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学习,三人都没有再做停留,径直回了住处休息。
倒是松萝还活力满满,刚回去不久,就摸着空空的肚子说要出去买点好吃的。
楼下不远处就是小吃街,沈明棠只叮嘱让她早点回来,就没有再留意。
谁知道,松萝这一去,就是半个钟头。
……
楼下,松萝的脚步在美食街口就失了控。
先是铁板鱿鱼的焦香裹着孜然钻进了鼻孔。
她循着味儿挪过去,眼睁睁看着老板把鱿鱼须翻得卷边,油星子溅在铁板上的“滋啦”声,比什么都勾人。
正盯着铁板鱿鱼,隔壁糖炒栗子的甜暖又缠了上来。
松萝来回看了两眼,又闻到了身后传来的一阵臭豆腐味道。
松萝直接在美食街里逛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她到处看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巷尾的炸鸡排小摊上。
裹粉、下锅、捞出,金黄的外皮被剪成小块,撒上甘梅粉。
松萝正要掏出手机付钱,然而下一秒,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姑娘,看你在这里逛了这么久了,不如我请你吃吧?”
松萝一愣。
她转过身看着眼前陌生的脸,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有钱。”
棠棠说过,出门在外,不要接受陌生人赠予的食物。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外一个人好。
“就当是我请你的了。”男人无所谓地笑笑,坚持道:“小姑娘,一看你就在附近上学吧?你们不容易,别紧张,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而且我还知道有几个味道很棒的小摊,不如我带你过去试一试?”
松萝听到后几句,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但很快,她又正了正脸色,说道:“你给我说一下位置就行了,我吃不了多少,下次再来买吧。”
男人脸色一顿,没想到松萝不吃这套,但他还没有放弃:“就在不远处,很近的,我带你过去看一眼?”
松萝一愣,有些警惕地盯着男人。
这人目的很明确地要带她走,恐怕不是为了简单地认识下她吧?
松萝眉头微皱,其实她也很好奇,这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说道:“那你带我过去吧。”
男人见她松了口,也下意识地松了口气,面色无恙地说道:“好,我们走。”
美食街后面,是一条有些偏僻安静的死胡同。
松萝跟着男人走进去没多久,就停下了脚步。
男人一愣,转过脸看着她。
松萝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与刚刚截然不同,冷冷道:“你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直接动手吧。”
男人捏了捏拳头,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松萝……
这个看着不太聪明的女孩,和资料里显示的根本不一样。
她哪里好哄了,分明就是个心智正常、警惕性还特别强的普通女孩!
他被耍了!
既然已经被拆穿,那他也不伪装了,从兜里摸出通讯器来,冷笑道:“小姑娘,想不到你伪装得还挺好。”
“不过,谁让你的同伴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我们只能先拿你开涮!”
下一秒,男人旁边,出现了好几个训练有素的帮手。
他们并排站着,都穿着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低,只能看得出身上明显的戾气。
中间那个男人手里攥着根甩棍,金属头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左边的人裤腿鼓鼓囊囊,应该藏了刀。
右边那个最矮的,右手始终插在口袋里,指节抵着口袋边缘的形状,是手枪。
松萝警惕地盯着他们,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没人回答。
拿甩棍的男人率先往前跨了一步,甩棍“唰”地甩开,带着风声砸向她的肩膀!
松萝快速偏头躲开,同时手电往前一送,强光直射男人的眼睛。
这人闷哼一声。
抬手去挡的瞬间,松萝已经绕到他侧面,膝盖狠狠顶在他腰侧!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男人便像袋米似的倒下去,甩棍滚到墙根。
与此同时,左边拿刀的人立刻扑上来,刀刃划着空气,直逼她的小腹。
松萝往后撤步,脚尖勾住地上的甩棍,反手抓住,顺势往对方手腕敲去!
“当”的一声,刀掉在地上。
松萝紧跟着肘击对方胸口,那人踉跄着后退,撞在砖墙上,咳嗽着吐了口血。
最矮的那个终于动了。
他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果然是把黑色手枪,枪口对准她的眉心!
松萝几乎是本能地往旁边扑去,同时将手里的甩棍掷了出去。
甩棍砸在男人手腕上,手枪“哐当”掉在地上。
松萝趁机上前,抬起膝盖压住男人的胳膊,拳头往他太阳穴砸了下去!
到这里,松萝就算是完事了。
可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止一个,是杂乱的、带着喘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松萝抬头,看见巷口涌进来十几个男人,同样的黑色连帽衫,手里都拿着家伙:
几根甩棍,几把短刀,看来是同一波人了。
“我靠!”松萝惊讶地低骂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退到墙根。
刚才那几个还没完全倒下,拿甩棍的已经撑着墙站起来了,腰侧虽然疼得厉害,眼神却更凶了。
不得不说,这些男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实力确实非同一般。
十几个男人,把她围在巷子最里头的角落,左边是砖墙,右边是垃圾桶,身后是那盏唯一亮着的路灯。
“识相的话,就快点跟我们走。”最先倒下的那个男人揉着腰,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你要是再反抗——”
“反抗了你们能怎么样?”松萝打断他。
她一伸手,就从腰间抽出那把沈明棠给她的匕首,冷漠地盯着这几个男人。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那我们就只能不客气了!”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扛钢管的男人,钢管带着风声砸向她的头顶。
松萝弯腰躲开,同时将匕首一抬,反手划向对方的小腿!
男人惨叫一声,钢管掉在地上,鲜血顺着裤腿流下来,滴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黑红色。
可后面的人紧跟着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