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元来到岛外,宋筠果然已经在此等候。
同时在她的身后天空,一座数十丈长的灵舟赫然漂浮。
其上降下一道人,来到宋筠身旁。
宋筠当即向陈庆元介绍道:
“陈道友,这位是木瑾长老。
这一次木瑾长老会带领我们天心城弟子,前往鲲皇岛。”
如此一说陈庆元便明白,木瑾应该就是天心城的大部队。
毕竟鲲皇岛只限制元婴修士进入,那么炼气和筑基修士自然也是可以进入的。
虽然风险大了一些,但秘境之中所得,总归是值得冒险的。
至于宋筠和陈庆元自己,自然就是单独行动,尽量获取岛上的珍稀灵物了。
木瑾长老见到陈庆元,率先开口道:“见过陈道友了,宋师妹经常在我面前夸耀于你,说陈道友乃是方圆数十万里少有的年轻俊才。”
说年轻,陈庆元已经一百多岁,确实也算不上年轻了。
但他的容貌和在结丹修士这个群体之中,倒也算是年轻。
见他吹捧,陈庆元便也笑着道:“木长老过誉了,在下不过区区微末伎俩。”
当然,他能感知出眼前这个木瑾长老同样是结丹中期的修为。
只不过当下三人虽然都是结丹中期,但实力之间的差距恐怕天差地别。
譬如在宋筠和木瑾二人眼中,他们是完全看不透陈庆元修为的。
而陈庆元却能轻易看透两人修为,尽管二人都修炼过隐藏气息的法术。
但陈庆元体法双修,实力强过二人太多。
随后,三人便一同坐上灵舟,朝着鲲皇岛而去。
三阶灵舟的速度极快,并且外层防御结界坚固无比,一路上通行无阻。
只不过偶尔遇见前方风暴,众人也是不得不绕路。
毕竟如果是天然风暴那还好,三阶灵舟完全不惧。
但万一是高阶妖兽在兴风作浪,他们这条“小船”撞上去,那可就完全是在送死了。
无尽海不知边界,生存其中的海兽不知凡几。
别说四阶的妖皇,便是五阶的老怪物,也是有的。
如此将近二十日后。
众人总算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鲲皇岛之外。
此时鲲皇岛外层已经来到了不少的修士,其中有拉帮结派的,自然也有散修存在。
为数不多的山头上插上旗号,其中有强大修士坐镇的,他人不敢靠近。
只不过随着落在岛上之后,陈庆元顿感周围压力倍增。
“前面那是!”
他看向前方山头上的三名修士,三人一身气息极为凝练,以他如今的修为竟然也看不出深浅!
这怎么可能!
陈庆元心中闪过一丝凝重,如今难道还有结丹修士能如此彻底地避开自己的探查?
除非……
陈庆元看向其中一人,只见对方穿着一身黑色羽袍,那外露的羽毛,竟然散发着四阶妖兽的余威。
元婴真君!
同时,随着陈庆元的仔细观察,他还发现对方周身似乎隐隐约约升腾着一股黑色之气。
就在这时,那人忽然转头,似乎有所察觉,竟朝着陈庆元这边看了过来。
“有趣。”
他只看了一眼陈庆元,嘴角微微一,随后便又偏过头去。
倒是这一眼让陈庆元心中更加谨慎起来。
至于说别人一眼吓出一身的冷汗,这倒不至于。
他不是寻常结丹,实力远超同境界。
即便真是元婴真君,也做不到仅靠着眼神或者气势压制他。
这时,身旁的宋筠小声惊讶道:“怎么是……他!”
木瑾也神色难看道:“这一次的鲲皇岛开启,怎么将万毒真君也给吸引过来了!”
听到这里陈庆元才知道,原来对方便是那名魔道巨擘万毒真君。
如此说来,对方肯定擅长用毒,定是善于斗法。
陈庆元缓缓走到二人身边,然后小声问道:“和那位万毒真君并列的两位前辈又是何人?”
宋筠解释道:“那彩衣女子名号彩衣夫人,虽不是天海域的修士,但在周围也享有威名。
她那身彩衣便是她的本命灵宝,至于其它我也并不太清楚。
而那名灰袍修士则号眠山,是眠山岛上的元婴大修士。”
果然是三名元婴真君,可是不是说这鲲皇岛只能容纳结丹以及以下修士进入吗?
陈庆元又极目望去,却不见周围一只妖兽,随后又疑惑道:“鲲皇岛妖兽传承也在其中,怎么不见各大妖王的身影?”
木瑾道:“这倒是惯例了,鲲皇岛入口阴阳两生,我等人族修士和妖族各占一方。”
宋筠沉声道:“以往进入鲲皇岛,和我们竞争最大的便是那些妖兽。
可这一次恐怕要变天了,元婴真君纵使进入不了鲲皇岛秘境。
可进出口都在这里,他们只需要占据岛外,那么我们获得的所有珍稀资源都无法绕过他们!”
听到这里,陈庆元的脸色也微微难看了起来。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更何况鲲皇岛如今有三名元婴真君在此,其中更有一名是魔道巨擘。
顿时,他心中生出了退意。
反正自己短时间里也不打算服用玄凝草,此番境况太过危险。
毕竟无尽海不比在大宣,自己对这里还是太过陌生了一些。
正在他心中还在思量,身后的宋筠却主动朝着前方而去。
“宋道友?”
宋筠却是点了点头,而后道:“陈道友也莫要太过担心,我们天心城好歹也是元婴势力。
他们三位前辈虽贵为元婴真君,但多少也是要给我师父一些面子的。”
木瑾同样赞同地应和着。
陈庆元心思转过。
也是,自己目前也不算是毫无背景,说起来也是有天心真君撑腰的。
再加上那万毒真君三人分正魔两道,联手的可能不大。
正想着,他已经随着宋筠二人,带着天心城的众弟子来到一座小山之下。
原本这里已经被一名结丹散修占据,周围其余修士皆是不敢靠近。
而现在见到陈庆元三人为首,打着元婴势力天心城的旗号前来。
那人也是识相,就连面色都没有改变,就这么麻溜地纵身而下,去到了远处的一片空地处坐下。