚先孕确实是丑事一桩。

史悠悠原来不是因为男人和史振祥吵架,而是因为孩子!

那个男人已经被史振祥给宰了,孩子的下场当然也可想而知。

也怪不得史悠悠会跑去漂亮国三年都不回来……

她很“懂事”地点了下头,说道:“我会注意分寸的。”

史振祥对女儿的识时务很满意,他慈爱地笑了一下:“悠悠,孩子什么时候都会再有的,爸爸只有你了。”

沈明棠只觉得一阵恶寒。

为了利益去让女儿当联姻工具,在这里装什么父女深情?

他自己身边女人不断,不过是年龄大了生不出来了而已。

沈明棠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就和史振祥告了别。

如今,温砚辞在史振祥这里过了明路。

也不用再东躲西藏了。

沈明棠回她的房间时,远远地看见几个人在自己门口徘徊着。

看到她来了,立马狗腿地上前,说道:“史小姐,您昨天晚上不是向史先生要了一个货品,我们把她送过来了。”

“只是她不太听话,您小心点。”

沈明棠低下眸。

看见这些人手里正押着一个一脸不屈的少女,很快挪开目光,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沈明棠走进自己的客房。

然后一回头看见那少女杵在门外瞪着她,开口道:“下贱东西,还不快滚进来!”

史悠悠万万没想到这个冒牌货竟然敢这样骂她这个正主。

难不成对方也是自己?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讨厌?

史悠悠怒不可遏,但又怕对方喊人教训自己,只能大步迈进来。

然后继续用眼睛瞪着对方。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沈明棠现在应该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沈明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漠地扫视一圈。

随后走过去,抬手在她耳后的穴位点了一下。

史悠悠只觉得一直堵在自己喉咙里的东西终于被疏通了。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谩骂:“下贱东西!你这个冒牌货,竟然敢骂我!我,我一定要让父亲把你凌迟处死!”

沈明棠平静地看着她。

闻言也只是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吹了吹热气,道:

“你有证据证明你才是史悠悠吗?”

“我就是我,有什么好证明的……”史悠悠说着,忽然顿了一下,她看着眼前的人,满腔的怒意逐渐平息下来。

少女坐在自己前方,茶水氤氲而起的遮住了她大半的面孔。

这张熟悉的脸,给史悠悠的感觉陌生无比。

下一秒,对方站起来。

史悠悠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但是对方的气势格外可怕,她下意识地就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随即,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抵在了她脖子上。

少女的声音平静如伺机而动的毒蛇:“我劝你最好听话一些。”

“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史悠悠?杀了你,于我而言,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史悠悠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

她颤抖着,想耍小心思也被吓得没心思耍了。

她咽了口口水,说道:“那,那你要怎么样……”

沈明棠将匕首收了回来。

“次啦”一声送回了刀鞘:“今天是你们当地的民族节日吧。你跟我出去办事,最好不要给我露馅了。”

“我,我保证不会的……”

史悠悠彻底老实了。

她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少女顶替自己身份要干什么,但是她有一种预感。

园区,不会平静了……

……

沈明棠带着史悠悠出了门。

她身后还跟着一群工作人员和保镖,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

史悠悠被沈明棠解了哑穴,但是没有对方的允许,她根本不敢说一句话。

绵北九月的风带着湿热,点灯节的烛火刚在街角亮起零星几点,沈明棠坐在皮卡车后座,隔着茶色玻璃望着窗外。

她们穿过小镇,往市区驶去。

但是眼前的景象,根本不像普通的节日一样繁华热闹……

街口的老榕树下,十几个村民正对着几个园区的打手跪成两排。

最前头的老汉是村里的头人,头戴磨得发亮的黑布帕子,腰间长刀被打手粗暴地拽下来扔在地上。

他嘴唇上的血迹红得刺眼,双手捧着一个竹编簸箕,里面是几个干瘪的山芋和一小袋糙米,

“就这点东西?!”

一个打手神情不满,暴力地抬脚踹翻簸箕。

山芋滚得满地都是,其中一个滚到皮卡车轮边,被老汉的小孙子慌忙去捡。

那孩子不过七八岁,赤着脚,脚趾缝里还沾着泥。

他刚把山芋抱在怀里,就被打手一把薅住后领甩到一边。

孩子吓得没敢哭,只是死死盯着地上的糙米,像盯着碎掉的星星。

那老汉喃喃着道:“您行行好,这是我们全家省下来的过节口粮……实在没有多的了……”

更远处的竹楼前,几个掸族妇女正举着自家织的筒裙,站在火把旁瑟瑟发抖。

按照点灯节的习俗,本该是晚辈给长辈献衣表达孝心,此刻却成了向园区的打手们“进贡”。

一个妇女的筒裙上绣着丰收节的稻穗纹样。

那打手见了,嗤笑一声,捏着边角嘲讽道:“什么玩意?这破布老子当擦脚布都嫌硬!”

说罢就往上面啐了一口。

众人低着头,根本不敢有所反抗。

他们早就习惯了,就算不满,也不能说出来。

沈明棠侧过脸,看见那老汉慢慢爬过去,用手一点点捡拾着地上的糙米。

有个打手觉得碍眼,抬脚就要踩下去。

就在此时,耳畔却突然传来一道少女的声音。

“在这里磨蹭什么?仓库灯油还没备够,先去那里!”

那打手见到是她,立刻变了脸色,收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